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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灵魂之枪-> 第4章 盖茨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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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盖茨维尔
- 盖茨维尔出现在远处。
袁曾听说，曾几何时，无数的车队驶过横跨半个地球的石路，这些石路被称为高速公路。如今，这些石路只剩下废墟，而盖茨维尔恰好建在一条石路之下。高如山丘的巨大水泥柱从荒地中涌出，支撑起一座古老的石桥。
从远处看，它就像一座拱门。一组大门。
这座建筑耸立在一片阴暗的贫民窟上方，贫民窟里挤满了被道路隔开的简陋棚屋。更好的建筑矗立在桥顶。袁猜测当地人住在楼上，他们可以看到敌人的到来并躲藏起来，同时在地下通道与陌生人做生意。很好。这可能意味着镇上的瞭望员一定看到了斯莱什的战团。
然而，盖茨维尔之外的地标更让袁感到困扰。在金色极光的天空下，轰隆隆的闪电击中了西南方向的一片地区。这些地方周围的空间变得稀薄，光线折射和难以捉摸的海市蜃楼遮蔽了整个景观。一层五彩缤纷、千变万化的面纱标志着这些雷霆之地的边界。很明显，前方的道路偏向了西北，而不是穿过它们。
另一边的景象也并不好。一座旧世界城市的坟墓延伸在沥青路面上的一个大坑里，倒塌的摩天大楼像手指伸向天堂一样指向天空。时间和沙尘暴已经侵蚀了它们的金属骨架。
这个地方的某些东西让袁很不舒服。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从这里升起并随风飘散的气上。他立刻感到恶心。空气中弥漫着有毒的灰尘，他自己的子弹芯很难吸收这些灰尘。
这片废墟已病殃殃。
“我听说四年前那座城市曾有人居住，”左轮手枪评论着那片风景。“我们中的一个人和佐亚沙皇在那里互相残杀。”
“佐亚沙皇？”这个名字袁听着有些耳熟，不过没过多久袁就想起来，“他不是核道修士吗？”
“确实，他是个疯子，有个坏习惯，就是炸毁他能找到的任何定居点。”左轮手枪自言自语地吹了声口哨。“伙计，那场战斗一定很值得一看。”
袁笑了笑，“所以，我们也不是都会被枪杀的。”
“这只是个比喻，”左轮手枪回答道。“你不必等着我们那位拿着枪的老爸把你的脑袋打爆。”
“什么时候？”袁清了清嗓子，“追上我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左轮大笑道。“当枪想找你的时候，它就会找到你。”
袁不由得咬紧牙关。他早该知道自己的复活是有条件的，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救命恩人的猎物。
杀了我吧……如果你能的话。这是枪的话。现在袁明白了它们的意思。它们不是求助，而是挑战。就像二元之路上的人寻找值得一试的对手一样，枪也在寻找值得杀死它的敌人。袁开始怀疑，维持他生命的子弹会在它选择的时候让他的怪物恩人追踪到他。
“别为此自责，”左轮向袁保证道。“我当枪魂已经很多年了，枪还没有把我打回虚无之地。尽情享受你的半生，充分利用你剩下的时间。”
“是的，”袁回答道。无论如何，他可能活不了多久，枪神也不会来找他。杀死斯莱什和他的团伙已经够难的了。“还有什么关于枪魂我应该知道的吗？”
“一。”左轮手枪举起一根手指指着头盔。“如果你用鼻子吸火药，它比任何毒品都更能让你兴奋。”
袁先生眨了几下眼睛。
“我在开玩笑。”左轮笑了。“或者说我是在开玩笑？”
如果不是他拼命想从摩托车上摔下来，袁肯定会恼怒地捂住脸。至少周杰龙的双关语几乎是搞笑的。
“袭击我的劫掠者是由一个叫斯莱什的人带领的，”袁换了个话题说道。“蒙面人，赤裸上身。他带领着一支由三十人组成的战队，还有悍马车。这听起来熟悉吗？”
“没有，”左轮回答道，这让袁很失望。“但这么大的战团，不是一个小混混可以独自聚集起来的。你的斯莱什一定是某个宗派的麻烦解决者，或者是军阀的雇佣兵。我敢打赌，是阴阳可汗的。”
“阴阳可汗？”袁记得明霞在向团队介绍獠牙海岸时提到过这个名字。阴阳可汗是该地区最强大的军阀之一，也是二元教派的追随者，但他的影响力应该远及肉市场和盖茨维尔。
