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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赘婿我穿越到乡村当首富-> 第三章 集资消息长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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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集资消息长了腿
- 猪肉摊，李二在猪肉前转悠，眼睛滴溜溜乱转。
猪肉贩茂才在悬挂着的猪肉间隙里盯着李二，李二的眼睛左右打量，最终回到一块二刀肉上，李二瞅着二刀肉又瞅瞅肉条缝隙里面的茂才，茂才故意不理他。
李二递上眼神。
茂才掀开两条猪肉，对着李二送上自己的嘲弄眼神：“李二兄弟，横竖切给你，剩下半截肥的我卖给谁？”
“谁要买，就卖给谁呗。”李二嘟囔着。
“便宜被你占走了，剩下谁来吃亏？”
“肥的……不亏呀。”李二支支吾吾。
茂才忍不住：“我说李二，你是买肉还是割肉呀？”
李二：“割肉的是你呀。”
茂才：“我看是你，买个肉磨蹭半天，好像割你身上的肉。”
李二摸着肩膀哆嗦：“你……”
一直纤细的手突然出现，一把扯下那条二刀肉塞入李二怀中，是蒋柔，她不耐烦的扔下钱，吊着嗓子对茂才吼：“不用找了，好好割……你的肉，茂才！”
李二还没回过神发现已经被蒋柔拉到了理发店，再次回过神发现他的老垢旧衣已被蒋柔剥掉，自己被强制换上一件新衣服。
“我说大表妹，你这是干啥？每年过年你都是往我这扔下东西就走，”李二诧异的抚摸着新衣服的面料，“你不是很嫌弃我吗？”
“那时我不懂事，我妈都骂了我多少回了，”蒋柔帮他顺顺衣领，“我妈说都是一家人，要互相帮衬，等会我还要去五姨、二叔家呢。”
“你一个丫头，手头挺阔呀。”
李二的怀疑很快被修面师傅那双侍弄得舒舒服服的手给分散了，他睁开眼打量着镜中崭新的自己。
突来的温柔弄得李二晕头转向，南北不分。
门口传来自行车铃声。
张猛揣着几封信骑车经过理发店：“蒋柔，你的信，顺便帮你拿了，哟，农村信用银行的。”
蒋柔夸张的接过，拆开一扫，嘻嘻暗笑。
“大表妹，你高兴啥？”李二好奇。
蒋柔欲擒故纵。
“说说嘛，你怎么发财的，让叔也沾沾光嘛。”
“这个嘛……”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刚才不是说，自家人要相互帮衬吗？”
“……这……那……你要保密哦，对谁都不能说。”
幸福村的小广场是著名的情报中心，要说谁家吵了嘴或谁又出了糗，无论芝麻大的还是西瓜大的，只要是坏事儿破事儿，无论是炕头上的还是村委会会议桌上的，没一条消息能在这个小广场上被落下，今天又是那群姑婶，这些情报员紧紧聚拢成一团，她们挤眉弄眼鸡啄不断，一条小道消息劲爆传开……
“李二有问题！”
“我住他隔壁，他昨天破天荒往我家提了一斤鸡蛋！”
“难怪昨天李四家太姥姥贺寿，我看见他大摇大摆的在堂上吃席！”
“他昨天随了份子！”
“啊？真的？”
“奇了怪了。”
“不对呀。”
几个小板凳挪得越来越近，姑嫂们越说越拢……
李二拎着羊腿哼着小调回家，转过院门，赫然看见七大姑八大婶围拢院门，她们如门神般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门嘭的被踢开，李二被提溜着拖进屋子，立即被众大姑按压在椅子上，李二如一只小鸡怯怯的看着这群老鹰似的姑婶。刘大姑从李二手指里抠出羊腿打量一番，再打量着李二屋子里新添的被褥，她看见了桌角摆着酒和腊肉，名不虚传，她认可地对张大姑一个点头。
张大姑：“李二，既然是好事就别藏着掖着了，让咱们都沾沾光，你参加的集资，十分利？”
李二：“是啊。”
刘大姑：“当真十分？”
李二哭腔：“你们可别告诉别人。”
