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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白鹿原之从白孝文开始-> 第四章 田小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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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田小娥2
- 事情的发展一如原著。
白晓文在经过了与田小娥前半夜的疯狂折腾，后半夜终于安然入眠了。这次终于睡到了自然醒。
早上醒来，白晓文慵懒的不愿起床，也不愿田小娥起身，相拥着互相聊天:
“昨天你咋又行了咧？”被窝里，田小娥蜷在白孝文的怀里，仰着红晕的小脸，略带惊喜的问道。
“我原来要脸就是那个样子，而今不要脸了就是这个样子咧。”白晓文想了想，最终还是无耻的扮演白孝文按着原著的台词回复，因为他一时也找不出更好的解释，反正这也只是两人间的秘密，无关他人紧要。
“孝文，你昨天和我说的话可当真？”田小娥突然一起有点怯懦的问。
“啥话么？”反问刚脱口而出白晓文立刻就明白了田小娥问的是什么，“哦，你在问我说的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事，没错！我说的当真，我要让我大、鹿子霖、还有全原上的人知道，我白孝文即使被赶出了白家，依然能够顶天立地。”
“嗯！我信你，你是读书人，人又有志气，一定能出人头地，黑娃都比不上你。”田小娥看着白孝文那张比黑娃白净柔和了不知多少的脸庞轻声细语的说着。
白晓文听着耳边的女人的喃喃细语，心中一时涌出豪情壮志，恨不得立刻就带着怀中的女人一起登上人生巅峰。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虽然豪情壮志，但白晓文短时间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又因现下正值冬日田里无活，白晓文与田小娥两人便不事生产，整日里白晓文与田小娥在黑娃的破窑洞里厮混。
但白晓文到底自知是穿越者，不可能这样无所事事的混日，他只是放纵了白晓文残留的灵魂完成潜意识里的渴望，以避免灵魂撕裂，等白晓文的灵魂消停了再论其他。
就这样足足过了七天。第八日晌午，晚起的白晓文嫌弃的看着田小娥做好的早午饭（此时都是一日两餐），说到：“咋又是棒子糊糊么，连个菜都没有啊，这都吃了三天咧，晚上是不是也是这个？”
“咋？难不成你还想吃肉？快一旬嘞！每日就是起床吃饭上床睡觉、还有就是干那事，你可做过啥营生？你当我屋里粮食自己长出来滴？”田小娥放下玉米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原来好端端的一个教书先生，咋就变成个懒痴色汉了嘛？”
“还不是你呀，整天晃着沟子勾引人”
“你说啥！？”田小娥举起手中筷子作势要打。
“哎哎，我说你漂亮、好看，我忍不住嘛。”白晓文可不想和她斗嘴拌架，立马改口哄她。
“你呀，就剩张嘴，会哄人”田小娥立马转怒微笑，“其实家里粮食还有，我也还有些钱，但咋也不能坐吃山空。”
“看我这两天不干事只吃饭，心疼你那些粮食咧？放心吧，我也歇够咧，吃放晌饭，我就去回家。”
“回吧回吧，回去就别回来咧”没等话说完，田小娥就生气的抢着说。
“你等我把话说完，我有点积蓄都在家里放着，我去取来交予你，你好好存着过日子。祠堂教书可能不能再干了，原上的人们现在都恨我哩，肯定不能再让娃娃来随我念书了，但我识文断字，大不了去镇上找个铺子当学徒，以后我做生意养你。”白晓文回想起原著里的情节说道。
田小娥听着白晓文给他钱还要去当学徒学做生意养她的话，突然有点动情，起身走到白孝文身边，搂住白孝文的胳膊，把头侧仰在白孝文的肩膀上，悠悠的在耳边说道：“你大能现在还能让你进门？你那些钱还不都是你大给你的？是我害了你，你大的钱我咋能拿？我不奢求他原谅我，也不奢求你让我当你太太，这辈子你好也罢坏也罢，只要能给口吃的，饿不死我，我就会好好的服侍你。”
听了田小娥这动情表白话，白晓文心底突然猛感不适，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另一个灵魂突然猛烈躁动，一个让白晓文哭笑不得、匪夷所思，又感觉极为难办的想法突然冒出：要带田小娥回家，即刻马上的带她回家想那个对自己那个严厉的族长父亲说自己要娶身边的这个女人，即便将我逐出族谱逐出原上，自己也要娶这个女人。。
‘我靠，大哥你是要死啊还是想把你老爸气死啊？这么做你的族长父亲大人还不得立马再给你上一次家法伺候？你身体的痛处可都由我的灵魂承受，这个想法是绝不可能实现的，你还是赶紧给我歇了吧。’
白晓文压制着心底的躁动，一股股的恶心加眩晕直冲大脑，然后很快的，意识撕裂的疼痛猛袭脑袋，感觉就像脑子中间有个表面长满尖刺的球在不停地滚动，表面上的尖刺还在不停地伸缩刺激的脑中的痛处神经。这可比被刺刷刷打在身上还要疼上百倍，白晓文想要昏过去，但是人类大脑的保护机制在灵魂的疼痛上失去了功能，他只能硬生生承受。