“他是个两面派，贪婪的二元混蛋，喜欢收集稀有文物，所以如果你的包裹有点珍贵，你敢打赌他会想要的。”当他们经过天桥的阴影时，左轮抬起头来。“我们到了。”
贫民窟近看更脏。用被洗劫一空的金属板搭建的锈迹斑斑的棚屋在阴凉处争夺每一寸空间。路面上铺满了破碎的玻璃瓶、堆积的垃圾和废品；人类——从他们居住的肮脏环境可以看出——把自己裹在角落里，用坚定的怀疑眼光看着新来的人。在这种城镇里，人们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铁器。只有左轮手枪毫不畏惧，将他的巡洋舰停在入口附近。反正谁敢抢劫他？
“我的小队应该在一个叫金门的地方加油，”袁从摩托车上下来时告诉左轮手枪。“你知道它的位置吗？”
“那是景顺的办公室，沿着这条路走一点就到了，”左轮手枪回答道。“你应该去见她。她会帮你联系到合适的人。”
袁立愣在原地，“你不跟我去？”
“我在这里不太受欢迎，而且我自己也有债务要偿还。”左轮脱帽致意。“你今天是我最大的功劳。”
袁知道他不能再要求更多了。很少有人会不求回报地免费送陌生人回文明世界，更不用说给他一把武器来防身了。此外，袁有一种直觉，他们总有一天会再次相遇。
“我离开之前，再给你最后一条建议。”左轮手枪脱下手套。手套下面的手掌皮肤呈金属质感，灰色而坚硬。“这是元素注入，最基本的气功。它会暂时将你身体中与核心相适应的元素注入体内。对于我们枪魂来说，它总是金属或火。试试看。”
袁握紧拳头，试图将气从拳头中传导出去。然而，他的努力却只带来一阵剧痛，手指关节处疼痛难忍。
“看出问题了？”左轮问道。“要通过第二层无限环，你必须不断循环真气，强化身体，直到它能够支撑某种技能。对待自己的身体就像铁匠锻造剑一样。锤打剑刃，直到它变强，并擦去杂质。”
“要过第二重围，需要多久时间？”袁记得，一般的修士，都要花上一年的时间，才能突破第二重围，但枪魂可能就不一样了。
“这取决于你的勤奋程度，但不要着急。稳扎稳打才能赢得比赛。”左轮戴上手套。“我现在要走了。”
“你能摘下头盔吗？”他问左轮。“没能看到我救命恩人的脸，这让我很难过。”
“头盔？”左轮凑近袁，他的黑色镜片完全无法穿透。“我不戴头盔。”
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后，袁志伟不禁脊背一凉。
“你现在正走在枪之魂的道路上，袁。别指望到达枪管末端后还能看起来像个人类。”左轮手枪碰了碰帽子。“再见。”
他的动力巡洋舰轰鸣着驶向地平线。袁看着左轮消失在沙丘中，然后转身面对盖茨维尔。他孤身一人身处异国他乡，既无钱又无车。这不是重新开始的最佳方式。
但袁有武器，有核心。有了这两样，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走得更远，而不是只说些善言善语。
袁在附近搜寻金门的住所。在摇摇欲坠的建筑物和一堆垃圾中寻找路有点困难，但他很快注意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这所房子的金属墙很干净，内衬着灵兽的毛皮以抵御风雨，最重要的是，屋顶上有一个自动加特林机枪塔。一群长着鹿角、长着鳞片的麒麟马在围栏里等待，围栏由手持步枪的废料守卫严密看守。它们可能是在该地区停留的商队的成员。
袁抬头看着炮塔，但当炮塔无法击中他时，他鼓起勇气走近。他注意到房子的双扇门上方写着“金门”的名字。
门面上开了一个小洞，两只眼睛透过洞往外看，盯着袁。“请出示您的身份，”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快点。”
袁听到头顶上自动炮塔发出咔哒声。这些人不会再问了。
袁的第一反应是问明霞，但这个想法让他心碎不已。明霞是球队的门面。她美丽的外表和迷人的个性为球队打开了各种大门，而袁的枪和张龙的拳头却无法打开。她也是球队合同的管理者，不过袁也学到了一些事情。
“袁”他自我介绍道。“我在东方快运公司工作。我们本来应该在这里加油。”
那双眼睛眯起，疑惑道：“你的队友呢？应该有三个人吧。”
“我们被伏击了。”袁指着额头上的子弹。“有痕迹可以证明。”
洞口后面的眼睛注视着袁几秒钟，然后消失在黑暗中。袁听到另一边传来低语声，然后听到齿轮转动的声音。门滑开了，欢迎他的到来。
袁迈过门槛，一只手握着左轮手枪。
他立即感觉到枪管顶住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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