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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系统给我的全是无用之物-> 第23章 连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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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连环案
- 罗齐手机上有一条来自秦北医院的未读消息，“住院医师项目结果”几个字加粗显示着。
他怀着期待又紧张的心情点开了邮件，心跳陡然加快。
面试的时候他可以假装自信，也能说服自己最终会顺利通过，可即便只有一丁点儿的疑虑和害怕，也会像滚雪球一样，在心里搅成一团乱麻。
这是所有毕业生找工作时都会有的感受，不管是成绩名列前茅的，还是排名垫底的。
当看到“恭喜”字样，得知自己被住院医师项目录取时，他松了一口气。
现在，剩下的事就是完成余下的实习了。
平医生的丑闻以及随后被捕的事，已经渐渐淡出了大家的记忆，医院又恢复了往日的运转节奏。
除了当地一个村子发生了泥石流，在剩下的几周里再没发生什么大事。
很多实习生因为已经确定了住院医师的名额，便对最后几周的实习不太上心了。
罗齐也一样，他把精力放在了“坐忘”修行以及备考医师资格证上。
考试分为两部分，临床技能和综合笔试。
他的临床技能考试安排在实习结束一周后，综合笔试则安排在秋季晚些时候。
只要按照书上描述的步骤操作，临床部分的考试并不难，不过他为此还翘了毕业典礼，专心备考。
经过几周的学习，熬过了几个不眠之夜后，他相对轻松地通过了考试。
罗齐躺在床上，睁开眼，看着阳光照进这个陌生的酒店房间。
他穿好衣服，走到坐在梳妆台前的李霜身边，给了她一个拥抱。
“早上好。一会儿要我送你吗？”罗齐问道。
李霜抿了抿口红，摇了摇头说：“温怡会来接我。”
“好吧，祝你玩得开心。”
李霜看着镜子里的男友。在她谈过的所有恋爱中，和罗齐的这段关系可能是最舒心的。
他们之间很少吵架。
尽管罗齐大部分时间都很忙，但每当她感到孤单时，罗齐都会尽力来陪她。
他既不苛求，也不黏人，还很懂得营造良好的氛围。
“你要去附近工作吗？”李霜问道。
“秦北医院离这儿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呢。”
李霜点了点头，不过她心里在想着别的事。
“霜，别太紧张。”罗齐递给她一个护身符。
李霜看着护身符，笑了笑说：“我看到你那些朋友都有护身符，还挺羡慕的呢。”
罗齐笑了起来。
“你大概已经猜到我为什么要去泉市了吧。”她说。
李霜觉得罗齐算是个不错的男友，不过有时候他那仿佛能看穿自己心思的能力还挺让她害怕的。
李霜离开后，罗齐打车回了公寓。
一到家，家人就用自制的汤招待他，还一起打了几圈麻将。
母亲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牌技进步了，可打了几圈后，罗齐都怀疑其他家人是不是在故意让着她。
“你确定没作弊？”杜晓霞问道。
“妈，您真觉得您儿子是会作弊的那种人呀？”罗齐反问道。
杜晓霞点了点头。
罗齐麻将打得不算好，但和家里每个人都打了不少次，很清楚他们的出牌策略和习惯。
母亲打牌尤其莽撞，牌技也差。
“妈，打牌的时候您也动动脑子呀。”罗齐一边打趣，一边拿走了她的一张牌。
杜晓霞抬起脚作势要踢他的小腿，却被他巧妙地躲开了。
“哟，小齐啊，听说你交女朋友了！”徐阿姨大声说道。
罗齐扭头看向徐阿姨，心里琢磨着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呢。他在心里暗暗骂了吴斌一句，客户的隐私都不管了呀。
“怎么，还把女朋友藏着掖着呢？”肖叔叔问道。
肖叔叔住在靠近一楼的公寓单元，所以在和徐阿姨结婚前，大家就都认识他了。罗齐记得在高中的时候，肖叔叔脸色苍白，满脸皱纹，看着比实际年龄老很多。脸上那悲伤和忧愁留下的痕迹是他最明显的面部特征。
近几年，那些皱纹开始渐渐淡去了。这可能得归功于他和徐阿姨的婚姻。
徐阿姨和肖叔叔结婚的时候，大家都挺意外的。
他俩都是那种大嗓门、爱热闹的人，所以大家原本都觉得他们很难相处到一块儿去。
“下次再介绍吧，李霜回娘家了。”罗齐回答道。
“你怎么介绍给她家人，倒不介绍给自个儿父母呀？”杜晓霞皱起了眉头。
罗齐翻了个白眼。在这个满是爱八卦的人的公寓小区里，要是给其中一个人介绍了，那就等于给所有人都介绍了。