此时痛不欲生的白晓文也泛起了狠：‘孙贼，就算是我抢了你身体，你也不能这么折磨我，我现在就和你耗上了，要不咱俩就这么同归于尽，要么你把我疼死重新夺回身体然后延续你既定的命运去完成你龌龊的一生害人害己。’
白晓文不得不和他硬拼，因为他知道一旦妥协去那么做了，就是公开的直接往白嘉轩的脸上泼粪，到时白嘉轩为了家族脸面和原上的规矩就算不打死这个不孝子，也一定会把自己赶出白鹿原。要知道现在可是民国乱世，以目前自己的初来乍到得情况，一旦没了家族的庇护和安稳的处身之地，即便自己脑子里再有无数超越时代的想法，十有八九也会实现不出来，甚至很有可能死在某个土匪乱兵的枪下。所以，一定不能在现阶段被赶出白鹿原，必须在白鹿原站稳脚跟，等有了基础才能安稳出去闯荡。
好像过了一万年，痛处毫无停手的意思，白晓文试图和白孝文讲道理：‘我知道想这么做的原因，一来确实是被田小娥感动了，我知道你打心眼里喜欢她，但你这么做了其实是害了她，你的父亲会承认你们吗？在他的心中族法大于天，为了原上的规矩他可定会把你和田小娥赶出白鹿原，到时候你们俩流落街头，以你的本事能够养活她吗？到时饿死街头就是爱她的表现吗？另一个原因就是你想报复你的父亲是不是？他控制了半身，你从来没有按自己的想法做过一件事情，后来终于做了一件自己心里想要做的事情，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结果就被自己的父亲所不容，硬生生的想要用族法打死你，你从来没在你父亲身上体会到一点父爱。
我知道你恨，但你这种同归于尽的做法实在不可取啊，你难道就想气死的你大，自己和爱的人流落街头，然后让你妈伤心流泪，让你的弟弟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这就是想要的吗？你真的想要这样吗？’白晓文在心底一遍遍这样呐喊，但痛处毫无减轻，自己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没办法，他只得转换策略：要不这样，我先一个人回家和你父亲谈谈，不能一上来就带田小娥过去，那样会激化矛盾，就没得谈了，我相信你在我心底能够感知外界，到时候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意思再做打算如何？你不能为了你自己一时痛快就把你妈、你婆、你弟都害了吧？你狠你大但你还能跟她们吗？
突然的，疼处慢慢降了下去，耳边好像还隐约听到了一声悠悠的叹息，白晓文知道自己说服了心底另一个灵魂。。。
躁动的灵魂终于安歇，白晓文这才有时间捋一捋思路，好好想想怎么回家交待：白孝文赌气似的方法绝不可取，但我也不能就这么直愣愣的回去......。我首先得认错，让白嘉轩消了气；第二，白家不能呆了，即便以后我总得需要认祖归宗，但目前我必须退出白家，要不白嘉轩族长的完美光环要因此受损；最后，我还得向全族道歉，不能让他们敌视我，宁可让他们看不起也不能仇视我，要不然我在白鹿原必将寸步难行......。
还有鹿三那里要有交代，这是做给白嘉轩看到......，还有黑娃，现下所以人都以为他死了......包括我......，但......未来总有再见面的时候，怎么做还需要从长计议......
意识重新回到身体，五识的感官慢慢恢复，田小娥还在耳边喃喃的说着，自己的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但又实际只是过了一瞬，白晓文伸手抚了抚身边田小娥柔顺的黑发，低声说道：“我得回家一趟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得面对。”
.........
黑娃的破窑洞外，田小娥倚着门框我这白孝文的手送别白孝文，说：“别再气你大了，和他好好认个错，回家去吧，我这里你以后可以不再来了。我自己一个没事的。”
白晓文隐隐又觉得头疼，赶紧阻止，说道：“怎么又说着胡话？刚才我和你说的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回家也是安我大的意思活着，原来我没碰上你，不知道什么事为自己而活，现在我知道了，我会和我大说清楚，他认就认咱俩还一起，不认就不认，反正你我是要定了。”
“那旁人哩？你不怕他们说你？”
“管旁人作甚？那些白痴，迟早得仰咱们的鼻息…，好了，不用担心我，你回屋好消息吧，我这就走了。”
白家，白嘉轩一边往屋外拖着白孝文的铺盖衣服一边摆脱这孝文娘的纠缠，嘴里恨恨的说着：“我没有这儿子，以后我就孝武一个儿，莫拦着我，莫拦着我”孝文娘哪里肯干，正和孝文的婆一起阻拦白嘉轩的时候，白孝文回来了。
看着这个七天不归家的不孝子，孝文娘立马红了眼，孝文婆坐在了椅子上抹眼泪。
白嘉轩倒是更气了，抬起被黑娃带土匪打断腰而不得不使用的拐棍一指白晓文，骂道：“你给我滚！这不是你家，我也没你这儿子，这个家永远不许你在踏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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