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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灵异小说 -> 木偶画魂师-> 第一章 选择最开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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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选择最开始的路
- 街道寂静,今天的气温又冷了几分,我看向头顶的月亮,早已不知所踪,被云朵好好保护在背后,但背后的月亮可不是这么想的。
周围窸窸窣窣都是老鼠的声音,还有啃食骨头血肉的响动,巷子里是一个男人正趴在地上撕咬着什么。
男人回头与我对视上,他的眼睛呈现出禽兽一般的猩红,嘴角还有血流出,一根人手还在他嘴里叼着。
街上此时一个人也没有,已经多久没见过陌生面孔了?早就记不清了,很久很久,这个小镇的怪异之处永远超乎你的想象。
“吃晚饭?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你继续。”我语气很淡,好似在唠家常。
男人的眼中在一瞬间出现了迷茫的神色,但又似乎听懂了我在说什么,懵懵地点头以示他懂了,随后继续低头啃食他手里的东西。
千篇一律的面孔,在这个小地方,每天都能见到好几回,根本没机会让你忘去,日子也都很平闲,生活节奏被无限放慢。
我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一直有人在监视着我一样,让我浑身都很兴奋,想要找出那人的欲望呼之欲出。
抬头看去,模糊的白色虚无身影站在天台,但由于近视加距离的问题,我根本看不清是人是鬼。
突然,一道暗红划过我的眼前,一个人在我面前自杀了,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声音,这世界就是这样,在你永远不知道的地方一个生命的死去,无人在意无人关心。
我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今夜很不同,不知何时,已经有很多人围在了那个死去的人身边。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人看,目光露骨刺眼,周围也被堵的水泄不通,我想脱身,却根本没有机会离开禁锢在里面。
我这才真正意义上的看向地上那具尸体,是一个年轻的女性,血肉模糊了她的脸,白色的素裙也被血染红了没办法认出她是小镇上的谁。
我的目光不知觉的看向她,却只停留在她的大腿处,那里隐隐约约纹着啰纤纹,很淡,同时也被血污染了。
渐渐地,我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人变得很奇怪,尤其是他们的目光变得贪婪,是猎手看到猎物的那种目光。
他们一个个还是熟悉的面孔,却异常的陌生,就如蛇脱皮一样,全都蜕变成了新鲜血液就像怪物?
就在周围人还处于一个拥挤的状态时,发生的很突然,一个老人本来全是褶皱的脸,开始变得扭曲,几乎是要扭成一团,花白的头发在这一瞬间全变成了黑色。
可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了,转瞬即逝般给人一种自己出现了错觉的感觉,而我也是刚注意到,在我把视线转移过去的时候,那位老人的脸部已经在被什么东西往外使劲拉扯了。
力度很大,只听见“砰”地一声,老人的脸直接被扯开了,脑子中的脑浆也随之喷涌而出,血中夹带着肉,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飞溅在周围人的脸上。
可那些人就跟没有知觉一样,只是机械化僵硬地转着头,看向那位与自己毫不相关的老人。
一股气流像虫子一般钻进老人的大脑中,逐渐膨胀起来,血肉再次四溅飞舞,老人的无头尸体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老人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血肉给污染了,变得格外的脏污,老人手里还握着一根黑色的拐杖,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一切不对劲,我也没觉得这一切不对劲,我早就习惯了小镇的作息规律,以及镇子里的人的特殊癖好,这都很正常。
不过今夜的人们的确比往常要奇怪,我更兴奋了,但这事的根本不关我的事,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不想浪费时间,管闲事只会引火上身。
随着老人的死亡,周围开始躁动起来,我终于可以脱身了,但身后的小镇居民在我转身的同一时间,迅速扑到了女孩身上,分食着她的尸体。
刚刚那个脑袋被拉扯破壳的老人,则被一个又一个的小镇居民脚踏成了肉泥,毫无人性可言。
梧桐树的影子,引诱着月光透过他,打照在我的背影上,被拖长于地,一道影子划破长空,不像是这个次元该有的生物,神秘又美丽,但浑身被血污包裹,那是恂秽鸟。
它就这样停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抬手面无表情地抚摸了一下它的头,抽走了它嘴里的小竹简。
等它就如同高傲的贵族一样离开后,我才拔开了那个小竹筒的塞子,从里面倒出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符文,还有一行小字。
雾时之露,玄天落仙。
————
楼道里的老式电灯一闪一闪的,昏黄的灯光扑向我的脸庞,昆虫的影子被无限放大,小镇的两极分化向来很严重。
这种老式的小区楼,小镇里随处可见,那种传统的小地方习俗的小楼,也到处都是,民风淳朴的同时又透有着一丝现代化的古怪感。
我当初选择这里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很安静,这里的居民不会互相打扰,也不会出现扰民的情况,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般的存在。
更何况这里很适合我画画,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也很适合我找素材,刚进小区楼,就听见了楼梯上的脚步声,很响,没有刻意压低,还有一些沉重。
我顺势抬头与来人对视,是我家对面的邻居,他也看到我了,平时我跟他母亲之间的关系还算得上可以。
我主动打招呼道:“沈忘,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你妈知道吗?”
