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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灵异小说 -> 民间驱邪记-> 养小鬼洪安遭反噬,存邪异长喜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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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小鬼洪安遭反噬,存邪异长喜露马脚
- 眼见着陆长喜倒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堪,张了张嘴也说不出话,四肢瘫软导致无力挣扎,洪安慌了神。
“你坚持一下,我...我去喊人!”说完慌忙扭头冲进雨里,赶紧往家里跑去。甚至不记得把陆长喜背回去。
一照和清则等人看洪安慌慌张张跑回家,急忙问怎么回事。
“差大哥...出...出事了!”说完拉着二狗和清则往山洞跑去。洪安的媳妇大丫,听说出事了,也满脸的慌张。跟着一照一起也追了过去。
几人赶到山洞的时候,陆长喜已经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四肢僵挺,看起来好像快不行了的样子。还好清则学过医术,一眼看出是中了毒,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找准穴位扎下去,先给陆长喜止了疼,缓解了痛苦,又封了筋脉防止毒气攻心。
二狗抗起陆长喜就准备往家走。此时马儿也表现的非常虚弱的样子,趴在了地上,清则率先发现了异常,慌忙大喊:“所有人快出去!”几人听喊,赶紧一齐往山洞外跑。
刚跑出去,马儿就浑身瘫软,一头扎在地上死掉了。
顾不上管马了,先救人要紧。几人把陆长喜抗回家,放到床上。清则给他摸了摸脉,好在毒气尚未攻心。但是陆长喜这毒中的有点怪异,因为不知道毒源是什么,即使清则有医术在身也尚不知该如何医治,有点一愁莫展。
一照发觉陆长喜身上的气很浊恶,可以说是带着邪气。
“师父,我觉得他中的毒怎么有点像尸毒之类的东西?好奇怪啊。像带着尸邪之气,但是病气却又有点像药毒,两相掺杂,甚是奇怪。”一照疑惑地对清则说道。
清则拿起银针,给陆长喜放了几滴血,发现血色深红,稠而发黏,倒是没有成为毒黑色,的确是带着浓重的尸气,放到鼻下一闻也呛得清则一阵头晕。
“嗯,确实是带着尸气。看来不是一般的中毒。”清则说。
“那...这可能不是意外了。”一照警觉地看着清则。
清则用银针封住了陆长喜的经筋脉,防止毒气攻火,可以暂时保命,留出时间来想办法救人。
洪安听说到此,表情已是非常不安,搓了搓手,说道:“唉...没想到两位这么厉害。我也不敢瞒着二位了,其实这位差爷中毒...跟我那死去的女儿有关。”说到此,洪安表现出满脸的愧疚和伤感。
“什么?”一照和清则听到此处,已大概明白了七八分。既然跟死人有关,那身上有尸气也无甚奇怪了。
洪安说:“差爷身上的毒能解,虽然痛苦,但是不至于就要了命。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想害他,这只是一个误会。”
清则定了定神,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在养小鬼?”一照表情中依旧警觉,她知道养小鬼一朝不慎就极易堕入邪道,精神可能被邪灵控制,心性逐渐邪恶,于是在心中也对洪安多了几分防备。
“唉...是!”洪安说完,一脸苦涩地看了大丫一眼。此时大丫也已经是悲急交加,眼眶湿润,哽咽了起来。
看到此种情景,清则和一照也大概明白了事有苦衷。二狗在旁边听说此事,表现地有点惊愕:“什么?养小鬼?小鬼要吃陆大哥吗?啊?怎么回事?”
