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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陈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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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一声水响,梁栋抱着水淋淋的黑衣少妇站起身来,警觉地四下张望后,蹚水走上河滩,将黑衣少妇放在岸边的一块扁平大石头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到旁边,长出了一口气,

他刚才顺着信江水流,也不知游出去多远,游进这条分叉出来的支流河道里,这处两岸都是绵山峻岭,岸边长着郁郁葱葱的落叶大乔木,一眼望不到尽头,此刻月挂枝头,更显幽深僻静。

梁栋刚想站起来辨认方向,忽觉腿上一紧,两只柔软玉臂从身后将他腿抱住,他低头一看,黑衣少妇正仰起脖子,一双眼睛勾魂摄魄地看着梁栋,湿漉漉的黑发披在圆圆的鹅蛋脸上,嘴唇紧靠在梁栋的腿上,娇声喘息着道:“公子,不要丢下妾身。”

梁栋在水下潜游时,被这黑衣少妇反手搂住脖子,一双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上,让他大感惊艳和刺激,已察觉到这“周夫人”作风极为胆大与泼辣,绝非寻常女子。

梁栋毕竟是个少年,他脸皮一热,赶紧挣脱开“周夫人”的胳膊,摇摇头,转身往密林深处走去。

“站住!”身后的“周夫人”轻喝道。

梁栋愕然回头,望着眼前这位周夫人,周夫人从扁石上站起来,手指捋起胸前仍淌着水的一缕湿发,饶有兴趣地盯着他,道:“公子既不为色,为何要救妾身?”

梁栋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她,周夫人眼睛毫不避让地也看着他,合紧双腿,挺直了胸脯,傲然展示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年龄二十多岁,脸上皮肤白皙光滑,虽然娇小玲珑,但胸部高耸,腰细臀圆,此刻湿漉漉的黑衣裳把自己紧紧包着,在波光林影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妩媚诱惑。

梁栋皱皱眉头,假装色咪咪的表情盯着她,笑道:“周夫人,小弟我救你还需要理由吗?”

周夫人看他开口说话,似乎非常开心,欢欣鼓舞地从石头上轻轻跳下来,摇曳着身姿走了几步,娇媚笑着,道:“公子刚才水下抱着妾身时,我就故意触碰你那里,公子虽然身体反应强烈,却没有任何不轨行为,此刻却假装对妾身感兴趣,分明是心虚,说明你救妾身其实另有所图。”

梁栋被她说得面上发热,看她一步步靠近自己,心下紧张,却故作轻松抖抖肩,笑道:“天下能让小弟我动心的,也就财色二事,不过小弟救夫人纯属玩心大发,想逗逗那些蒙古鞑子,对夫人却提不起任何兴趣。”说罢,朝她揶揄地眨眨眼睛。

周夫人紧咬嘴唇,眼神闪出一丝异色,道:“公子既然救了妾身,不想知道妾身是谁吗?”

梁栋虽然年轻,但很小就在江湖上行走历练,经验足够老成,他在酒楼上早就看出这周夫人是蒙古鞑子、信江帮、矿帮三方的纷争关键所在。

周夫人和那“蒙古王爷”在一起,当然应该知道矿帮的凌青是被蒙古鞑子劫持了,救了她,矿帮就知晓他们帮主的下落,信江帮和矿帮的误会自然也会消除,同时也能打乱那伙蒙古鞑子正在进行的某个阴谋勾当,又顺便把自己“鹞飞儿”的踪迹暴露,好让泰定帮的秦渡厄闻讯来寻他,这一石三鸟的计划,是他在相逢楼上灵机一动想出来的神来之笔。

但梁栋此行身负朝廷重任,目的达到见好就收,根本无暇顾及江湖其他杂事,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当下轻笑道:“你是信江帮铅山分舵舵主“叶落满天”周蹈海的夫人,这小弟都知道。”说罢,又准备转身离开。

“站住!”周夫人终于对梁栋的态度有些羞恼,她上前几步拦住梁栋去路,胸脯剧烈起伏,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蹙眉问道:“你刚才说,你感兴趣的是财和色,是真的吗?”

