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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智斗大部落
- 智斗大部落
旭日初升，金色的光芒洒在广袤的草原上。湛宇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身后跟着巴特尔和几名部落勇士，向着札达兰部落的方向进发。他心中忐忑，此行凶险难测，札达兰部落的首领库尔查凶名在外，以残暴和贪婪而闻名。他不知道库尔查会提出怎样无理的要求，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一路之上，湛宇不断地思考着应对之策，他必须在保全小部落利益的同时，避免与札达兰部落发生正面冲突。
经过几日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札达兰部落。部落的规模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帐篷连绵不绝，宛如一座座小山丘，牛羊成群，马匹嘶鸣，显示出札达兰部落的强盛。
刚进入部落，便有一队札达兰勇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态度傲慢。“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札达兰部落做什么？”
巴特尔连忙上前解释：“我们是巴彦部落的人，前来拜见库尔查首领。”
札达兰勇士轻蔑地一笑，“巴彦部落？那个弱小的部落？哼，等着吧！”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湛宇一行人在寒风中等待。
过了许久，才有一名札达兰武士前来引领他们前往库尔查的帐篷。帐篷内，库尔查正坐在虎皮座椅上，身旁站着几名彪形大汉，个个凶神恶煞。
库尔查居高临下地看着湛宇等人，语气傲慢：“你们巴彦部落这次来，是想进贡些什么？”
湛宇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库尔查首领，我们这次来，是想与您商议一下物资分配的问题。”
库尔查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商议？你们也配？弱小的部落就应该多贡献物资，这是草原上的规矩！”
他身旁的几名大汉也跟着哄笑起来，言语中充满了对巴彦部落的嘲讽。湛宇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此刻不能冲动。
“库尔查首领，我们巴彦部落最近遭遇了一些困难……”
库尔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困难？什么困难？难道比我们札达兰部落还困难？少废话，今年的物资，你们必须加倍！”
湛宇心中愤怒，却只能忍耐。他平静地开口，语气不卑不亢：“库尔查首领，我们巴彦部落近期遭受了野狼的袭击，损失惨重。而且……”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兽皮，“我们的牲畜也感染了瘟疫，损失惨重。这是我们仅剩的一点……”
库尔查和他的手下们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湛宇会拿出证据。库尔查眯起眼睛，盯着湛宇手中的兽皮，沉默不语。帐篷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库尔查缓缓开口：“这么说……”库尔查眯起眼睛，盯着湛宇手中的兽皮，沉默不语。帐篷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库尔查缓缓开口：“这么说……你们是想让我们减少贡赋？”
湛宇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笑容在库尔查看来竟有些……刺眼。“库尔查首领明鉴，贡赋之事，并非我今日前来要谈的重点。”他顿了顿，从容不迫地从身后的羊皮袋中掏出几件做工精巧的物件。
库尔查以及他身旁的壮汉们都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的东西。其中一件是用细细的羊毛编织而成的挂毯，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狼的图案，针脚细密，构图巧妙；另一件则是一个木雕，雕刻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线条流畅，活灵活现；还有一套小巧的骨制餐具，打磨得光滑细腻，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
库尔查忍不住伸手拿起那个木雕，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什么东西？”他粗声问道，语气里少了之前的傲慢，多了几分好奇。
“这是我们巴彦部落最新制作的手工艺品，”湛宇解释道，“这些工艺品在我们部落乃至整个草原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们不仅美观，而且实用。”他看到库尔查眼中的兴趣，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实用？怎么个实用法？”库尔查追问道。
湛宇拿起那套骨制餐具，指着上面精美的花纹说道：“库尔查首领，您看，这些花纹不仅美观，而且可以防止食物滑落，使用起来更加方便。而且，骨制餐具比木制餐具更加耐用，也更易于清洁。”他顿了顿，又拿起那个羊毛挂毯，“这挂毯不仅可以装饰您的帐篷，还可以用来保暖……”
他将这些手工艺品的优点一一讲解，库尔查听得津津有味。他身旁的几个壮汉也凑了过来，对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充满了好奇。
湛宇见时机成熟，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库尔查首领，我们巴彦部落虽然物资匮乏，但我们拥有制作这些精美手工艺品的独特技艺。我们愿意用这些手工艺品来换取札达兰部落的保护。”
库尔查沉吟片刻，他知道这些手工艺品在草原上绝对是稀罕物，如果能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或者拿到集市上交易，肯定能获得巨大的利润。他的眼神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但嘴上却说道：“保护？你们巴彦部落需要什么保护？”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实则内心早已有了盘算。
湛宇早料到他会如此问，便答道：“草原上盗匪横行，我们巴彦部落势单力薄，经常受到骚扰。如果能得到札达兰部落的庇护，我们就能安心发展生产，制作更多更精美的手工艺品。”
库尔查身旁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瓮声瓮气地说道：“首领，我觉得还是物资更重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用？”
另一个瘦小的壮汉则反驳道：“你懂什么？这些东西拿到集市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帐篷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库尔查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手中的木雕，陷入了沉思。
湛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他知道，真正的谈判才刚刚开始……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缓缓说道：“库尔查首领，您不妨再考虑考虑……”库尔查的帐篷里，气氛如同绷紧的弓弦。魁梧壮汉狠狠地瞪着瘦小壮汉，唾沫星子飞溅：“你个鼠目寸光的家伙！就知道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冬天来了，我们吃什么？用这些木头雕像填饱肚子吗？”
