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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娇软养女要逃家,长兄又自我攻略-> 003.怕是会扬她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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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怕是会扬她骨灰
- 贺遥知了解他,这个时候,他无疑是在书房。
她敲了敲门,发出来的沉闷的声音在冬日里显得有些荒凉。
“进。”
得到应允,她推开门踏进去,携带来的还有外头的一阵冷风。
“阿兄……”
他垂头处理着公务,还以为卫北帮他把资料拿过来了,听到声音才知晓是她,怔了怔,把毛笔放下,起身走向她。
“身体好些了?”他一边问着一边抬手去摸她额头,得知退热,才放心。
“嗯……”
“那也不应穿得这么单薄。”只是套了件外衣便出门了,今日的天气可比昨日还要冷上几分。
刚说完,看到小荷带着她的氅衣跑来,下意识地接过,细心为她披好。
又问,“汤药喝了没?”
小荷看看贺遥知,又看了看他,怯怯地摇了摇头。
以为要挨骂了,却只是见他微微颔首,“热一遍,端过来。”总不能次次不喝,不然得留下病根了。
“是!”小荷紧忙退下。
书房便只剩下他们,贺遥知拉住他的衣袖,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不过还是他与襄家的事。
“阿兄……不与襄家结下婚事,好不好?”
知道她是为这件事来,“已到了成亲的年纪,不是襄家也会是别家。”他顿了顿,又补充,“昭昭过两年也该面对这些事了。”
不是襄家也会是别家。
唯独不可能是……
她眼眶湿润,“我不愿。”
“任性。”他轻掐了下她的脸颊,“世间许多事不是说不愿就可不做的。”
不过她还小。
“不喜欢听阿兄讲大道理……”她心底酸酸的,嘴角微微垂下,“是阿兄任性……天大的事阿兄也不需要问问我的想法,我总是最后一个才知晓,阿兄心里压根没有我……”
她事事要找他商量才做下最后的定夺,他却完全不需要在意她。
到底是谁任性?
他眉头一皱,“不许胡说。”
“才没有胡说!”她闹起了小脾气,说话越来越重,“我最讨厌阿兄了!”
嘀嗒一声,他好似听到心脏坠入谷底的声音。
是她的,还是他的?
“昭……”
他尚且还没能喊完整她的小名,她就冲了出去,还差点撞到端着汤药过来的小荷。
小荷看看里边又看看贺遥知跑开的方向,一时之间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小姐这是跟将军吵架了?
可谓百年一见。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成一个无声的叹息。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
贺遥知想要的原因和答案一个都没有找到,到头来得到的只有一个真相,就是阿兄心头有了所谓的嫂子之后就再也留不下她半点位置了。
三番四次的闹,得不到他一句哄。
他这般心意已决,她还能做些什么?做来做去只会让他对她心生烦闷,更加厌恶。
这算是想开了还是想不开,她自己都分辨不清。
罗占英只觉得定然是前者。
眼见着她不再抗拒那件事情,也放下了心,“阿娘知道我们昭昭从小就乖巧。”
她心想,不是。
她不乖,她叛逆得很。
只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再叛逆又能如何,还能在兄长的婚礼上大闹不成?她没这个胆子去挑战阿兄的底线。
他那般爱嫂子,若是她闹了,阿兄怕是要扬她骨灰……
“阿娘让人去给昭昭买糕点可好?听闻外头来了个新铺子,做的糕点一顶一的好吃。”
她也听闻了,“不用的,阿娘,我今日约了韵舒去外头逛逛,回来的时候我给您带。”
在府内闷着只会越来越心烦意乱,她想出去散散心。
罗占英也知这个理,点头答应了,“那得注意安全,带侍卫。”
“好。”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回到房间里拿了与裙裳配套的面纱戴上,便与小荷一同出门,想着去府外等商韵舒过来。
直面迎到的先是贺景珩。
她心跳漏了半拍,很快又调整过来,想假装没看到然后往一边走,却已经被他拦下。
见到面纱便知道她要出门。
“与商韵舒?”他问。
“嗯。”
“我让卫北陪你们。”
“不用的。”她拒绝,“阿娘已经派了侍卫跟从,不用麻烦兄长。”
她脚尖一转,绕开他继续往前走,落下句,“兄长回见。”
小荷悄悄望了眼面带薄冰似的贺景珩,咬咬唇赶紧跟上贺遥知。
心里暗想,这次是真吵架了,以往小姐哪会这般冷冰冰的对将军?都是缠着要他陪或者是让他将卫北借给她的。
如今送上门都不要了。
小荷都看出来的事情他又何尝没有察觉?
薄唇紧抿,眸色亦暗了下去。
或许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他决定那么做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到会与她变得一日日疏离。
这才不过是刚开始。
贺遥知没有面上看的那般淡定从容,手心都冒着微微的冷汗,随着商韵舒上了马车后仍觉得心跳烈得很。
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在他面前毫无波动。
都是装出来的。
商韵舒也知道了贺家与襄家定了亲的事情,悄悄看了眼贺遥知,毫不意外的见她脸色不好。
换位想想,若是自己欢喜的人突然要与别人成亲,她也受不住一点了。
一时心切,起了馊主意,“遥知不如直接与贺兄说你对他有意得了,反正你们并非亲生兄妹,有无血缘关系。”
贺遥知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不行的,会被说闲话。”
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她与贺景珩在外的关系就是兄妹,注定了是没有结果的,她不敢想,若是真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会迎来多少的流言蜚语。
她不怕。
可会连累到兄长。
更何况,“阿兄已有欢喜之人,我表明心意,除了鼻子抹红当个跳梁小丑之外,还能得到什么?”
又不是阿爹阿娘逼他成亲。
是他迫不及待迎娶心上人。
如此心酸的一段话从她口中说出,商韵舒觉得心里也不好受,“我与你去喝酒罢!怎么样?”
贺遥知望她一眼,“不敢,最近外头乱糟糟的。”虽是伤心,但她还是有些理智的。
商韵舒倒是心更大,“怕什么?我们都有侍卫跟从,大不了我带你去我兄长那边喝,怎么样?”
商家从事酒家生意,临阳城最大的酒楼就是商家的,在自家的地盘上喝酒,倒是安全了许多。
终是被说服了,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