小广场多了几个闻讯赶来的姑婶，数张大嘴巴叽叽叭叭传播不停，发财的消息让数张脸放光……
要说比坏事更能传千里的就是发财的门路，越小道看起来越可信，短短几天集资消息仿佛在村里长了腿，传到了每个想发财的村民耳朵里，相信的人一听就信，半信半疑的人看旁边人踊跃参与就相信了，当一群人忍不住凑在一起议论，拿到手的利钱相互一说，这事儿就铁板钉钉了。
高利息带来的狂喜让捧着钱赶来的双腿跑得格外快，很快，参与进来的钱越来越多……
李二家桌面上，兑付的利钱和集资的本金你来我往，几摞人名币迅速变为几十摞……
数只手敲打着桌面，激动而颤抖的手指签上七歪八扭的人名，摁手印……追加……再摁……扩张……
消息从刘要发的嘴巴冒出来，又飘进了仇富贵耳朵里，消息的劲爆着从仇富贵发亮的眼睛里透了出来……
仇富贵羡慕，蠢蠢欲动……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人们想起，约定张猛送上彩礼的日子到了。
村长小洋楼挤满了人，很多人好奇地赶来看，看这个一口应下的三十万彩礼的张猛究竟该怎么收场。
杨美丽和仇富贵端坐上位，旁边还坐着村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来当见证。
“那，今天当着各位长者的面，”杨美丽戴着戒指的手抚弄了一下刚做的发型，慢条斯理的开始发话，“说好的期限到了，张猛，你自己说的一个月后上门为聘，你今天若是拿不出三十万，就别说我们家欺负你。”
张猛不置可否。
村民王琦：“看他那样子，不说话了。”
村民乙何飞：“等着看他笑话吧。”
仇金金迟疑着：“张猛，你拿不出又何必嘴犟呢？”
张猛：“你希望我拿得出吗？”
仇金金：“我……你拿得出，当然好啊。”
“我要是拿不出，你怎么说？”
“我……”
仇金金语塞，面对张猛直视的眼神，她闪烁其辞想避开话题。
“你父母刁难我，那你呢？”
“我……怎么扯到我身上……是你自己答应的……反正你拿不出彩礼，今天逞什么强？”
“金金，少和他废话，”仇富贵有意维护闺女，“你是大富之家的千金，别和穷小子搭话。”
刘要发叔侄俩得意洋洋，刘要发翘着二郎腿，接过侄子送至嘴边的一杯茶，拨弄着杯盖，夸张的喝出声响。
看着仇家三口和刘家叔侄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村民们目光中满是质疑，蒋柔忧郁的大眼睛里迟疑着，她担心。
“张猛，你怎么还不表态，赶紧了，”仇富贵提高声调，“你要是拿不出钱，我现在就宣布婚约作废，金金要另许人家，你可别耽误了我家的好事。”
杨美丽：“别啰嗦了，我现在宣布……”
众乡民伸长脖子等着看张猛。
“不急！”张猛不紧不慢地跟上，“您二老不是说今天还有人家来下聘吗？可以让他俩先说。”
张猛睥睨的目光扫向刘要发叔侄，刘要发嘭的盖回茶杯盖，想骂，将话憋了回去，对杨美丽点点头。
“张猛，量你也搞不出什么花儿来，”杨美丽满脸鄙视，“又穷又犟，耽误时间，好了好了，刘要发，您老先说。”
刘要发咳咳嗓子整整衣冠，摆出一副赢定了的架势：“今天，我代表我侄子，正式上门提亲，送上三十万彩礼。”
张猛：“彩礼呢？”
刘要发：“还不是因为今天要让你先表态。”
刘囧：“彩礼在路上，稍后奉上。”
杨美丽：“彩礼一到，我们两家就开始商议，到时候就没你张猛的事了，顺利的话，今晚可以请大家来参加金金的订婚宴了。”
仇金金观察着事态，她一言不发的样子被张猛看在眼里。
张猛：“彩礼到了再说。”
杨美丽：“你还在嘴犟？罗嗦什么！”
仇富贵：“看他穷的说不出话了吧，懒得等你，我去厕所。”
仇富贵踱着傲慢的脚步悠闲地离开，众乡民如中场休息般的开始交头接耳，喝着茶，相互抓过几把瓜子，嗑声响起一片，只有那几个见证的长者关切地看着张猛。
长者五爷爷：“张猛，你说话呀。”
长者何爷爷：“孩子，这婚嫁大事下礼为聘，真金白银的，你到底怎么想的？”
张猛：“前辈，我父亲当年下聘时送给他家的祖传佛像，你们大概见过吧。”
