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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夜下诸家心思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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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四合院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各家却心思各异。

何雨柱回到屋里,轻轻关上门,点亮了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他小心翼翼地将今天收到的赔偿款倒在桌子上,仔细地数了起来。

“一百…二百…三百……”加上自己攒的,一共三百五十二块。

他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认真地盘算起来。

房租水电、柴米油盐,还有给妹妹雨水买新衣服的钱……

剩下的钱,得去鸽子市看看,能不能淘到些好东西给师傅补补身子。

师傅最近练功太辛苦,身体看着一天不如一天,得想办法好好调理一下。

小雨水麻利地收拾好碗筷,端着饭盒准备去洗。

何雨柱看着妹妹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丫头,自从他穿越过来后,懂事了不少,家里的活计也都会做。

他本想说“我来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知道,让雨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有存在感,有价值。

与此同时,许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二十万!就这么没了!”许大茂一脸的懊恼,在屋里来回踱步,“我本来打算用这钱去拜师学放映机的,这下全泡汤了!”他越想越气,狠狠地踹了一脚桌子,“都怪那个何雨柱!要不是他……”

“你还敢说!”许伍德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儿子,“要不是你惹是生非,能有今天这档子事?二十万买个教训,不算亏!”

许大茂还想辩解,却被父亲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吭声。

他低声嘟囔着:“二十万啊……”

刘家,刘海忠阴沉着脸,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更加晦暗不明。

“都怪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二大妈指着刘光天数落道,“这下好了,赔了钱不说,还……”她的话戛然而止,看了一眼刘海忠的脸色,最终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刘光天低着头,一声不吭。屋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二十万……”刘海忠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许伍德狠狠瞪着儿子,烟袋锅子在桌子上敲得咚咚响。

“二十万!老子辛辛苦苦攒了大半辈子,就这么打了水漂!你个败家玩意儿!”

许大茂缩着脖子,小声辩解:“爸,我本来想用这钱去学放映机的,现在……”

“放映机?你还想着放映机!”许伍德吹胡子瞪眼,“二十万买个教训不算亏!就你那点儿出息,给了你钱也是糟蹋!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在工厂待着,别再惹是生非!”

许大茂一听这话急了,“爸,我真想学放映机啊!您想想,以后在电影院工作,多风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许伍德哼了一声,语气缓和了些,“放映机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别再给我惹祸!听见没有?”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学放映机的事,也不是完全没希望,但你得给我老实点!”

与此同时,刘家却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哎哟!疼死我了!妈,我的腿!我的腿!”刘光齐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二大妈心疼地抚摸着儿子的额头,一边埋怨道:“都怪老刘,非要让光天去招惹何雨柱!这下好了,光齐的腿断了,还得赔钱!这个月咱们家吃糠咽菜都过不去了!”

刘海忠阴沉着脸,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浓烈的烟味弥漫在屋子里,呛得人喘不过气。

他猛吸了一口烟,烟头烧得通红,如同他此刻愤怒的心情。

“二十万……”刘海忠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猛地将烟头狠狠地戳进烟灰缸里,“这笔账,我刘海忠一定要讨回来!”他霍地站起身,走到柜子前,用力拉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

“这个败家娘们,钱呢!”

刘海忠在屋里暴怒,来回踱步像困兽。

二十万!

这几乎掏空了他所有的积蓄。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这个月,都给我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谁要是敢多花一分钱,我打断他的腿!”

晚饭桌上,只有稀薄的棒子面粥和几碟咸菜。

刘光天看着眼前的饭菜,忍不住抱怨:“爸,这也太清汤寡水了吧!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刘海忠一听这话,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他抄起筷子,狠狠地抽在刘光天的手背上。

“吃!就这点东西,你爱吃不吃!要不是你惹是生非,咱们家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吗?”

刘光天被打得生疼,眼泪汪汪地端起碗,却不敢再抱怨。

他大口大口地喝着粥,心里却充满了委屈和怨恨。

“哭什么!就知道哭!没用的东西!”刘海忠见他哭哭啼啼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刘光天被打得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哭声凄厉地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二大妈心疼儿子,却不敢劝阻刘海忠,只能偷偷抹眼泪。

她把刘光齐的碗筷端到他面前,轻声细语地哄着他吃饭。

刘光齐的腿断了,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弟弟挨打,心里也五味杂陈。

刘光天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刘海忠余怒未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给我滚回屋里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刘光天跌跌撞撞地跑回屋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继续低声哭泣。

刘海忠烦躁地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火星四溅……

“这个何雨柱……”

许伍德坐在床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飘回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二十万,对他们家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他辛辛苦苦攒了大半辈子,就这么打了水漂。

“这何雨柱,真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喃喃自语道,“以前傻乎乎的,任人拿捏,现在倒好,精明得像只猴儿,谁也别想占他便宜。”他想起以前何雨柱经常接济他们家,又是送菜又是送肉的,现在想想,真是亏大了。

“看看人家何雨柱,再看看你!”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许大茂,“同样是年轻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刘海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白天发生的事情。

二十万啊,这可是他全部的积蓄!

他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

“这个傻柱,以前傻乎乎的,现在怎么突然开窍了?”他猛地坐起身,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他这是拿准了我的命脉啊!”刘海忠明白,现在他家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看来以后得小心点,别再招惹他了。”他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许伍德辗转反侧,心里始终放不下放映机的事情。

“大茂这小子,虽然不争气,但放映员的工作确实是个好差事。”他心想,“要是能给他弄到这个工作,以后找媳妇儿也容易些。”他想起以前跟电影院的经理有些交情,或许可以托他帮忙。

“不行,明天得去一趟电影院,探探口风。”他打定主意,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许伍德早早地起了床,穿戴整齐后,径直出了门。

他脚步匆匆地走在胡同里,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跟电影院的经理开口。

走到四合院门口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身朝后院走去……

“刘海忠,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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