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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潮涌动
- 4313推开通往核心控制室的合金大门，脚步一如既往地显得散漫。他手里仍然把玩着那颗小巧的金属球，眼神却罕见地透出几分凝重。这次的事情，已经远超他的职责范围。
房间中央，一座巨大的主机终端悬浮在空中，冷白的光芒从无数复杂的光纤线路中透出，宛如一片静谧的星海。主机前方，是一具投影装置，一个女孩的虚拟影像缓缓显现出来。
“编号4313。”虚拟女孩的声音清晰而冷静，“你回来得比预期快。任务进展如何？”
“进展？你是说我直接处决那个孩子吗？”4313耸了耸肩，随意地靠在主机前的控制台上，抛了抛手中的金属球，“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伊娃。有人居然在五号城市内恶意投放了高等级感染者，而且在你的眼皮底下。”
伊娃的眼睛微微一亮，那双冷漠无情的镜头中闪过数据流动的光辉：“你确定是恶意投放？城市的屏障系统未检测到异常。”
“未检测到？”4313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只A级感染者自己穿越了空间屏障？还是你那些数据漏掉了什么？”
“不要试图挑衅系统的能力。”伊娃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感染者事件确实不寻常，我将立即介入调查。但你需要提供更具体的证据。”
“证据？”4313将手中的金属球轻轻一弹，球体展开成一个虚拟屏幕，屏幕上出现了林言房间外的战斗画面。画面中，黑影的出现、攻击，以及那股异样的能量波动清晰可见。
“这是A级感染者留下的残余能量波动记录。”4313指着屏幕，语气难得地认真起来，“你也看到了，它的行为有明确的目标。更重要的是，它出现的方式非常……特殊。”
伊娃注视着画面，数据流迅速从她的虚拟身影上闪过，仿佛在进行某种高速分析。几秒钟后，她抬起头，语气中带了一丝慎重：“确实存在异常波动。这种能量不属于五号城市的环境变量。很可能是通过某种特殊手段强行投放，甚至有人把它出现过的痕迹抹除了。”
“抹除？你会不知道？所以，现在你得承认问题的严重性了吧？”4313挑了挑眉，目光锐利，“有人正在试图打破城市的平衡，我甚至不太确定是不是冲着林言来的。”
“不过，你的数据真得没有出错吗，他异变可能性是99%，一点异常都没有！”4313还是不满。
伊娃沉默了几秒，忽略了他的质疑，随后开口：“A级感染者的存在确实值得重视，但是林言的状态你也需要关注，他的异变可能性极高，但目前仍在可控范围内。”
“可控？”4313嗤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嘲弄，“你觉得一个知道自己大概率会被销毁的孩子‘可控’？你没看到那天晚上的情况吧——空间裂隙已经出现了。这仅仅是A级！”
这句话让伊娃的光影波动了一下，虚拟面孔上难得出现了几分变化：“空间裂隙？”
“没错。”4313的脸色也变得严肃，“就在林言的房间附近。不知道应该说他倒霉，还是什么。”
伊娃再次沉默，虚拟影像旁浮现出大量的数据流，像是在快速分析情报。片刻后，她的声音低沉了几分：“裂隙的出现说明林言体内的力量正在觉醒，这与他的异变可能性一致。但裂隙背后的真相……需要更多数据验证。”
“验证？时间可不等人。你怎么确定林言异变后会为你所用，不会变成感染者？”4313直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伊娃，“有人恶意引导这种觉醒，你必须介入了。如果不采取行动，肯定会造成大规模的恐慌，下次感染者出现时，可能不仅仅是A级，而是更高等级，甚至不止一个。”
伊娃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光，她的虚拟身影变得更加凝实：“我会加大对林言的监察，同时调动监察部队调查感染者投放的源头。”
“那还不够。”4313眯起眼，语气中透着危险的意味，“那些试图操控这一切的人，显然不止想制造混乱。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这个问题，”伊娃低头看着林言的档案，语气冰冷，“或许只有抓到感染者就知道了。我不允许破坏城市平衡的力量出现。”
4313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伊娃投影上的数据流。他能感受到事态的严重，也能预感到，其他势力在蠢蠢欲动。
“既然你打算插手，那我就暂时不多管了，还是待在林言的身边。不如将5894叫回来，他很会处理这种事。”4313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希望你不会后悔。”
回应他的只有电流的滋滋声，伊娃的虚拟身影消失，整个房间再次归于寂静。
4313走出核心控制室，合金大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走廊内光线幽冷，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他脸上的戏谑表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严肃。
“事情比想象中更复杂。不过5894回来的话，应该也不算什么难处理的事，不过他去城外那么久，到底做什么任务啊……好想也去城外看看哦……”他低声喃喃，手中的金属球在指尖缓缓转动，仿佛在整理思绪，走走停停。
尽管伊娃承诺会介入，但4313还是有些担心那孩子，不知道留给他的手环会不会派上用场。
“算了算了，答应那小家伙给他一个自由的晚上的。”他轻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加快步伐，消失在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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