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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心肝难哄,港圈黑莲花他肆意沉沦-> 第14章 你钓过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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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钓过鱼吗?
- 她难得这样伶牙俐齿,面对陆宴,没了往日的服从与软弱。
恐吓陆宴之余,她还不忘暗暗感谢陆淮夜。
如果不是那人回来给陆家人找茬,陆宴这一辈子都不会产生拿不到陆氏遗产的危机,反而一天到晚做梦,要立着靠自己实力进入董事会的大头梦。
本来高高兴兴结束婚礼,完了拿到遗产,各取所需,也不必等她把事情做到这种难看的地步。
想到还要跟陆夫人扯嘴皮,初软的烦闷更甚。
下唇被贝齿轻咬,泛起一抹莹白,落入陆宴的眼中,男人的眸色更是晦暗了几分。
这还是那个他认识了十年的初软吗?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他?
曾经的初软,低眉顺眼地跟在了他身后十年,订婚这三年来,更是伪装得天衣无缝。
现在她不装了,她明晃晃地摊牌了。
却有种说不上来的......烦闷。
陆宴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眸中溢满了恼羞成怒。脖子上的青筋隐隐爆起,暴露出了他的纠结与自相矛盾。
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别做梦了,我的妻子,只会是落落!”
他攥住桑落落的手,宛若在宣誓。
初软早就看腻了他这套深情款款的模样,偷偷翻了个白眼,这才笑着挥了挥手。
“我相信,你会来找我的。”
现在这种情况,已然容不得他再任性。
就算现在陆宴再不愿意,陆夫人也会强制插手,给他施压。
她自然没有赶着趟当恶人的道理,反正......她跟陆夫人的交易,只是结婚而已。
只要不影响她拿到该拿的东西,一切都好说。
小皮鞋踩在地板,发出轻盈的脚步声。
初软就这么毫不在意地绕过两人,扬长而去——
在身后大门被合上,锁扣合上,发出轻微“咯噔”声响的瞬间。
陆宴大脑中猛然有剧烈的轰鸣声响起,心口空寥寥的,仿佛弄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显然,这不是应该对初软产生的情绪。
他眉心蹙成“川”字,竟生平第一次,有冲上前去拽住初软,问清她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冲动。
她的温顺是假的,那她对自己的爱呢?
与此同时,桑落落已然恢复了往常,仿佛方才初软的出现,只是他们的幻觉而已。
她从厨房的桌上端起那杯陈妈泡好的咖啡,带着讨好的笑意,端在了陆宴的面前。“阿宴,别理这莫名其妙的疯女人了,来,先吃早餐吧。”
陆宴抿成直线的唇瓣,这才因为女人的柔情蜜意稍稍放松些许。
下一秒,他顺着视线低头望去。
正好望见桑落落举着咖啡,谄媚地递在了他的手边。
神情不由自主地恍惚了半秒。
面前女人的脸,仿佛变成了初软曾经跟在他身后,端着咖啡叮嘱他的模样。
“阿宴哥哥,不吃早餐的话,胃会不舒服的呀,喝完这杯再去吃个三明治好不好?”
小鹿眼直直地望着他,曾经最惹他烦躁的语气,此时尽显乖巧宠溺。
莫名地,陆宴心脏那份坠落的不适感,更加强烈。
再一定神,眼前哪还有那双潋滟又清纯的眸子?
“啪——”
咖啡杯碎裂的声音响起。
生平第一次,陆宴对桑落落露出了几分不耐烦。“我从来不喝黑咖啡,你不知道,陈妈还不知道?陈妈人呢?!”
被他这么吼着,一直缩在厨房的陈妈,这才唯唯诺诺地探出了头。
“少爷,您之前一直喝的奶咖,是初小姐做的,我也不知道她放的是哪家的牛奶啊......”
初软,又是这个听着就让人烦的名字。
陆宴简直快要被气笑了。
“行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硬气几天?没了我跟陆家,她就是个屁!等我哪天心情好,勾勾手指头,她还不是要乖乖地回来!”
他烦躁地松了松浴袍的前襟,趿拉着拖鞋上了楼。
全然不知,桑落落望着他的背影,表情已然狰狞至极。
——
与此同时,京城最高的酒店建筑大楼的顶层套房内。
陆淮夜随意地抿了口杯中的黑咖啡。
指尖划过平板上的油画照片时,眸中划过一瞬而逝的满意之色。
坐在他身侧沙发上的男人带着玩笑地开口。“夜,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奇怪了,这幅《泪》,真的值两个亿吗?还值得我专门跑了f国一趟。”
陆淮夜抬眸,瞟了应风一眼,狐狸眼微微弯起。明明在笑,幽眸却冷如寒潭。
“很难想象,以你的眼光,这三年来,是怎么管理艺蓝的?”
“当然是因为艺蓝背后有您这位伟大的boss,才能这么快打响国际名号啦。”许澍时扶了扶眼镜,企图使用道具伪装,挡住眼前这笑面虎给来的压迫感。
天地老爷,不是他怂。
实在是这位爷这副神情太过毛骨悚然。
哪怕两人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了,被这样睨着,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汗毛竖起。
许澍时做了个搓手臂的动作,这才想到什么似得,接着问道:“那你让我故意把消息放出去......是准备以艺蓝为筹码,让陆氏董事会彻底接纳你?”
陆淮夜身体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眉梢微微挑起。“你钓过鱼吗?”
“啊?”许澍时不解。
他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哪来的闲工夫钓鱼?
陆淮夜难得有耐心,唇角勾起讳莫如深的弧度,笑意依然。
“钓鱼前,先用诱饵在面前的湖面打窝,这样,那条最大的鱼,才会不动声色地上钩。”
“......”
许澍时不置可否地耸肩,沉默半晌后,话题突然一转。
“听说......你心心念念的小鸢尾也在京城?该不会是为了她吧?”
“你可是连苏若溪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呢,真想看看,能把夜迷倒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他有意无意,视线直直地落在陆淮夜的脸上。
谁不知道京城那位是这爷的雷区啊,哪怕是他,都很少这么勇敢地直面打听。
却见男人在听见他的问题后,竟然真的微微低头,眉目垂敛,作出思考的姿态。
寂静的套房中霎时安静,只有指尖在沙发扶手轻敲的声音,一下两下,仿佛带着催眠的魔力。
半晌后,才听见喑哑男声划破寂静。
“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