“不。不是的。”洪安慌忙解释道。“唉...去年冬天,我那可怜的女儿病死了,才两岁半。她真的很可爱啊,又懂事。”
“当时我和大丫我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大丫每天以泪洗面,我也无力面对现实,每天颓废地借酒浇愁,连打猎也没有心情了。”
“大丫整日抱着孩子的尸体哭啊哭,像疯了一样,整整十二天不曾撒手,不吃不喝,整个人也越来越虚弱憔悴。”
“等到第十三天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过路的和尚,来讨斋饭。”
“我们虽然是小户人家,也不曾读过书,我也是个粗人,但是我们还是很敬仰修行人的,况且平时遇到有行人腹中饥饿来讨吃的,家里也尚有粮食时,也时常布施一点。于是我就给他做了一顿斋饭,没吃完的给他盛到了钵盂中让他带走。”
“那和尚看我面色不佳,便问我是否家中有事。于是我便将女儿的事告知了他。”
“和尚便说此事简单,可以帮我们把孩子超度一下,他说从风水上来看,孩子的灵魂还在附近游荡,尚未投胎。至于尸身,还是尽早埋了,让孩子入土为安的好,他可以选一个风水宝地将其埋葬,当是报答我们的一饭之恩了。”
“谁知那时大丫已经近乎疯了,不允许任何人碰孩子的尸体,大哭大闹死抓着孩子的尸体不肯松手。和尚见状便问了孩子的八字,掐指算过后说道:‘看来这孩子现在的确不能超生,尚有一段因缘未了,所以看起来是大丫心结未散,其实是孩子在纠缠着大丫不肯离去。唉。这也是前世因果,我等凡人也不可强求。’”
“为防止女儿灵魂不安,四处游走冲撞了人,或她自己被其它的游魂欺负,和尚便帮我们把孩子的尸身封到了一个楠木棺中,并用符纸镇着。孩子的魂也不再四处游走,就在家中。”
“和尚说,这个符是护魂的灵符,所以不用担心孩子会不安。只是她会失去自由,只能呆在这个楠木棺里。我和大丫只须每日供奉斋饭即可,来日会有有缘人来度她,以解命中因缘。”
“自从把孩子供奉起来之后,大丫就恢复了神志...”
“所以那个楠木棺就在刚才那个山洞里?”一照问道。
“是的。在山洞的最里面放着,所以你们没看到。”洪安答道。
清则点点头:“那长喜身上的药毒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洪安也感到很疑惑。
一照也和清则面面相觑。
“看得出是什么毒吗?”一照问。
“看不出。”清则也无可耐何。
此时陆长喜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虚弱又惊恐地对着清则求救:“陆道长,救救我...”边说着边挣扎着起身死死抓住清则的衣袖。
清则扶着长喜靠在床上。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要想活命,你得告诉我,你中的是什么毒?”
陆长喜闻听此言,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下来,虚弱地爬起来,跪到清则和一照面前,恳求道:“两位道长,我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但是我没有解药。求你们救救我吧。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我不是贪生怕死啊,我是心中有愧,求您留下我这条命让我赎罪吧。”
闻听此言,一照感到更加惊愕了。
清则倒是气定神闲,表现得很淡定,看不出有半点的惊异,就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似的。
“说吧,你中的是什么毒。”
“唉。两位道长,我中的是火竹灯的毒。”
“火竹灯是什么?”一照忧忡地看向清则。
“火竹灯是一种很少见的植物,只长在深山里,而且必须是萤火虫出没的地方。它的枝干虽然细软,但是其形似竹,它的花是中空的,薄薄的一层,火红色。有时经常出入深山的人,万一在夜晚未能出山,就会把萤火虫抓来放进这种花里面,此花可以使萤火虫的光亮放大数倍,可以当作灯笼来照路。”
“是的,是的。就是这种花!”陆长喜应和道。
“这种花其实是无毒的,但是如果放进火中烧过,所产生的轻微的烟气会化成毒物,人如果闻到了这种烟,不到一刻钟,就会在不知不觉之中中毒,毒发的过程不会很快,但是此毒难解。”清则说着走向屋中燃着的炉灶旁,拿起烧火棍在炉中拨弄了几下。
“你是什么时候下毒的?!”一照气愤地问道。
“我...我们刚进屋的时候,我怕夜长梦多,趁所有人都在屋里,就顺手把在路上摘的火竹灯放进火里了。”陆长喜边说边满脸愧疚地擦着泪水。
“可是当时你也在屋里啊,你就不怕自己也中毒身亡?”清照问道。
陆长喜回答说:“我就没打算活着!唉!”边说边哭得更凶了。
清则感慨地说:“看来,你也是身不由己。我暂不责怪你,先救人要紧。不过...奇怪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中了毒,反而我们却安然无事?”
