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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我的前妻居然是皇后-> 第十章 天赐缘 贵人助 总该有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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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赐缘 贵人助 总该有盼头
- 荥阳虎牢关山寨地势复杂，像一条鲤鱼背，游弋于急弯险滩的浪花之中。周亚夫和莫雪雁二人随着雷江南等人沿着山石拾级而上，层层台阶全用石头雕刻而成，路径两边一会儿悬崖，一会儿密林，参差不齐，险象环生。
周亚夫是行武出身，对天时地利人和、战略战术、排兵布阵有着自己独特的思考。从整个山势看，虎牢关地处中原南北交通要塞，像一把铁锁紧紧地锢锁在咽喉要道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在此处安插一支队伍，将来必是一把尖刀。
虎牢关山寨大门两旁用两根石牙当柱，中间横一寨门，门前有一条宽约三丈有余的壕沟，里边摆满蒺藜、鹿角木、拒马枪、陷马坑等暗器。沟上悬一吊桥，随时可用绳索拉起。寨墙皆用石头高垒，墙基皆立在悬崖之上，若喽罗拿着强弓硬驽守在垛口内，不要说人，就是一只飞鸟也休想过去。
进了寨门，喽罗兵们把死虎抬进房内，剥皮剔肉，埋锅造饭。雷江南等头领则引着周亚夫主仆二人来到寨堂之上，分宾主落座。周亚夫打量着这个寨堂，只见堂前设五把兽皮交椅，大厅两旁各设若干木椅，高高矮矮，参差不齐，若没猜错，这里应该就是山寨头领们聚会议事的地方了。
大家坐着相互客套一番后，雷江南便吩咐喽罗们摆酒席，宴请二人吃饭。周亚夫忙伸手阻止：“众位弟兄们先不急摆宴，我们现在还不饿，烦请大寨主先带我们两人围着山寨转一转，我想看看山寨的地形地貎。”
于是，周亚夫又在雷江南等的引路下，围着整个寨子转了一圈。周亚夫站在山寨最高的譙楼上，感慨万千，诗性大发，随即赋诗一首：
“天风松嚎，昔人曾此，鹰翔雁翱。
登那谯楼远眺，日远天高。
山接水茫茫渺渺，水连天隐隐迢迢
虎吟啸，龙潭事了，更待老骥招。”
这首诗，道出了虎牢关群山环抱，沟壑纵横，渊深林密，云雾缭绕；道出了山谷幽深，道路曲折蜿蜒，贯穿着京城与吴楚两地，感叹此地自古兵家必争，大有可用。
“几位寨主兄弟，此处真是一个天然的战略要隘，当初你们是如何想到在此处落草为寇的呢？是受高人指点，还是无意为之呢？”
雷江南回道：“不蛮条侯所言，我等落草此处，皆是前朝留下来的旧案。想当年，我和几个老弟兄跟着项王手下的钟离眜将军与高祖争天下，后来项王兵败自杀，钟离眜将军带余部投靠齐王韩信，并力劝韩信造反未遂，最终导致钟将军无奈自杀。我等几人逃离军营，无处依靠，只好占山为王。没想到当山大王一晃就是四十年，如今，我也老了，心也累了，不想再折腾，就想给兄弟们一个稳定的家业，觉得还是投了朝廷靠谱些。”
“哦，这确实事关重大，当今陛下仁慈有加，只要你们痛改前非，陛下必不会念你们旧恶。”
“遵命！条侯。我等改过就是了。”
“你们在荥山虎牢关这么久，对当今吴王的作为有什么看法？听说他治下的吴地富可敌国，待人优厚，人们生活富足安乐，是否属实？有没有不法之事，说来听听。”
“在下听说，吴国富庶、吴王爱惜人才，特别看重自己名声，或有好大喜功之嫌，为了粉饰太平，不惜一切代价。据在下深入百姓了解，吴王爱才仅是优待一小部分人而已，绝大多数的平民老百姓过得并不如意。特别是他的儿子刘贤从小骄生惯养，为所欲为，作为吴国未来的接班人，狂妄自大，不拿百姓当人。按他的话说，吴国就是他家的，想怎样就怎样，谁奈他何？”
“我周亚夫久居庙堂，虽对吴王为人有所了解，但对底层百姓生活了解甚少，朝廷一直认为整个吴国境内到处歌舞升平，莺歌燕舞，没想到底层却有此苦。”
世人都崇拜心中偶像，当时的朝廷兵卒和绿林中人自然也崇拜行伍之中能征惯战的明星，条侯周亚夫当然是山寨众喽罗们当之无愧的明星。如今虎牢关山寨喽罗见到心中的偶像，自然从心底顶礼膜拜。