五爷爷和何爷爷对视一眼，将话咽下去了，叹气。
村民王琦：“杨美丽霸占的东西，连仇富贵的手都伸不进去！”
刘囧伸着脖子探听几个长者说话，他也听不出有什么关键的，抓过一把瓜子回到刘要发身旁。
刘囧：“叔，彩礼什么时候到？”
刘要发：“应该快了，李二在路上。”
刘囧：“我爸今早催我，婚后就把他凑的那十万还给他。”
“那是肯定的呀。”刘要发不耐烦的打发侄子。
“果农合作社的承包权，将来也是我的。”
“我说话算数，合作社仇富贵管着的，他答应过我的。”
叔侄俩喜滋滋地望望大门口，没动静，众人也四顾张望。
“仇富贵上个厕所，老半天了，”杨美丽嘀咕道：“还不回来，不等了，张猛，你再不表态，我就表态！”
张猛没理会杨美丽，气得杨美丽翻白眼。
蒋柔目睹这一切，喜忧参半，她当然不想张猛哥哥入赘村长家，可是她尊重张猛要拿回佛像的决定，她实在不知张猛哥哥的计划是怎样的，如果刘要发叔侄今天送上彩礼，刘囧和仇金金的婚事就铁板钉钉了，那佛像还有机会拿回来吗，如果张猛哥哥今天送上了彩礼，拿回佛像就有希望了，那张猛哥哥岂不是成为人家的丈夫了？心头小鹿乱撞，蒋柔忧愁的看着这混乱无解的场面。
“安静！”杨美丽来回踱步，她也不耐烦了：“不等了，现在我宣布……”
“我……”众人刚安静下来，突然一个不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杨美丽正要接下去的话。
门口站着李二，刘发看见后欣喜地冲上前。
“彩礼到了！咦，彩礼钱呢？”
李二哭丧着脸，刘要发察觉不对，翻他的口袋、摇晃着他的胳膊：“说话！钱呢？给你的钱呢？说好今早送来的！”
李二：“钱……跑啦……”
刘要发没听清：“啥？”
李二：“钱没啦，人跑啦？”
刘要发五雷轰顶，两眼发直。
刘囧跑过来，他没听清。
刘囧：“什么意思？”
李二：“钱跑啦！”
刘囧：“钱跑来啦？在哪里？”
刘要发：“钱……没啦！”
刘囧：“啥？你啥钱没了？”
李二：“集资人，今早找不到了！守门的老头儿说他跑路啦！”
刘要发瘫倒在地，刘囧奇怪的扶他。
“大伯，你说清楚，”刘囧摇他，“彩礼钱没了吗？”
刘要发呆愣不说话，刘囧反应过来，眼睛瞪大了。
刘囧：“彩礼钱没了吗？那我今天岂不是订不成婚？”
刘要发气喘嘘嘘望向李二，伸长了手抓住李二的衣领，“你交代，你说，那笔钱还有刘囧亲爸的十万。”
听到这话刘囧嚎啕一声：“什么，有我爸的十万？”
刘囧抓扯刘要发摇晃：“说清楚，怎么回事？”
三个人相互抓扯，绞成一团。
张猛早有预料的看着这一切，蒋柔转忧为喜，她隐约感到了张猛哥哥接下来的手笔……
在场乡民被这突发状况搞懵了，他们奇怪的看着地上绞成一团的三个人，背后隐约的三角债关系他们一时间没厘清。
地上绞成一团的三个人嘴里的骂声此起彼伏，话语重叠，让人一时半会儿听不明白。
“集资”和“我爸十万”这些字眼混淆着杨美丽和仇金金的视听，她母女俩也懵了。
李二的脖子被刘要发踩在地上，终于空出手的刘要发拉开了侄子的抓扯。
刘囧哭闹：“你拿我爸的钱去集资？”
“当初说好的稳赚不赔，”刘要发狠狠扇了李二一巴掌，对刘囧吼道：“你问这货，我怎么知道他介绍的人会跑路？”
刘囧哭叫：“我好说歹说我爸才同意拿钱，钱没啦？我的订婚怎么办？不行，你要赔我爸，不，赔我，不然我没法和我爸交代！”
刘要发：“我，我……”
刘囧：“要不是你背着我把钱拿去集资，钱怎么会泡汤？”
刘要发：“彩礼三十万，我自己的二十万都没啦！”
刘囧：“你的我不管，赔我爸的钱！”
刘要发：“你别不识抬举啊。”
刘囧：“我怎么给我爸交代？要不是听说我要当村长驸马了，他怎么可能帮我？当初我嘴皮都说干了，这下我不被他打断腿？”
刘要发：“你虽然早就过继给我啦，你还不是他亲儿子？这是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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