“莫非是你们的女儿在保护大家。”清则反应过来,并看向洪安夫妇。
“我们女儿?”二人齐声反问道。
“对,要不然怎么长喜身上还的尸毒呢。”清则答道。
一照听了,淡淡地说了句:“未必。”
“或许,那个和尚所说你女儿未了的因缘,大概就在我们了。”一照边说着,边从炉火中拿起一根烧了一半的木头,其中一头已经被烧成了黑碳。
她拿起黑碳,走向陆长喜,说道:“把上衣脱掉。”
陆长喜以为一照是要打他,却也不敢不照做。
脱了上衣后,她让陆长喜趴在床上,说道:“毒血已放出一些,暂时不要紧。可以先解尸毒,可以好一大半。”
说完就拿着木棍在陆长喜身上画起了符。右手画符,左手掐诀,口中念咒。
旁人是听不懂一照在念什么的,清则也只是以修性为主,只浅浅地接触过一点法咒方面的东西,对此也不完全了解。但是当看到一照的诀时,顿觉此咒太狠,只听见一照咒念至:“......咒神神自灭,咒鬼鬼自亡”后,正要发令。清则赶忙大声制止其发令,言道:“一照,手下留情。不可赶尽杀绝啊!此鬼年幼而亡,生前是个苦命的孩子,死后也未做大恶,而且还救了我们,放过她吧!”
咒念至此被打断,已无大用。一照也就此停手了。
只是陆长喜的命还得救。于是一照向洪安夫妇讨要纸笔,洪安夫妇惊恐地说道:“小道长饶我女儿吧,她死的时候还是个小娃娃,什么都不懂,她无意害人啊!”
“师父不让杀它,我便不杀。你们不用担心。我要纸笔只是想先给陆长喜解尸毒。”
“我们是乡野之人,也不通文字,没有纸笔啊。”洪安答道。
“那就扯一块白布来。”
洪安听言,直接从自己的布衫上扯了一块下来递到一照手里。
一照从炉灶中捡起一根细小一点的木棍,也是被烧过的,烧成碳的那头可以用来画符。口中念念有词地在布条上画完一符之后,将其烧成灰,让陆长喜喝下。喝完之后不消一刻钟的功夫,陆长喜已是满头大汗,口土恶臭的黑血,毒已解了一大半。
“剩下的就靠你了,师父。”一照看向清则。尸毒已解,就差药毒了。陆长喜还是很虚弱,毒血尽早会渗透经脉,再拖下去就无力回天了。
“很简单。”清则转头告诉洪安:“去后边山坡的南面,摘一些玉汀花。”
“道长,我家门口走不了1里地,就有大片的玉汀花呢,不用跑那么远。耽误时间。”洪安答道。
“你们有所不知。火竹灯是阳物,再加上火中炙烤,已产生极热的热毒。需要由阴物对抗之,方能削弱其毒效。事后再用银针疏导泻热,毒气即可全消。之后人会很虚弱,然后再用一些温补的药方即可。”清则解释着。
“唉,这么一搞,我们两月之内恐怕到不了洛阳。”二狗说着,满脸的忧虑。此时洪安已经跑出找玉汀花了。
“没事,吃完解药我们就上路,绝对不能耽搁。”陆长喜虚弱地说着。
清则坐到长喜身旁,问道:“那么,现在讲一讲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们吧。是不是太后就没打算饶我们?”
