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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初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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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前,石八达做过一个梦。在梦里,他被警察押着走在通往监狱的石板路上,感觉迎面吹来的风像一把把小刀在割他的脸。

梦醒后,石八达回想自己做过的“不讲究”事儿,感觉弄不好自己真的会进监狱。

监狱,在石八达年轻的心中没那么可怕,现在回想起来,监狱不但可怕,还恐怖。

记得那天达叔喝醉了,说起监狱,发了好大一通感慨。那些话很震撼,也很令人惊奇。我记不清楚达叔的原话了,只能以我现有的文字水平和理解能力加以总结:监狱是社会的浓缩,狭小的空间与无法回避的矛盾让人以极其迅速的方式理解着人生。丑恶在这里集中展现,镜子一样残忍地照向外面的世界。

当一个人突然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面对一群群陌生的人,面对一场场心机叵测、不择手段的厮杀,面对那些侮辱与被侮辱、压迫与被压迫的人物,为了生存,为了回归自由,必须把人性恶的一面尽情发挥——大墙里和大墙外本质相同,但大墙里是一个更赤裸、更浓缩的社会,适者生存,别无选择。

接下来,我将以石八达为主线,给各位讲述达叔在监狱里的故事。

监狱,环境比较压抑,我想用戏谑的方式来讲这个故事——生活太难,不能自找郁闷。但愿各位书友能在笑的同时,感受到一些恐惧和思索。故事里人物的言谈举止,以及隐藏其中的诡秘意识,会让你感觉熟悉。那些人、那些意识,那些以自我作践求取生存的方式,不正和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人们一样吗?

作家王小波先生曾经在一篇杂文里写道:走在寂静里,走在天上,而YJ倒挂下来。当所处的环境与内心的憧憬相悖,原本昂立的物事形成倒挂,原本疲沓的物事便会显得昂扬。正如达叔所说,当我从噩梦中醒来,回望成长中的伤疤,难受,但它已经不疼了,反倒坚强起来……

虽然我写的这个场所,通常在人们的想象中与坟墓类似,但那里也有鲜活的人性之光闪现,各位大可不必带着吊唁的心情跟读。

石八达木着脑袋被警察架下警车的时候,风停了,云也没了,四周有懒洋洋的阳光在盘桓,那些阳光是白色的,亮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景象,多少与石八达此刻的心情不太和谐。

阳光让石八达的大脑异常清醒,可是他分辨不清方才在耳边鸣响着的到底是鸟鸣还是警笛。

一整天车轮般连轴的审讯结束,送石八达到看守所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七点多了。

通往看守所的石板路很幽静,伸向天空的树梢挂满了月光,散出河水一样的波纹,飞虫在四周跳跃,歌声般起伏。

尽管石八达知道看守所没有传言中那么恐怖,但被小警察押着,梦游般走近看守所铁灰色的大门时,还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感觉自己在走向阴曹地府。

石八达紧着胸口给自己打气,别害怕,别害怕,犯了法就该受惩罚,可是两条腿依然打颤。

拐过一个弯,前面出现一个巨大的铁门,门上的把手在月光下闪闪烁烁,仿佛一头野狼露出的獠牙。

石八达的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两只脚就像踩在一堆棉花上。

走进铁门,小警察边冲一个房间喊了一声“梁所长”,边推着石八达的后背站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房间的门开了。

一个身穿便衣,满头白发的人站在门口,指着石八达问小警察:“是不是石八达?”

小警察点点头说:“梁所长,他的那几个同案还没押过来吗?”

梁所长“嗯”了一声:“刚才押过来三个小青年,一个囫囵着,另外两个好像是伤号,一个留下了,一个伤得太重,又抬走了,”进门,扳着石八达的肩膀让他蹲下,回头对小警察说,“大号那边全满了,只好让他在小号那边凑合几天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这就安排他住下。提审的时候记着,是‘反一号’。”

几天后,石八达才确定,押来的是叶豪、吴岳、马一立。伤号是吴岳和马一立,囫囵着的是叶豪。东子没来,因为他还不到十六岁,被取保候审了。

小警察走出去,顿一下脚步又回来了:“石八达,好好考虑你的问题,明天我还提审你。”

石八达不回答,他在分析刚才梁所长说的那几个人是谁……囫囵的是叶豪,两个伤号,留下的那一个应该是吴岳,抬走了的那个估计就是马一立了。

难道马一立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被人给一脚踢成太监了?那可真的完蛋了,以后结婚,媳妇会守活寡的,嫁给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骡子。

梁所长用桌子上的一根烟袋敲了敲石八达的脑袋:“来,做个登记。”

石八达抬起头,脸上挂着一丝笑容,这笑容看上去有些无赖:“石八达,四通八达的八达。”

梁所长笑了:“这名字好啊。受审、起诉、判决,四通八达。”

石八达的笑容熄灭,感觉自己名字里的八达还不如改成吧嗒。

登记完毕,梁所长从墙上摘下一大串钥匙,边扒拉钥匙边叹了一口气:“年纪轻轻不学好,这种地方能随便来吗?来过一次,那可就顺了腿了,下次不想来都不行。还有那个叫什么岳的,‘杠杠’着个脑袋就跟个滚刀肉似的,这不‘白瞎’了青年?唉,你们这些孩子啊……”

这些话,石八达依然没在听,他的脑子被一些巨大的问号塞满了,吴岳是怎么跟宋勇那帮人打起来的呢?叶豪为什么在那个时刻出现了?吴岳倒下了,叶豪为什么不去救人,只顾在旁边咋呼?汤海想见的人是叶豪,叶豪为什么让我去见汤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呢?石八达的“多疑症”又犯了。

门缝吹来一丝微弱的风。这丝风就如那些琐碎的往事,一缕一缕穿越石八达的脑际,让石八达的心一扯一扯地痛。

梁所长扳过石八达的身子,卸下他的手铐,说声“去监号”,一把将他推出房间。

石八达这才发现,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因为外面是黑的,里面已经亮了灯。

走廊里静悄悄的,除了尽头的岗楼前站着一位荷枪的武警外,整个走廊空无一人。

走廊尽头亮着一点微光,空气也很异常,就像进了一个马厩,臊气中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霉味。

这幽深的走廊有点像石八达以前参观过的防空洞,有一股强烈的阴冷感弥漫其中。

随着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梁所长推着石八达拐上了北边的一条小走廊。

有歌声依稀传来,走廊尽头响起一声呵斥,闪电一样从黑暗中滑过。

梁所长在走廊尽头西边的一个铁门前站下了。

石八达抬头一看,铁门正中写着几个字——NO小1。

旁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石八达听见有人压着嗓子说:“又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像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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