梁栋看出这周夫人内心一定藏着某个秘密,正在犹豫要不要拿这“秘密”和他做些交易,他也不点破,倚着一棵树,叉手笑道:“不错,我天下第一神偷鹞飞儿,这辈子只偷绝色美女和稀世珍宝。”

周夫人听了,却“格格格”笑地花枝乱颤,直把梁栋笑得心下有些发毛,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露出了马脚。

周夫人笑完,脸色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原来你是个飞贼,难怪身手这么了得,能从磨镜先生的鞭下逃脱的,可没几人能办到!”

梁栋心中一动,歉然道:“原来周夫人当时也在那艘船上,可惜凌帮主和你弟弟杜胡,怕已经被蒙古鞑子害了。”

周夫人冷冷道:“杜胡也不是我真弟弟,死了也罢,矿帮的凌青,对我却有些帮助,死了倒是有些可惜。只是你,是如何从磨镜先生手下逃脱的?那人武功高得可怕,请公子据实回答,这对妾身接下来的决定极为重要。”

梁栋摸不清这女人心思,他半真半假,连连摇头道:“那尊者真是可惜,他在水下追我,把鞭子甩来甩去,却不小心被鞭子缠住了自己脖子,生生憋死在水下。”

周夫人盯着梁栋脸上表情,摇摇头,皱眉说道:“小滑头,妾身曾亲眼看到磨镜先生曾一日内斩杀三十多名高手,武功高得吓人,不过他最近好像练功出了岔子,可能正好被你利用,抑或你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但妾身却确信他已死于你手,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从他手下逃脱,此刻还轻松站着说笑的。”

梁栋恍然大悟,暗自庆幸自己白天躲过一劫,原来那磨镜先生是练功出了岔子以致真气不继,否则如此可怕的高手怎能被他在水下活活勒死。

梁栋满脑疑惑,刚想说话,周夫人却目光大胆地看着他,手指轻柔地把衣裳扣子解开,露出里面淡粉色的亵衣,慌得梁栋忙转过脸去。

周夫人微微笑道:“妾身看你这个飞贼,除了武功高点,对美女却一点贼胆都没有,脸皮这么嫩,保不准飞贼也是假的。”

梁栋心中“咯噔”一下,暗忖自己若这副样子,怎么能扮演得像“鹞飞儿”,只怕在这少妇面前就已经暴露了,当下厚着脸皮扭过头来,望向这难缠的周夫人。

却见周夫人从亵衣里抽出一个油布卷来,她把油布小心摊开,里面层层包裹着一个颜色发黄的羊皮卷,周夫人脸色瞬间冰冷下来,眼睛盯着梁栋,把羊皮卷在胸前徐徐展开,卷上用红墨画着一座高山,中间有河流,还有些星星叉叉的符号,画的线条虽然简单,但轮廓非常清晰。

梁栋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刚准备离近再看,周夫人却小心翼翼地把羊皮卷用油布层层卷起来,放回自己的亵衣内,她若无其事地把衣裳上的扣子系住,神情变得倨傲,冷冷道:“这是一个藏宝图,妾身可明确告诉你,这份宝藏富可敌国,甚至比大明皇帝还富有,公子若能帮我找到这宝藏,里面的财富你我各分一半,到时,天下的美女,任公子予取予求,包括妾身。”

梁栋看这女人神情动作不似作假,暗道:“原来这周夫人也有一个藏宝图。”他故作凶狠状,眼神里硬挤出一丝“杀气”,盯着周夫人,道:“周夫人,你告我这个秘密,就不怕我将你杀了,把藏宝图抢走自己去找?”

周夫人慢慢走近他,眼神如刀,冷冷道:“我从小尝遍人间冷暖,阅尽别人脸色,能活到今天岂会没有一点眼力,谁是人谁是鬼,妾身绝不看错,你若想杀我,刚才早就动手,何必在这废话?况且这图上画得略有改动,真正的埋宝地妾身早已烂熟于心,否则如何保命。”

梁栋一呆,无奈苦笑道:“算你看得准吧!”