瘦小壮汉也不甘示弱，尖声反驳：“你懂什么！这些东西拿到集市上，能换多少牛羊！多少粮食！比你们抢来的那些破烂强多了！”
“你敢说我们抢来的东西是破烂！”魁梧壮汉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瘦小壮汉的衣领。
帐篷里顿时乱作一团，叫骂声，推搡声此起彼伏。库尔查坐在首位，脸色铁青，重重地将手中的木雕往桌上一摔，发出一声闷响。帐篷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噤若寒蝉，目光都集中在库尔查身上。
库尔查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湛宇身上。湛宇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微笑，仿佛这场争吵与他无关。库尔查眯起眼睛，心中暗自佩服这个年轻人的沉稳。
“安静！”库尔查一声怒吼，帐篷里再次恢复了寂静。“你们吵够了没有！像什么样子！”他怒斥道，“这点小事都决定不了，还能干什么大事！”
众人低头不语，库尔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再次看向湛宇，问道：“你说，你们还有别的办法？”
湛宇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库尔查首领，除了这些手工艺品，我们巴彦部落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可以提供。”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库尔查的胃口。
库尔查眉头一挑：“什么东西？”
“一些…...畜牧的技术。”湛宇缓缓说道，“可以帮助你们提高牲畜的产量和质量，让你们的牛羊更加肥壮，马匹更加健硕。”他将从现代学到的畜牧知识，结合草原的实际情况，总结出了一套简单易行的方法。
帐篷里再次响起窃窃私语声，这次，就连之前反对的魁梧壮汉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库尔查更是眼前一亮，他明白，如果真能提高牲畜的产量，那带来的收益将远远超过那些贡赋。
“你说的是真的？”库尔查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和期待。
“千真万确。”湛宇语气坚定，“如果您同意这个方案，我们巴彦部落愿意将这些技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札达兰部落。”
库尔查沉吟片刻，权衡利弊。最终，他做出了决定。“好，我答应你。贡赋减半，但你们要保证那些技术的实用性。”
湛宇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言为定。”
帐篷里的气氛缓和下来，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似乎对这个结果都感到满意。然而，就在湛宇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库尔查突然开口：“等等。”
湛宇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库尔查。
“我还有一个条件。”库尔查说道，“你们部落需要派出一名年轻力壮的男子，加入我们的军队。”
湛宇的心沉了下去……
湛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减半贡赋的喜悦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冲淡。派人加入札达兰的军队？这听起来像是简单的兵役，但实际上却如同将族人的性命交到了别人手中。札达兰部落与巴彦部落并非友好邦交，甚至曾经有过摩擦。万一札达兰部落心怀不轨，这个被派去的族人岂不是羊入虎口？
“库尔查首领，”湛宇斟酌着词句，语气尽量平和，“贡赋的事情我们已经谈妥，为何还要……”
库尔查打断了他，粗声说道：“这是为了保证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长久进行。你的那些技术，我们还需要时间验证。派个人过来，也是为了互相学习，促进交流。怎么，你信不过我？”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威胁的意味。
湛宇心中暗骂，这分明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但此刻身处札达兰部落腹地，强硬的拒绝只会适得其反。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库尔查首领说的是，”湛宇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只是此事重大，我需要回去和族人商议一番，才能决定人选。”
库尔查冷哼一声：“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到人。”
离开札达兰部落后，湛宇一路沉默不语。回到巴彦部落，他立刻召集了部落里的长老和重要成员，将谈判的结果和库尔查的附加条件告知了众人。
帐篷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分明是敲诈勒索！”巴特尔怒吼道，粗犷的脸上满是愤怒。
乌兰担忧地拉着巴特尔的手臂，眼中满是焦虑。
那仁长老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库尔查此举，意在削弱我巴彦部落的实力，同时监视我们。”
湛宇点点头，表示赞同。“如今我们势单力薄，不宜与札达兰部落正面冲突。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既能满足库尔查要求，又能保全自身的人选。”
“谁愿意去送死？”巴特尔环视一周，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帐篷里一片寂静，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去札达兰部落的军队，就如同深入龙潭虎穴，生死未卜。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托娅，一个年轻的牧羊女，坚定地站在帐篷中央。她身材瘦削，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勇气。
“托娅！你胡闹什么！”巴特尔呵斥道。
“阿爸，”托娅语气坚定，“与其让部落的勇士去冒险，不如让我去。我虽然不会打仗，但可以学习他们的畜牧技术，回来后再教给族人。”
托娅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她的提议虽然冒险，但却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而且，一个年轻的牧羊女，对札达兰部落的威胁也相对较小。
湛宇看着托娅，心中既感动又担忧。他明白托娅的勇气和决心，但也深知札达兰部落的险恶。他必须想办法确保托娅的安全。
“托娅，”湛宇缓缓开口，“你的勇气值得敬佩，但是……”
湛宇的话还没说完，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骑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报！札达兰部落…...札达兰部落……”骑士气喘吁吁，话还没说完，就晕倒在地。
帐篷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札达兰部落发生了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会给巴彦部落带来怎样的挑战？湛宇的心中，充满了不安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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