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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狄仁杰：武则天你还我石榴！-> 第四十二章 太常少卿一家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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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太常少卿一家被杀
- “启禀皇上，寺里的人派人过来说武才人的容貌是已经毁了的。”
那太监低着头，如实回答着他的问题。
“哎，终究还是可惜了。”
另一边，狄仁杰等人已经回到了衙门。
老太监也被带到了这里，但是这个老太监说什么都不肯跪。
“哼！就凭你，一个芝麻官，也想要杂家跪！”
老太监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你不过就是个太监，有什么好嘚瑟的？”
狄仁杰也不知道他的优越感都哪里来的，明明已经不是一个完人了。
但这老太监却仍旧是将脸转向别处，看都不看狄仁杰一眼。
一旁的犀牛见状，上前就从老太监身后小腿肚的位置，直接就踹了上去。
这老太监也上了年纪，犀牛这么一踹，一个踉跄就跪倒在地。
他刚准备再爬起来，而后站起来，却被身后的犀牛给擒拿住了。
整个人只能够跪在地上，除此之外，根本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要残害那些孩子？”
狄仁杰话刚说完，便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跑了进来。
“启禀大人，那些孩子身上的伤都已经找大夫看过了，皮外伤都是能够治疗的，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些孩子的四肢吗？那没有办法也就是没办法了。
“那些孩子都受了宫刑，宫刑加上皮外伤还有四肢的伤，恐怕这些孩子就算是活下来，也会比寻常孩子的寿命要短许多，还有一些可能是石药无医了。”
那来报信的八尺多高的大老爷们儿，说着说着，都哽咽了。
这等残忍的手段，这老太监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在场的人听到来报信的人说的这话，一个个脸色都被吓得一变。
而后再看向王太监的目光中都不约而同地带着愤恨。
要不是这是在公堂之上，恐怕他们早就将这老东西围起来给揍一顿了。
狄仁杰听完来报信的人的话，再看向王太监的目光就更是意味深长了。
一般入宫为太监才需要受宫刑。
太监又有男太监和女太监，女太监所受到的宫刑要远比男太监受到的宫刑要狠辣得多。
男太监只需要割掉，但女太监需要先服下药物，而后使用技巧和工具捶打腰部，将其子宫垂落下来，将其子宫摘下来。
倘若身子骨差一些的女子，可能当场就身亡了。
还有一些女子在药效过后，要整日忍受身上的疼痛，加上身体、伤口护理不当，可能就香消玉殒了。
“你自己入宫，是别人逼你的吗？”
他想了半天，能够让他产生这样扭曲的心理的，也就这个理由。
老太监原本以为狄仁杰会直接将他杀了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问得是这个。
眼神明显一个变化，但却转瞬即逝。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在杂家面前摆这些没有用的官架子，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
狄仁杰见他不否认，便在心里默默地加大了这一猜测的可能。
“尽管是别人逼你的，那你应该是去对付那个将你逼进宫的人，而不是在这里玩弄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你这样做，和当初那个送你进宫的人有什么区别？难道要天下人都感受和你一样的痛苦吗？”
他说着，情绪都有些激动起来了，面上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得出来带着些怒气了，语速明显快了几分。
这时，原本不打算回答他问题的这个老太监，突然就将眼珠子瞪向狄仁杰了。
“你不过是看我无权无势而已！若是我出自官宦世家！那你还会如此审问我吗？狄仁杰，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芝麻官，你没见过的世面太多了。你只敢在你这巴掌大的地方叫嚣。你不敢抬头指天的。”
老太监说着说着，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门外的武媚娘原本是不打算和这老头多说话的，可是他现在这般说狄仁杰，她便忍不了了。
她不允许别人在她的面前这样诋毁他。
“他和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不一样，你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判官的吗？是他亲自将上一个判官的罪证都落实了的。他一个穷到石榴都要自己种的人，面对几十箱子的金银珠宝，他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他和我们不一样。”
她的声音此时仿若凋零的梅花花瓣，美中又带着薄凉。
原本在专心审案子的狄仁杰，听到这话，居然忍不住微微侧目，朝着她看了几眼。
这一刻他仿佛在武媚娘的脸上看到了那个历史上的武皇帝的影子。
但他的目光也很快便收了回来。
转头又看向王太监。
“如果你是出身官宦世家，我会竭尽全力、费尽心思，在天子脚下，用大唐律法，要你受到你应该受的惩罚。”
他的语气笃定，态度也十分坚定，令人不容置疑。
王太监那不肯与之对峙的态度，终于落了下来，表情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怪异。
“我对付的都不是别人，这些孩子其实都是当初害我的人的远方亲戚家的孩子，而也就在你们找我之前，我也已经将我要杀的那一大家子的人，都给杀了。这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我王家没有留下一个后人，那他萧家也别想留下一个后人。”
他说话间，表情十分淡漠，是在陈述。
“你杀了人？谁家？”
“正四品上，太常少卿，要是交给你，你敢杀吗？”
王太监嘴角略带着笑意，微眯着眼睛，似是慵懒地说着。
仿佛这不是审判他的地方，只是来闲聊的地方。
“兴许是我们遇见太迟了，若是早些遇见......但你下手未免太狠，就连他宗亲都不放过。”
这都赶得上皇帝诛人家的九族了。
“杀我的人，并不是他，只是他的父亲。当我告老还乡却孤苦无依的时候，我只想要报仇。可他的父亲早已不在人世，我这才只能够杀了他全家。既然我王家无后，他也就不要想有。什么大唐律法？什么恶有恶报？我这耻辱的一生，是他一死了之就能换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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