“你们在此啸聚山林，就这么一点兵，难道不怕有朝一日荥阳虎牢关山寨被刘濞来踏平吗？”
“因为我们虎牢关山寨的兄弟们不做杀人越祸之事，只是抓点外乡有钱人混口饭吃，附近的乡民村勇，我们也从不招惹。吴王根本没有看得起我们，东平郡田大鹏郡守就更不用提了，为了跟朝廷有交待，每次都派附近的阳羡、乌程县城兵卒来清剿一下，也只是象征性地打打埋伏，造造声势罢了。”
雷江北向周亚夫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吴王来清剿我们几次不见成效，就不了了之。谁知近期突然派说客来到山寨，想让我们加入吴国军队，说只要我们荥阳虎牢关山寨的弟兄们同意，给官当，铁饭碗，可保兄弟们顺利上岸，生活无忧。我们不知吴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一直拖着。其他还有楚王、胶西王也曾派说客来劝山寨的兄弟们加入他们的军队，我们都没有答应，只是觉得这件事有点离谱。既然侯爷来了，我们打算从今天开始，就正式跟着您混了，希望侯爷收留。”
“你们愿意跟着我，算是选对人了。不过跟着我可不能像你们现在这样子懒散，我带的军队铁律森严，法规昭彰，若犯了法条，我可六亲不认哦。”
“侯爷风气正，有尊严，待兄弟们能一碗水端平，遵守军纪王法那也是必须的，我们认定了。”
“那好，我收下了，待我回京城后，就禀明陛下降诏，收编你们虎牢山寨的兄弟们。不过我现在命你们先驻守此处，今后你们的吃穿用度、官兵饷银全由朝廷负责，不须再去抢掠过往百姓。为了对山寨大小喽罗们实施正规化管理，本侯先命莫将军主管此山，负责抓山寨的管理和训练。你们要协助配合，不须有忤逆背叛之意，否则我定斩不饶。”
大家纷纷跪下向大将军叩头，感谢条侯不弃，收编山寨列入到朝廷官军序列。
当周亚夫路过我养伤门口时，王娡推了我一把：“现在山寨来了大人物，听说是条侯，现正勘察地形路过这儿，你还不赶紧去喊冤更待何时？”
经过几次摔打，我对女友的话开始言听计从，趁他们有说有笑之机，我突然闯了过去：“条侯大人，您是朝廷命官，请替小的作主。”
周亚夫吓了一跳，忙低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一个道童，不觉疑惑：“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纪有何冤情相诉？”
没想到虎牢山寨的众兄弟们都跟着一齐跪下替我喊起冤来，周亚夫不觉吃惊，心想难道这虎牢关山寨另有为人所不知的隐情？
原来，寿四从田大鹏手里抢走蛇珠后，回到山上如数还给了我。今天晚上，我和王娡在山寨休息时，正为这颗蛇珠所引起的是是非非而烦恼。自己不仅被人诬赖，还被官府通缉，现在娘死了，女友也不敢明媒正娶，整天躲躲闪闪，这么年轻就在山上落草为寇，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哎！怎么命就这么苦呢？
恰在此时，王娡催我赶紧出门找条侯哭，再不哭我可就再没有机会嫁给你了，让他帮我们做和事佬最合适。
条侯忙扶起我，跟着雷江南他们边往聚餐饭厅走，边听我哭诉，我就把自己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周亚夫听了，顿时怒发冲冠，想不到这天底下竟有此等耍流氓的龌龊事。他站立起来，跺着脚骂道：“田大鹏这个狗东西太势力眼，置官府的声誉和女儿的幸福于垃圾桶，攀高枝，仰人鼻息，德性太差，良心何在？那无赖刘贤就更是为虎作怅，仗势欺人，竟然明目张胆强抢别人的东西，法理不容。”
几位兄弟也都帮腔：“侯爷说的极是，请侯爷帮想个办法。”
周亚夫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便冷静下来，眨巴了几下眼睛，点了点头笑笑说：“嗯，这倒也不难。”于是拉他们兄弟几个靠近前来：“你们按我说的，如此如此，这样这样，我保证你金王孙娶上媳妇。”