说实话,我跟沈忘没什么交集,但他的母亲经常会找我聊天,久而久之,也是有了一些轻微的交集。
“我妈叫我去姑姑家拿点东西。”
沈忘的语气里有些不耐烦,我知道,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但我并不在意。
如果不是沈大娘叫我多帮她看看她儿子沈忘,我才懒得管这闲事,我们俩就这样直接擦肩而过,但我清楚地听到了沈忘对着地板“啐”了一声,不用说都知道是对着我的。
我家就住四楼,我刚踏上四楼的地面,就看见404有个男人站在门口注视着我,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
他那略长的刘海下,眼神阴森森的,时而带有贪婪,时而又透露着露骨的欲望。
我没有去管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被这个所谓的邻居一直盯着看,这也许是人家的癖好,我没必要恶意这么大,各自安好。
我刚摸上我家的门把手,对面沈大娘家的门被打开了,吱呀吱呀的,老化很严重,不管是开门关门都是如此大的动静。
“小什呀!这么晚才回,是又出去采景,找灵感去了吗?”沈大娘与我说话时异常的热情。
我放下画板,转身跟沈大娘打招呼:“嗯,最近没灵感了,就想着到处去看看,也好采采景,试试行不行。”
沈大娘笑的很慈祥:“小什呀!我可真是太稀罕你了,你说我家阿忘要是有你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没去附和沈大娘的话。
沈大娘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刚刚看到我家阿忘了吧?改天你帮大娘带带他,免得让他整天游手好闲的。”
“一定。”我笑着回答道。
我率先结束了聊天,拿出钥匙打开了我家的门,身后的沈大娘就这样看着我进门,也不回自己家去。
在门被彻底关上后,沈大娘才像是刚注意到404那位似的,有些嫌弃的开口:“余邶邡,你能不能别总这样看着人家小什,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余邶邡抬头看着沈大娘:“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都是邻居我还能害他不成?”
余邶邡的语气阴凉,眼神也变得很锋利,带着疯批独有的笑,也转身关上了门,态度极其傲慢,与沈忘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我就站在门后,刚刚他们俩的对话被我听得一清二楚,邻居之间难免会有些冲突,不插手,不去管,毕竟又不牵扯到自己。
这世上不清楚的事多了去,与其说无辜者无罪,何不去想想,不管是谁,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些罪孽。
阳台上,我昨天突来灵感的画作还没完成,就这样被我无情搁置着因为实在有些画不下去了。
上面的人物穿着一身大红婚服,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其他表情,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导致我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水准,为什么画的新娘会没有表情。
结婚了不应该开心吗,可为什么新娘看上去很无所谓,就像是已经放弃挣扎了,也许我该去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可以支撑这个理念的答案,以及可以完成这幅画作的答案。
很奇怪,这幅画作总是无法完美复刻我梦中的场景,是少了些什么东西吗?还是说还不到完成它的时候。
我只能无奈地起身把画板收了起来,虽然是夜晚,但外面天空看上去阴沉沉的,要是突然下雨把我的画淋湿了可不好,一切都要重来了。
就在我抱着画板回到了房间里时,我才想起来自己没开灯,还真是忘性大,连灯都忘开了。
等我摸黑放好画板后,便洗漱上了床,我向来很喜欢做梦的,因为这可以给我提供灵感画画。
————
嘎吱……嘎吱……
衣柜的门突然响动起来,一只血肉模糊溃烂的手缓缓将衣柜打开,血肉中夹带着无数双眼睛同那只手一块暴露在外,血腥恶臭味扑面而来。
鲜血渗透衣柜流了出来,破旧的木偶像是被人玩弄丢弃了一般,浑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
嘴里好像还在咯吱咯吱吃着什么东西,眼珠子脱落仅留一丝线条挂在那里。
衣柜背景说不上的怪异,有双若隐若现地眼睛在看着天花板上,一根红绳掉落挂着人的手臂,手臂上溃肉横生,指甲缝上还在滴血。
腐臭味瞬间充斥整个房间,但其中还带有一股淡淡地香味,与腐臭味相撞冲突融合,木偶一张口,一根没吃完的手指掉了出来,手指上面还有虫子在钻来钻去。
脸上被缝合了很多针的木偶缓慢转头,眼睛定定地盯着床上的人,手像是被人突然控制了,僵硬地抬起,拼凑起来的四肢极为不协调,扭曲的面容缓缓挤出一抹笑,笑意深寒。
“Welcome……home……master.”
