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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重生归来,贵女她不对劲-> 第八章 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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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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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派奢华的金梦楼,内外围了一大群带刀红衣卫,还有一些正在楼上各个房间里搜罗。

一位身体颀长,着玄色金锦软服的男子负手而立于大堂,墨发由一枚莹润的玉冠束起,单从后面看去,就能感受到凌厉逼人的强大气场。

温宁挤进人群,见一名红衣卫腰间所持的长刀上覆刻着“豸”的纹饰,想来那位大人就是权倾朝野,让群臣闻风丧胆的豸卫司指挥使墨云稷。

豸卫司办案,闲杂人等都要退避数十步开外,温宁也只能遥遥的望着。

少顷,有人被红衣卫从二楼带了下来。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说些什么听不到,只看见一名红衣卫手起刀落,血溅出一条红色的弧线。

“杀人了!”人群里有人惊呼,近处的红衣卫只是冷眼一扫,众人便垂下头,瞬间鸦雀无声。

温宁记得上一世,墨云稷奉旨查恩科舞弊案,纠察出不少官员,惹朝野忌惮险些生出乱子。

但所抓之人皆是鱼虾,真正的卧龙一直潜伏,背地里继续做着骇人的勾当。

墨云稷不愧是啸元帝亲手培养出来的人,后用一道金梦楼里的招牌菜便诈出了那封密信,挖出了罪魁祸首。

温宁双拳紧握,她需要靠墨云稷的名号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必须有一份拿得出手的投名状。

就当红衣卫要裁决第二个人的时候,温宁将一张纸条丢到红衣卫脚边,随后转身走去对面的茶馆。

红衣卫迟疑一下,打开字条一半,露出一个字:密。

不敢耽搁,赶紧将字条呈给墨云稷。

茶馆二楼包厢内,小二已经送上来一壶上好的天罗香,茶香缭缭,甚是静心养神。

“大人,请。”温宁将茶放在对面,便有一道剑光晃过,冰冷的剑直抵她的喉。

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冷寒,如坠二月天。

温宁不敢乱动,她知道墨云稷的剑不是闹着玩的。

大宗有两样让人闻风丧胆的东西,一个是剧毒“无泪”,一个就是墨云稷的剑,偏偏这两样东西都跟他有关。

剑身一颤,面纱被震落在地。

“宝贤王的长女?”墨云稷声音冷冽如同寒冬里的冰锥,却透着一丝戏谑。

温宁很是震惊,“大人认得我?”她即将成为王府的郡主,再用“民女”不合适,索性用个“我”字。

墨云稷将软剑收于袖中,似有些悠闲的在对面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垂落在两侧的扶手上。

领口处有些细细的织金藤纹,微微一动便有流光闪过,异显奢华。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傅粉何郎般的脸,俊惑众生,说他是妖孽也不为过。

只可惜那对凤眸寒气昭昭,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温宁直视着那对阴冷锐利的招子,失笑道:“我竟忘了,这京都皇城里的大事小情,皆是瞒不过墨大人的。”

开门见山,“那封密信就藏在金梦楼的一个食盒里。”

温宁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只因她知道,在墨云稷这个头号“大阎罗”面前玩心计,是何等的愚蠢。

墨云稷食指微翘,停留在半空少许后方落下。

隐于暗处的一名侍卫身形一动,再现身时,已经出现在金梦楼的膳食房里。

温宁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言不语,墨云稷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二人出奇的默契。

直等到人群逐渐散去,红衣卫带着被俘的几个人鱼贯而出。

有一名护卫径直向茶楼走来。

这一切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温宁不禁感叹:“这么快就找到了,不愧是豸卫司。”

“来而不往非礼也,大人也帮我一个忙吧!”温宁望向他。一双清亮的眸子,干净清澈。

墨云稷凤眸微眯,周围气温又寒了几度,“跟豸卫司谈条件,你就不怕被我灭了口?”

温宁笑了笑,略有些消瘦的脸颊现出两朵小巧的梨花窝,“大人知晓我的身份,不至于因为一个各取所需就开罪宝贤王的。”

“牙尖嘴利!”饶是这般说着,却少了几分戾气。墨云稷审视着眼前人,见她还算坦诚,“说吧,你的目的。”

“我想借大人的势。”温宁见他剑眉微蹙,解释道:“三日后,我就要去王府了,可阿姐仁厚善良,断不是楚慕白一家人的对手。我要在离开前,让阿姐看清楚慕白的真面目,逼他们净身离府。”

温宁见他无动于衷,俨然一块大冰坨不近人情,不禁神色切切,“三天后,我在时府恭候大人。”

包厢外侍卫或云拱手唤道:“大人。”

温宁见他起身要走,忍不住抓了他的衣袖,“我进了王府,日后说不定还可以帮到大人。”

墨云稷垂眸看着那只搭在臂上的小手,温宁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尴尬的收了回来。

墨云稷眸光幽深,却不显任何情绪,让人无法透析出他任何心思。

所以……大人会来的,对不对?

温宁望去窗外,见他骑马而去,这颗心反倒不平静了。

上一世,她命悬一线,幸被一男子相救。

虽然九婴山上开启引魂续命的法事出了问题,她没能活下来。

但最终浴火获重生。

昏迷中,她听见有人唤他墨云稷。

不过数日前的事情,如今再见,竟是一生一世之遥。

清风吹进,禁不住轻咳起来,看着地上的面纱,微叹了口气。

是时候以真面目示人了。

此时,时府花厅里,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赖汉。

不屑的扫了一眼身侧的一盒银锭子,那是时家给的赔偿金。

冷香是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来的,死了也不会有人追责。

民不举官不究。

但是李妈妈不同,她是时家的长工,还有一个儿子在。

时家肯定要赔钱给个说法。

所以,他知晓娘没了,死在了时府,第一时间讨上门来。

可这混货狮子大开口,要时家赔他三个庄子,五间上好地段的大铺面,还有银钱万两。

不给,就要闹到官府去。

温宜没给他脸,“你若要报官,我不会拦着你。但是李妈妈这些年在时家也没少偷盗财物拿出去典当变卖,这些收条就在我手中。你若见好就收,我念及你丧母之痛,再给你一间铺面,你也可做些本分生意养活自己。你若不愿意,门就在那边。”

李大勇嗜赌成性,这些年欠了不少钱,都是李妈妈想办法帮他还债。

他是个粗人,不懂律法,但也知道偷盗主家财物的罪可大可小,主家也是有权利酌情处置的。

楚慕白又有官职傍身,而他只是个有案底的氓流。

傻子都知道风往哪边吹,树往哪边倒。

可就赔偿一百两,他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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