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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娇软养女要逃家,长兄又自我攻略-> 011.子蛊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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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子蛊已下
- 直到被贺景珩半拉半拽的带回去她的房间,她都还没有从他的那句话里回过神来。
心跳乱七八糟。
房门被他阖上,余怒未消的关门声把她惊了一跳,咬了咬唇,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后背贴紧了床梁。
他眸间的猩红依旧。
她又后悔了,后悔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回来,完全没有思考他方才那句话的可行性。
阿兄定然是哄她的。
怎么可能下他身上?
“我……”她犹豫着开口,“我还是找贤川兄罢……”
“昭昭。”
他唤着她的小名步步靠近,直至脚尖相碰,两人连一步之遥都没有,她大气都不敢呼一个,唇瓣紧紧抿着,视线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只是虚虚的盯着他的胸膛。
“何时与他纠缠上了?”
嗯?他?贤川兄吗?
她想过他开口的第一句会是责骂她,或者责怪她乱搞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但完全没想过是询问她与贤川兄的关系。
愣了愣,“我……”
“我与爹娘,都不会同意你与他在一起的。”他说。
他不同意。
但爹娘未必,她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遇上好的郎君,爹娘会热热闹闹的为她说媒。
更何况,其实商贤川不差,姿色不差,家世也不差。
偏偏还是两情相悦的样子……
他捏紧拳,目光紧锁在她素白的脸颊上。
贺遥知也没在他们面前说过她要跟贤川兄在一起,但此时此刻听到他这般果断的拒绝,她的思绪还是下意识地跟着走了。
“为什么?贤川兄待我……”也很好的。
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胡说八道,她对贤川兄压根都没有这个意思,于是便闭上了嘴。
“他待你如何?嗯?”他步步逼问。
温怒的视线投到她身上。
小姑娘今天打扮得着实漂亮动人,新裙裳穿上了,发髻梳得端庄,平时不戴的发钗现在也出现在她发上了。
还涂了淡淡的胭脂。
全都是因为要去见那人才花费的这番功夫。
那人何德何能。
声音哑了下去,“昭昭,你气死我得了。”这般用心的对待那人,气死他得了。
呜呜呜,她也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
可是……可是……她真的要死了。
“呜呜……”她啜泣出声。
贺景珩听见她的哭声,燥怒的心情才慢慢冷静下来。何必继续追究她?既然人已经被他带回来了,和那人也没有后续进展了,那就是及时止损。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屈指给她轻轻拭去眼泪,让她坐在床沿,自己也拉来椅子坐在她对面,打算跟她好好解决这件事情。
庸医都说了,只有下子蛊这一办法。
于是他问,“子蛊在哪?”
贺遥知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看向他,犹豫了好半会,才把手中的透明盒子递到他面前。
此时的子蛊已经奄奄一息。
他以前也见过蛊师下蛊的画面,简单至极,无非就是把虫子放到想被下蛊的位置,然后被它咬上一口,蛊虫死去,此蛊便成了。
贺景珩没再说一句话,拇指按住盒子边沿就要打开,她见状,慌忙按住他的手,“不要……”
他手一僵,望向她,几乎是反射性的问出口,“怎么?还是想要下在商贤川身上?”
他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商贤川,他休想。
“阿兄……”她已经不知道这个走向是对是错了,慌乱地跟他说清楚这剂蛊的名字,“是情蛊……”
情蛊,阿兄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这样,阿兄还愿意吗……?
“蛊师说过了。”他不以为意,一手按下她的手,另一手轻而易举地将盒子打开,任由蛊虫从里头爬出来,沿着他的手指往上攀爬。
它每走一步,贺遥知就心紧一分,明亮的眸紧盯着它。
蛊虫早已没有什么活力,现下也只是靠着嗅到的香气强撑着爬行,最后停在他的手腕上,似在寻求一个绝佳的位置。
好几秒,手腕处传来一丝快速闪过的痛意,伴随着而来的,还有一动不动的蛊虫,完成使命之后的逝世。
他将蛊虫放回到盒子里。
贺遥知见到了他手腕处多出来的那点红,才反应过来子蛊已下,情蛊于此时此刻正式生效。
她愣愣地看他。
他的目光从手腕挪到她身上,询问,“你的蛊,下在何处?”
“我……”她眼珠子转了转,有些羞愧,支支吾吾不肯说。
“嗯?”他拉着她的手往面前带,不让她退缩,“何处?”
躲也躲不掉。
她只好坦白,抬手按在右边肩膀的位置,“这儿……”
肩……
他眉头瞬间蹙紧,贺遥知怕他生气,赶紧补充,“是我自己在帘幕后下的,无人、无人看到……”
她也知羞,肯定不会让外人瞧见自己的隐私。
贺景珩闻言,眉头才有所舒展,“可还疼?”他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小姑娘自小就被保护得很好,皮外伤都没受过什么,更别说被虫子咬上一口了。
已经过了好几日。
她摇摇头。
看出了她的愧疚和不安,贺景珩无声地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料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和她一样,尽管见过情蛊,但他并不知道这蛊会发生什么反应。
但得先安抚下她的情绪,“好了,蛊师在府内住下,日后有事情可以找他解决。”
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
“嗯……”她咬咬唇,还是很愁。
心里牵挂担忧的事情太多了。
还有,那个无能蛊师……他真的能靠谱吗?
贺景珩也信不过他,于是从贺遥知那边出来之后便逮着人盘问,免得后面情蛊生作用了却半点法子都没有。
“情蛊生效要怎么压制……?”
占于兆嘟囔着他的询问,抓了抓头发。
“将军也知是情蛊,那自然是做那档事才能够压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着手势,虽然稍微委婉,但贺景珩还是破解了。
“荒唐!”
他怎么可能会跟昭昭——
占于兆被吓住,尴尬的不说话,是荒唐啊,但哪有那小姑娘荒唐啊,心上人竟然是自个兄长,还为此下了情蛊。
这胆大包天的劲儿哟。
“除了这,还有没有别的?药物?”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