按照事先拟定计划，第二天，周亚夫带着随从以朝廷微服暗访的名义，来到田大鹏府上，想找茬收拾一下他。恰赶上田大鹏收到线报，说海盐县令赖大宝得了蛇珠，于是心急火燎地赶着讨蛇珠去了。谁知蛇珠刚把玩了一会儿，便被寿四掠跑了，他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呢？
田大鹏在海盐县衙连督三天，部署妥当，正准备回东平郡调兵遣将，血洗虎牢山寨。哪想到朝中重臣会来东平郡府督察。
周亚夫见到急急忙忙赶回来的田大鹏，开门见山问：“听说田郡守半年前发过寻医救女启事？”
田大鹏头上冒着汗：“有的。”
“那小女的病治好了吗？”
“嗯，治好了。”
“小女的病好了，现在女婿可曾选好？”
“这个嘛？那个为小女治好病的人是个疯癫少年，不适合做我女婿，我就把婚事推掉了。”田大鹏狡辩回道。
“可曾留有疯癫证据？”
“他偷了我家的一颗祖传蛇珠。”
“那蛇珠呢？”
“这个嘛？后来听说又被虎牢山寨的贼寇给偷走了，正想派人去夺回蛇珠呢！”
“不过，我听到另一个版本。我在荥阳境内时，认识蛇珠真正的主人金王孙，尚未婚配。据他所说，府上曾在城门处张榜公示，说谁若治好贵千金重疾，就将其婚配给谁，这可当真吧？”
一听周亚夫有根有据地说起金王孙和女儿的事，田大鹏不由得有些心慌。他想发作，但一看周亚夫威风可怖，想要杀人的样子，只好平心静气道：“侯爷，我家小女被金王孙这个小子给拐骗走了，我一直不懂消息呢？没想到却被侯爷碰到了，真是巧合啊！”
“嗯，今天我就是来住持公道的，你作为朝廷的一方大员，要率先垂范，言而有信，否则你怎么主政东平郡呢？”
“可是，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做父母的也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当初你女儿病到要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个火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许诺要嫁予别人就应该兑现，何故出尔反尔？要不要我禀报朝廷，由陛下来断这个案子呢？”
“那当然不用，当然不用，不过下官也有自己的难处。不瞒侯爷讲，吴王家的小王爷每天盯着我不放，非要让我的女儿做他的老婆，五天后不仅要交人，还要交出那颗蛇珠，否则就要杀我全家，侯爷你说我该怎么办？。”田大鹏有些惭愧地答道。
“婚配是人生大事，马虎不得，要有父母之命，媒人之约。只要这两样有了，他吴太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霸人妻女，你说是吗？我现在只想问你，他们的婚事，你到底能不能成全？”
“这个吗？只要侯爷能替我摆平吴太子刘贤，我哪敢不同意。”
“吴太子的事我来做主，我现在希望你在婚书上签上你的大名。”
“既然侯爷有了主张，我自然按侯爷的指示来办。”田大鹏说完，恭恭敬敬地在金王孙和王娡的婚书上签了田大鹏的大名。
“嗯，这样嘛，还差不多。你这儿马上收拾出个婚房出来，明天我就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完婚，仪式结束后，由他们小夫妻自己决定何去何往，以后你不须反悔也就是了。”
随即，周亚夫哈哈笑着也在婚书的媒人一栏里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田大鹏没想到自己到处要找的女儿竟然回来了，更没有想到他周亚夫会多管闲事，主动做媒。哎！这以后有好戏看了，那刘濞父子心狠手辣，怎肯放过我呢？
田大鹏的老婆臧儿知道这件事后，安慰他：“我们在朝廷重臣面前，只有应承的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谁让你不是人上之人，人微言轻呢！”
田大鹏听了老婆的话，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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