在这儿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杜晓霞扭头看向丈夫。“亲爱的，你是不是有事儿要做呀？”
罗凡在沙发上一脸茫然，不过还是放下了正在看的报纸。
当父亲走进游戏室（以前是罗齐的房间）时，爷爷和奶奶都停下了看新闻。
“小齐。”罗凡回来时拿着一个小礼物，递给了罗齐，“恭喜你毕业，还找到了新工作。”
罗齐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车钥匙。
“我们大家凑钱给你买了辆新车。”罗凡说着，给了儿子一个拥抱，“就是一辆普通的国产车，但希望能派上用场。”
“谢谢大家。”罗齐知道，自从自己拿到驾照后，他们已经攒了挺长时间的钱，就为了给他买辆车。
他们一起走到车库，给他看了一辆简洁的蓝色紧凑型轿车。
虽说车不贵，但挺实用的。试驾了一圈后，大家就都回家了。
对罗齐来说，时间还早，于是他开车去了市区，在一个露天小吃摊前停了下来。
漆黑的街道被路灯照亮了一部分，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外面散步。
罗齐记得高中的时候，自己就坐在这个小吃摊旁，看着过往行人练习“面相”。
此刻，他又像从前一样看着行人来来往往。
以前，很难猜到别人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虽然还是会有判断不准的时候，但他已经学会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而不是反复猜疑了。
尽管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人也是习惯和模式的产物。
一旦发现了某种模式，就能很容易看出他们过去做过什么，将来又会做什么。
罗齐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那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普通，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要是罗齐去分析他，能列出一堆情况来：大学生，和女友同居，成绩一般，朋友挺多，练过搏击，是会计专业的。
然而，罗齐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个精神病患者的儿子。
任何和精神病患者有密切接触的人，多少都会有点不正常。
外在表现和背景情况不相符，这意味着外在表现是假的，真正的情况被隐藏起来了。
这就是精神病患者能在社会上正常生活、行事的手段。
邵轩在罗齐对面坐下，拿起面前的啤酒。“兄弟，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也不给大家打个电话呀？”
“我先去看李霜了。你上班了吗？”罗齐跟邵轩打了个招呼，轻轻敲了敲啤酒瓶底。
“在一个小办公室找了个文员的活儿，过几天就上班了。”
“白薇还好吧？”
“她在一家时尚杂志实习呢。你这会儿是来显摆你的车呢，还是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了？”
“闭嘴。”车没什么可显摆的，不过挺实用的。“老叶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了个案子。”
“哦？”
“过去三十天里有两名女性遇害。”
“老叶要是给你打电话，那他肯定觉得是哪个疯狂的连环杀手干的吧？”
“有可能，他们没透露第一个案子的细节，第二个案子和第一个很相似。受害者都是在家中被绑架，然后在酒店房间里被发现遭强奸后遇害的。”
“没查到凶手的线索吗？”
罗齐摇了摇头。
“凶手拿走了什么东西吗？”
罗齐皱了皱眉，他答应过老叶不会透露这个信息的。
“我记得在新闻上看到过其中一名女性的报道。另一个也是已婚的吗？”
罗齐点了点头。
“要是老叶能马上断定这是个连环案，那肯定是有更令人震惊的情况。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吗？”
罗齐点了点头。
“我猜是无名指吧，感觉挺有那种病态的诗意的。”
罗齐哼了一声，也就邵轩能猜对，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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