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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五号城市-> 第四章 自由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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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自由之夜
- 林言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心跳如擂鼓。他猛地停住脚步，转身贴着墙，屏住呼吸。巷口空无一人。难道甩掉了？不愧是他，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跑，监察部，哼哼，笑话。
他刚松一口气，头顶却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跑得不错嘛，小朋友。你刚刚东张西望的，莫非在找我？”
林言抬头，4313正蹲坐在一栋低矮建筑的屋顶上，手里把玩着那颗金属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夕阳的余晖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显得那笑容更加诡异。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言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4313从屋顶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林言面前，笑道：“别紧张，我只是对你…有点好奇。”他顿了顿，目光在林言身上来回打量，“你的体能……很不寻常哦。”
“我只是比较擅长跑步而已。”林言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4313的笑容更深了：“是吗？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轻松跑赢了所有人，却还故意放慢速度。你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对吗？”
“今天说实话，差点就甩掉我了，不过这几天猫抓老鼠的游戏，我已经玩够了，”4313瞥向林言，“我也可以采用鞋非常规手段，让你乖乖配合。”
林言沉默不语。
4313也不管林言如何，自顾自讲了下去，“别乱跑了，你主动配合，”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你对我都好！”
“我真的异变可能性有99%吗？”林言没有接话，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只是这个吗？我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我或者是我是怎么找到你的？”4313很爱逗弄他的目标，忍不住话痨了起来。
“说实话，你的异变值，是我接手的任务中最大的，正常来说，异变可能性超过40%，身体已经会出现异样，性情大变，而你99%，那么高的可能性，身体上没有一点变化是不可能的，所以说你是特殊的存在。”4313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4313根本不会怀疑伊娃造假，毕竟她只是一台主机，分析数据，防范未然罢了。但那个问题，4313不知怎么回答，毕竟监察部的所有行动都是伊娃的任命，目标的资料也由她来提供。是真是假，其实对于他们只有编号，没有名字的监察部人员来看，没有那么重要。目标异变，抓走处理，任务完成，一切都是那么合理，几乎都是这样的流程，没什么需要自己思考的东西。
“那……那些异变的人最后都怎么处理？直接杀掉吗？”林言低下头，似乎已经认命。
“销毁。或者……”4313没有说完，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销毁？只有销毁吗？”林言不敢相信，异变终究不是一场严重的感冒。
“真得没有其他选项吗？”林言不死心再问一句。
4313没有回答，只是不远不近的在林言的附近，踏上回家的路。
“伊山，你们监察部到底是什么？”
“一个…特殊的组织。”4313压低了声音，丝毫没觉得伊山这个称谓有什么不妥，神秘兮兮地说道，“一个维护城市平衡的组织。”
林言觉得这听起来像是某种网络小说中的邪恶组织。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4313似乎看穿了林言的想法，“但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秘密组织，维护城市平衡……呵，真够中二的。林言心想，但他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4313的背影。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像某种怪异的生物。林言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即使他忽快忽慢，他的视线时不时地扫向身后，4313依旧跟得不远不近，像是一道挥之不去的影子。
林言索性一路狂奔，跑进死胡同。
“喂，能不能给我点私人空间？”林言对着死胡同说道。
“怎么，还有自己的小秘密呢？正常应该是不允许的……”4313不知在哪回了一句，语气玩味。
“不过，我喜欢任性的孩子，送你一个自由的晚上吧！”说来神奇。4313在林言耳边说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话毕，林言瞬间就感觉窥视的感觉少了许多。
还挺好说话的，不过4313吊儿郎当那样……
4313忽然又出现，回头说道：“明天……我会再来找你。”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瘆人。“好好想想，要不要配合我。”
林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转过身，朝着与4313相反的方向走去。配合？怎么配合？送去销毁吗？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
夜晚，城市的天空依旧是人工调节的恒定漆黑，浓重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遮蔽了一切星光。远处的城市防御屏障上，规律闪烁的蓝光像是冷漠的眼睛，守护着这个冰冷的都市。
回到家，狭小的出租屋里弥漫着一股泡面的味道。林言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一片混乱。异变、销毁、秘密组织……这些词汇像一团乱麻，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他打开电脑，机械地浏览着网页，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关于“异变”的线索，但一无所获。所有相关的词条都指向一些科幻电影或小说，没有任何官方的解释。
“难道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吗？”林言喃喃自语。他想起4313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或者……”，或者什么呢？他不敢细想。
突然，电脑屏幕上弹出一条新闻推送：“近日，多起市民失踪案件引发关注，警方呼吁广大市民提高警惕……”林言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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