陆长喜仍旧是满脸的愧疚,说道:“小的只是在接手押送您二位的差事的时候,受狱中管营大人指使,叫小的和大全于路上随机应便,想办法处理掉二位。其它的,小的一概不知了。想必上头肯定有人下了命令,否则管营不会叫小的这么做的。”
“是谁害死了陈大全,你知道吗?”一照问道。
“唉,大全是为我而死啊!呜呜呜...”说到此处,陆长喜失声痛哭。“两位道长啊,我们都是被逼无奈啊。家中尚有老母需要供养,在他们手里成了软肋,我们不敢不听从差遣啊。”
“大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事有隐情,一照急切了起来。
“咱们在驿馆的时候,大全收到了家书。我和大全是同村,书信是同时寄给我俩的......原来,咱们出行前管营答应给我们母亲的供养钱,到了母亲手里的时候,只剩下十分不及其一了。呜呜呜......我们母亲在知道此事的时候,就去衙门里闹,结果被衙门给关了起来,我母亲年老体弱,气急生病,再加上牢房环境差,不消几日,竟一命呜呼了!衙门里见出了人命,就把大全娘给放出来了。书信就是大全娘托人给写的。呜呜呜......”陆长喜哭诉着事情的经过,越哭越伤心。
“......书信是寄给大全的,大全看了以后,就来把事情告诉了我。他也很气愤,答应好的给我们母亲各拿十两银子供养,可最后到了手里却只有不到一两了,我们离家千里,让母亲独自一人如何生活啊。现在我母亲又死了,他们觉得我和大全已经成了无用的弃子,原本是派人来要把我俩都害死的,然后由害我们的那个人再去杀掉二位道长。结果......那个人害死了大全,还没来得及对我动手,就被我发现了。我跪地求饶,求他饶我一命。我说两位道长法术高强,他未必是二位的对手,我随行跟二位在一起,也取得了二位的信任,更容易下手。只要给我20两银子,一做我母亲的丧葬钱,二做我自己的报酬,我和我娘死也算没白死一场。”陆长喜越说越悲愤。
“我就这么连哄带吓唬地求着他,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了,给我个机会吧。他见我诚心,就放过了我。”
清则问道:“那人是怎么害死大全的?”
陆长喜答道:“那人半夜的时候扮作官差模样,帽沿压得低低的,天又黑,看不清长相。突然来屋里悄声叫醒了大全,说是要托我俩给他在京城谋个差事,不想再在这小地方呆着了,还说事不能白办,要给我们好处......”
“既然是叫你们两个人,你为何说是你发现大全被害?你如何发现的”一照急切地问道。
“当时大全就说我喝多了,恐怕不易叫醒,要跟那人出去单独谈,明日再把事情告诉我就是了。那人可能是不想在屋里多做纠缠,怕把二位吵醒,所以就同意了。这些我都听到了,我当时已经醒酒,觉得胃里烧得慌迷迷糊糊睡得不沉,有一点响动我就醒了。
我觉得大全是想私吞好处,所以我就跟了出去。结果就看到那人手中突然蹿出一团火,往大全后脑勺拍了一下,大全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哦......怪不得那天你喝那么多酒,原来是......唉!”清则说道。
一照也应和道:“还有那没烧完的黄裱纸,怪不得了,果然是符咒!哼!邪门歪道,害人不浅!”
“嗯!是的!”陆长喜接着说:“我看到大全被害的时候,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主动上前去求饶,我知道眼下还是保命为先。”
“道长。我现在后悔了,我一直都是不得已啊!我也不想做害人的事啊!我在把火竹灯放进火里的那一刻,我才感到强大的悔意,受到负罪感的压迫。可是那时候后悔已经晚了,所以在把火竹灯放进火里的时候我自己也没有逃跑,在那一刻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去死,这是我唯一赎罪的方式。现在看到你们都没死,都安然无恙真的太好了。所以我也不想死了,我想活下来,活着赎罪,跟你们一起去洛阳救灾,保护你们,帮你们。请您二位饶恕我,给我一个机会吧!”
“好了,知道你有苦衷。事已至此,责怪你也无用。你肯陪着我们一起去死,可见是真心的悔过了。”清则好言宽慰道。
“咦?二狗呢?刚才还在这儿呢,什么时候没人了?”一照感到很奇怪,惊声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