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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鑫林教父:起源-> 第一章 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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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幻
- 鑫林市的黎明总是笼罩在浓雾与尘土之中,似乎从未见过清晨的阳光。
我叫周海瑟,欢迎来到我的家,这里是城郊的贫民区,远离市中心那耀眼的霓虹与繁华。
我的童年,便是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度过的,我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家里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资源,只有破旧的砖瓦房和父母不舍昼夜的辛劳。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环境,也未能压垮我,生活的艰难、周围的暴力与腐败,仿佛是注定要成为我命运的一部分。
我在乳臭未干的年纪就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强者才能在这座城市中生存下来,而我就要当那些强者的老大。
小时候,与我玩耍的伙伴就将我带到能望见鑫林市的大树上,我们仰望着远方那灯火通明的鑫林市,沉浸在我们小孩子的幻想当中。
“海瑟,你看鑫林市真的好美啊”
我站在树上望着小伙伴指向的那座城市,鑫林市的那边,真的是自由吗?
时间飞速的从我的身边路过,我也逐渐长大,可直到那一天,彻底改变了我。
那是一个雨夜,一场我永远无法忘记的大雨。
我像往常一样,在放学后匆匆往家赶。没带雨伞的我,只能用书包挡在头顶,一边跑一边心跳加速。每当我的心脏这样剧烈跳动,总是预示着某些不好的事情。
当我远远看到家门口被泼上的红油漆,以及门上歪歪扭扭写着的“欠债还钱”几个大字时,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我父亲为了治我母亲的病向亲戚们借了不少钱,因为仅凭我父亲的收入根本不够,可是借的多了亲戚们也不愿再借给我们了。
父亲被逼无奈下只能向我们这里最大的黑帮组织借钱,他们借钱倒是很豪爽,但是给我们留下的代价实在太沉重。
不仅母亲没有被治好,我们家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经常有一些坏人威胁甚至殴打我的父亲,逼迫他还钱。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这一幕:客厅中央,一个纹着狗头的壮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撇了我一眼,然后用戏谑的眼神看回跪在地上的父亲。
“老周啊,这雨天我真不想来你这破地方儿,可你Md,你欠我老大的60万,什么时候能还啊?”壮汉轻飘飘地说道。
说着不等我父亲反应就一巴掌朝他的脸上扇去,响声贯穿了整栋楼,而街坊邻居们早已习惯,有的在门口看一眼,随后又立马转身回家,丝毫不敢多看生怕那些人也找自己的麻烦。
父亲的脸上留下了那一片鲜红的掌印,那一掌也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
“T哥求求您给律爷说请他再宽限几天吧,再给几天时间,我一定……”
父亲还未说完,那个叫T哥的站起身来朝我父亲身上踹去,嫌不过瘾直接揪起父亲的头发,连扇了好几下,那一次次的巴掌深深的打在了我的心里,直到父亲被打的满脸是血,那个杂碎才肯收手。
“宽限几天?你TM当我们律爷是来给你做慈善的?TMD今天还不上就加到80万,不然的话----”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姐姐,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上下打量的我姐姐。
“还不上,就让你家小美人伺候完老子,再扔去春楼还债吧!”
那畜生口中说的人正是我的姐姐,可这时候我姐姐走向了客厅,护在了我父亲身前。
“这位大爷,求求你不要打我爸爸了,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干,把我带走吧,只要不再纠缠我家我心甘情愿...”
说罢我姐姐便哭了起来,而我的父亲紧紧的抱住了她,死活不松手。
那个人渣见我姐姐哭,直接上身抚摸着我姐姐的脸庞,而另一只手则伸向我姐姐的胸口。
“呦,小美人怎么哭了呀,给小脸蛋哭花了....我会心疼的哦~”
我的愤怒此时已经达到了极点,直接随手抄起门口用来垫纸壳的大石块直接冲了进去。
“畜生,放开我姐姐!!”
