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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返航星-> 第四章 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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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无路可退
- 电梯显示着向下的箭头。
下来的无论是院方还是【渡鸦】，对江浊两兄弟来说都是危险的。
房间中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唯一能遮掩的只有中控台背后，但也是暂时的，只要来人往前走，发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电梯就快要到了。
危急时刻，江清打破了僵局。
“哥，这儿有一道暗门。”
江清双手正贴在大屏右侧的墙壁上。
江浊走近，发现黑色墙壁上隐隐有门的轮廓，用力一推，门开了，一股寒气涌出，两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电梯落地，江浊顾不得里面是否有危险，带着江清进门后，反手关上门。
江浊抵着门，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走快点儿，你个老东西。”
陌生的男声响起，紧接着是院长的求饶声。
“求你们放过我，这里的一切你们都可以带走，只要能饶我一命。”
江浊还在偷听，江清已经壮起胆子进到里面的房间中。
江浊怕里面有危险，快步跟了上去。
房间相较于外面的实验室，只有一半大小，两侧是透明的展柜，每个格子里都摆放浸泡着标本的透明容器。
惨白眼球，六指手掌，跳动的心脏...
数十个容器中没有一个标本是重复的，也不知道是来自于人嘞或者是何种生物。
这里像是一个收藏室。
江清唤醒了前方的操控台，系界面菜单里有展柜每件标本的详细信息，江浊对这些标本无感，自然也不会去查看。
姜浊点开桌面上的“监控”图标。
一阵闪烁后，实验室的场景出现在屏幕上。
院长佝偻着背在中控台前点触着，两个黑衣蒙面人站在他身后，一人用枪口抵住院长后背，一人四处查看治疗舱。
“这老东西和【鸦先生】一样，都是疯子，喜欢拿人体做实验。”
江浊听出这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人。
“獾，你的话要是传到【鸦先生】那里，我保证，下一批实验体里，一定有你的位置。”
拿枪抵着院长的人声音有些奇怪，像是机械声，没有丝毫情感。
“宋，你不会出卖我的，对吧？”
那人慌忙转身，看着他问道。
宋耸耸肩，不置可否。
“谁知道呢。”
獾紧盯着宋一言不发。
实验室中因二人的对峙陷入一阵沉默。
江浊背后发凉，刚才不知是否是错觉，宋说话的时候，似乎往摄像头这边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透过屏幕和江浊对视了。
江浊安慰自己，应该是错觉。
几分钟后，院长从中控台中取出一块芯片，就要递给宋。
“你们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还请放我一条生路。”
话没说完，獾一把抢去院长手中的芯片，接着一脚把院长踹翻在地。
院长滚到大屏下方。
獾高举手中的芯片，对着头顶的灯光，细细端详。
“我们冒着风险，跑这么远，为的就是这玩意儿，这东西这么值钱？”
宋收起枪，伸手对獾说道：“把芯片给我。”
獾转过身，把芯片塞进衣兜里。
“我们会谁拿着不都一样吗？”
宋收回手，眼睛里亮起淡淡紫光。
獾惊恐的声音透过屏幕传到了江浊耳中。
“宋，你是异能者？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宋慢悠悠走到獾面前，抽出匕首，对准了獾的心脏。
“你是第一个见到我异能的人。”
“宋，我向你道歉，我把芯片给你，你放过我！”
宋不为所动，匕首缓缓刺入獾的衣服中，冰冷的宣告着獾的死亡。
“你说的没错，谁拿都一样，我拿，你死；你拿，我杀你，再拿回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院长挣扎爬起，背靠大屏幕，看着内讧的二人。
屏幕上的手术刀不知去向。
宋握住刀把，把匕首送入獾的身体中。
“滴答”
血液滴落在地。
宋松开匕首，用指头轻点刀把，獾应声而倒。
宋蹲下身，伸手从獾的上衣口袋里拿出芯片，确认无误后，放进了自己兜里。
宋拿掉了獾的面罩，面罩下的人，口鼻流血。
獾还没死去，眼睛死死盯着宋，宋对他仇恨的目光毫不在意。
“【鸦先生】让我向你问好，他还说你这种蠢货不配出现在他的实验室。”
獾停止了呼吸，宋伸手帮他闭上眼睛。
或许是死不瞑目，獾的眼睛再次睁开。
宋没了兴趣，站起身来，背对院长。
“走吧。”
院长一瘸一拐的跟上，靠近宋后，袖子中滑出一把手术刀。
院长右手反握手术刀，向宋的脖子侧面刺去。
宋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转过身，抬手抓住了院长手腕。
手术刀再无寸进。
宋摇摇头。
“何必呢？”
院长满是皱纹的脸充斥着疯狂。
“你们毁了我的一切，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
宋看向院长身后的大屏。
“不是我们毁的，【奥丁工业】先成功了不是吗？”
院长满是不甘。
“如果我没被流放到这鬼地方，再给我一个专业团队，我一定会在【奥丁工业】前完成实验！”
“事实就是，你已经失败了！”
房间中回荡着院长的绝望，年迈嘶哑的嗓音让她的不甘加凄凉。
“没有，我还没有失败！”
宋抬起右手摘下面罩。
院长不甘的嘶喊戛然而止。
屏幕前的江浊也倒吸一口冷气。
那张脸某种程度上已经无法称之为人。
一侧脸颊几乎已经没有血肉覆盖，露出森森白骨。
屋顶明亮灯光下，口腔内部一清二楚。
“亲爱的【妈妈】，想起我了吗？”
院长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手术刀从手中滑落。
院长伸手抚摸着宋还完好的一侧脸颊，眼中流出浑浊的泪水，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回来了。”
失去了面罩，宋原本的声音嘶哑刺耳。
宋低下头，靠近院长的耳朵，左手轻轻拍打着院长后背，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我回来送您一程。”
宋右手拿起身侧的枪，枪口轻轻抵在院长心脏位置。
“晚安，妈妈，祝您好梦！”
“砰，砰”
两声枪响，院长背后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身后大屏又黑了一块。
宋把院长缓缓平放在地，帮她整理了衣服，把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又把院长脸上的头发顺到两侧。
宋站起身，重新戴上面罩，离开实验室，走入了通道。
电梯关门声响起。
江浊终于松了口气。
江清背靠操作台，坐在地上，打了个哈欠。
江浊看着弟弟慵懒的样子，感叹他心真大。
以防万一，江浊又在收藏室中待了十多分钟，才带着江清出来。
“他们离开了，我们也得出去，想办法离开这里。”
江浊拉着江清出了暗门，来到实验室时，刚要往通道走就停住了。
宋正靠在电梯门上，枪斜挎在身侧，百无聊赖。
没有血肉覆盖的一侧脸颊暴露在空气中，无比瘆人。
“小老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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