熟料那周夫人突然喜笑颜开,得意地拍手笑道:“你又上当了,其实妾身刚才说话一点底气都没有,只是试探你而已。”

梁栋知道他又上了这狡诈多变的少妇当,心下着恼,故意气她道:“不好意思,找宝这种事,周夫人应该找几个盗墓贼才对,小爷我没空也不感兴趣。”说罢不再理她,转身钻进茂密的树林里,刚走了几步,听着身后“扑通”一声,他回头看去,那周夫人慢慢软倒在草丛里。

梁栋暗道休想在小爷面前再玩什么玄虚,冷笑一声,不再理她,迈开大步向林深处走去,走出很远后回头望去,见那周夫人仍一动不动躺在岸边,头发遮盖住整个脸庞,仿若死去了一般。

梁栋犹豫片刻,暗骂一声:“女人啊女人,小爷若再上当,一辈子绝不再信女人只言片语!”他又走回来,伸指探向周夫人的鼻下,又摸了摸她的脉搏,只感觉触手冰凉,脉象细沉无力,知道是气血虚了,他把周夫人抱起重新放在石头上,用掌上真气依次摩搓她的百会、人中、合谷穴,不一会儿,周夫人唇齿微启,“嘤咛”一声醒过来。

周夫人双目微睁,泪水从颤抖的睫毛里渗出,汩汩淌到腮边嘴角,她轻叹气道:“公子你既不帮我,又何必救我?妾身刚才晕倒,公子都不趁人之危,普天下莫非真得有对宝藏和女人不感兴趣的人?”

梁栋笑嘻嘻说:“我虽是天下第一财色双偷,却只取不义之财,只偷、、、、、、铁石女人心。”

周夫人抹去泪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直把梁栋看得又心里发慌,周夫人才叹口气道:“也罢,这宝藏的财富,也只有天下一等一的英雄才承受得住,鼠盗小偷之流,交给他也只会白白丢了性命。”

梁栋知道周夫人引诱不成又开始拿话激他,暗道自己终于扳回这心机少妇一城,继续冷言讥讽她道:“周夫人,鼠辈先把你送回信江帮,以后我们再不相见。救命之恩就不用谢了,希望以后不要再编什么宝藏之类的话骗人了,江湖险恶,你遇到我算是幸运了!”

周夫人“霍”得坐起来,冷声道:“你不信妾身,妾身自会再求别人帮助,不过我死也不会再回信江帮去!”

梁栋讶道:“你不是周舵主的夫人么?你不回信江帮去哪里?”

“谁说我是周蹈海的夫人?周蹈海怎配做我的丈夫?”周夫人脸上浮现鄙夷之色,跳下石头,盯着梁栋,道:“在酒楼上,伯颜帖木儿,就是那个蒙古王爷称我什么?”

梁栋略回忆了一下,疑惑道:“好像称你是、、、、、、陈侯夫人?”

周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傲然道:“妾身来自高丽,是高丽末代国君恭让王的后代,亦是你们中原汉王陈友谅之孙、归德侯陈理之子,顺德侯陈明善的妻子,所以那瓦剌王爷伯颜帖木儿,尊称我为陈侯夫人。”

梁栋听“陈侯夫人”说完这一大串头衔,终于弄懂了她的身份。

七十年前,汉王陈友谅与太祖朱元璋争夺天下时战死鄱阳湖,陈友谅的儿子陈理降顺太祖,被封为归德侯,之后陈理被流放到高丽国,陈理病死后,他的儿子陈明善又被朝鲜国封为顺德侯,而这少妇其实是陈明善的妻子,不知怎么到了江西,又成了信江帮周蹈海的夫人。

梁栋看这陈侯夫人长得皮肤白皙,脸圆眼细,颧骨略高,不似南方人相貌,口音细听的话也稍显生硬,略信了几分,点点头道:“小爷我不管你是周夫人,还是归德侯夫人,我对什么宝藏压根不感兴趣。”说罢掉头就走。

陈侯夫人见梁栋走得坚决,赶紧也站起来跟在后边,不住冷笑嘲讽道:“你果然只是个小飞贼,而且一没色胆,二没贼运,这辈子大财偷不着,小财发不了,遇到美女你没有胆量,此生潦倒,唯有丑妇能与你作伴。”

梁栋没想到这高丽国的女人说话这么毒舌,对她厌恶至极,打定主意不再理她,只管自己穿林而行,那陈侯夫人也害怕把她独自丢在深山密林里,忙快步跟上。

陈侯夫人不胜体力,口中用汉话不停挖苦嘲讽梁栋,又用高丽语再咒骂几遍,幸好她不知梁栋真名,只是翻来覆去“鹞鼠儿”、“小飞贼”地叫着,说得累了就坐到路边,梁栋便驻足站立,也不说话,待她稍作休息缓过劲来,又迈步再走,两人一前一后,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出环山密林,月亮明晃晃照着山下一条官道,官道旁流淌着一条宽阔的大河,原来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信江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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