突然木偶像是失控了一般,猛地冲向床那边,悬挂在空中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脑袋还在诡异的扭动,露出森白的牙齿,血顺着嘴角流出,头发,手指也一块掉落出来。
砸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便被那些黑色蠕动的虫子啃食干净,“咔嚓”,木偶的脖子扭断,整颗脑袋都从脖子处掉落下去,落在地面上仍旧看着床上的人。
眼睛也开始有了变化,一股红色的液体从眼睛处流出,木偶的笑变得更加肆意僵硬了。
窗外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附和,一只玩具熊在街上不断敲击着手里的鼓,
“天黑了,新娘子该嫁人了,嘻嘻,嘻嘻,有不听话的小孩乱跑,淘气,淘气。”
玩具熊脸上张扬着大大的一个笑容,洁白的牙齿全都露了出来,笑的有些阴森恐怖,眼珠子毫无生气,漆黑一片,一眼望过去深不见底,但视线却一直在注视着前方。
嘴里还在碎碎念着:“新人画画我埋土,新娘子要嫁人啦,啦啦啦啦,为什么新娘子要哭泣。”
“因为呀~新娘子说,不听话的小孩要被惩罚,不听话的大人也要受惩罚~”
下一秒,玩具熊僵硬地扭着它那颗机械脑袋,看向窗户里面,发出了“咯吱咯吱”的笑声。
手中的鼓声也越来越阴寒。
窗户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看向床边,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看不清真容。
仔细一看,她根本不是突然出现在空中的,而是脖子处有一根不容易断的麻绳在勒着她的脖子。
青紫色的勒痕在苍白如纸的皮肤上格外惹眼,女人突然抬头,长相异常的精致。
只是给人的感觉很怪异,眼珠子似乎有有外翻的迹象,头颅也一顿一顿地歪着。
眼神虚无缥缈,云朵飘离月光照进屋内,女人的脸色更加苍白,手臂猛地抬起。
女人突然咯吱咯吱笑了出来,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大片的血液和头发像是蠕动的虫子一样喷涌而出。
血也在瞬间染红了女人的素白裙子,头发还在像一条条虫子一样爬出,缠绕住女人的身子。
床底下有什么东西响动着,一只只眼睛猩红的老鼠爬了出来,它们的嘴里还咬着人类的肢体。
听着周围的动静,我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正常的生活过惯了,我差点忘记青啰族是日夜颠倒的。
每次听着这些东西发出的声音,我都会莫名的兴奋,或许跟族里人说的一样,我有病。
房间的里这些东西似乎也早就习惯了,我经常睡到一半起来,因为夜晚的我根本睡不着。
屋子的变化在夜晚更加明显,我走到窗户边,挂着的女人缓缓扭动身子,目光随着一同看向远处。
大红喜轿停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夜里的小镇是另一番模样,破败的房屋,摇摇欲坠地灯渲染着夜晚。
月光疲惫地照在喜轿上,新娘被人抬进了轿子里,全程脚都没落过地。
我看着新娘,在面帘拉上的时候,一阵风吹拂过新娘的红盖头,我正好与她对视上。
这种感觉对了,与我梦里的场景重叠在一起,没有笑容,只是在看死人一样看着我。
但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与我对视上的那一刻,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我回了个笑容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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