我没有丝毫犹豫将石块砸向那个人渣头上,他连反抗都来不及,那一刻我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欺负我家人,我必让他偿还。
第一下,他的头晃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第二下,他倒在了地上;第三下……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砸了多少下,等我回过神来,他的头早已血肉模糊,没了气息。
”我......我..杀人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刚恢复的理智早已荡然无存,此刻我能想到的,只有跑。
可我能跑到那里去呢?
整个房间寂静得可怕。
“海瑟……”
姐姐怔怔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惊恐。父亲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沙哑:
“去看看你妈妈吧.......”
我大脑空白缓缓的走向母亲的卧室,悄悄的推开了卧室门。
我推开卧室门,台灯昏黄的光照在母亲的脸上。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只是睡着了。
“妈,海瑟回来了。”我轻声喊着,伸手握住她的手,却触到一片冰冷,我慌忙去探她的鼻息---她已经没有了气息。
到现在为止,我都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我最亲的人就在那一天离我而去,每当想起来,我都忍不住流泪。
“妈!你怎么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害怕!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
我哭喊着,紧紧着握住母亲的手不肯放开,眼泪不停的从我眼眶中流出,可一切都晚了。
姐姐和父亲赶过来,见到这一幕,他们也崩溃了,姐姐跪在地上,抱着母亲失声痛哭,父亲的脸上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泪水,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妈妈不要离开我啊,妈妈你醒醒啊!!”
姐姐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使劲摇晃着母亲的身体,但她做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母亲再也没法回应我们了。
很快,邻居们被我们的哭声吸引,挤在门口议论纷纷,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只有老臭,那个经常来帮衬我们家的老人,迈进了屋子,他看了一眼地上黑帮成员的尸体,又看了看我们一家,叹了口气。
老爷子抓着我父亲的手,将他拉到了一边,
“周老弟,事已至此,哭也没用,你们赶紧走吧!”他说着拉起父亲的手,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律爷知道他的人死了,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突然,老臭随后又拉起我和姐姐的手,向门外走去,此时我们还未从悲伤之中缓出来。
父亲愣了一下,沉默着点了点头,回屋开始收拾行李。老臭又转向我,语气严厉:“海瑟,你做得好,但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办?你现在不跑,你姐姐和父亲都得跟你陪葬!”
我当时愣住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可这会的情况紧急,容不得我多想。
“对不起……”
我低着头,声音哽咽,
“我没忍住……”
老臭紧握我的手吼道:
“没忍住?那你得忍住活着,把今天的账好好记下来!等你长大了,再讨回来!”
我们没有时间再悲伤,父亲咬着牙站起身,转头看了母亲的遗体一眼,像是要把那张熟悉的面孔牢牢记在脑海中。
“臭叔……我……我爱人……”
父亲的声音哽咽,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
老臭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低声说道:
“周老弟,我明白。你们赶紧走,她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
老臭一改平日的和蔼,厉声道,
“你带着孩子活下去,她是不会怪你的!剩下的,交给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骨头吧!”
父亲的拳头紧握,浑身都在颤抖,他跪在母亲的床边,久久没有说话。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旧照片,那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他轻轻抚摸着照片,像是在向她做最后的道别。
“老婆,我对不起你……”
父亲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和姐姐跪在床边,泪流满面,那一刻,离开的恐惧和失去的痛苦狠狠交织在一起,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妈,我一定会带着姐姐和爸好好活下去,一定会……”
我的声音颤抖,像是在对母亲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姐姐颤巍巍地站起身,拉住我的手:
“海瑟,走吧……妈不会希望我们出事的……”
在老臭的催促下,我们最终只能选择离开。
母亲的遗体留在家里,交由老臭处理。临出门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泪水模糊了视线。
母亲静静地躺在床上,台灯的光洒在她的脸上,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妈,再见……”我喃喃道,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风雨中,我们背着简单的行李,跟着老臭离开了家。
在路上,父亲始终一言不发,而姐姐则紧紧攥着我的手,像是害怕一松开就会失去一切。
最后一次回头,那片浸满鲜血和眼泪的地方,成为了我永远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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