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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执掌因果,做一个合格的现世报-> 第2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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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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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血瞬间涌出,但警察连擦都不敢擦,声音开始颤抖,混杂着恐惧和谄媚:“对不起……我不该找借口!我不配!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因果报应完成】

【扣除因果点:125】

【当前因果点:875】

何须言揉了揉额角,心中惊疑。

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刚才气势汹汹的警察竟满口胡话地道歉?

突然,他发现警察左耳边的耳机正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才恍然大悟。

警察的认错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耳机那一端的某人。

这就是报应的方式吗?

让一切看起来像是自然发生。

甚至没有人知道是系统做了手脚,只会觉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有趣。”何须言无法控制地露出了有些兴奋的微笑。

那警察说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才看向何须言,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讨好地拱着手:

“求您进去吧。我……我就是条狗,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完,保安颓然蹲在地上,摘下帽子,用手揪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将头埋进膝盖低声喃喃:“当狗……太难了……”

何须言默然片刻,转头看向别墅区。

疼痛此时减轻了些,他的脑中多出了一些零散的记忆。

这里,曾经是他原身的家。

家族破产,他从富家公子沦为送外卖求生。

而今天,他要送外卖的地方,正是他自己的别墅。

何须言苦笑一声。

原来自己穿越过来,拿到的是这样的剧本。

这个世界很不对劲,警察给富豪的小区当门卫,当街掏枪威胁,随意殴打公民。

而且,恐怕眼前的这份外卖,也不会是简单的一个外卖订单。

想到刚刚保安的表现,何须言可以肯定,有人在暗中关注着这里,关注着自己。

也许原本属于自己家的那间屋子里,已经搭好了“舞台”,就等着他这个“小丑”登台亮相。

所以才会专门呵斥保安,以免耽误他登场。

若是之前,何须言只会选择扭头就走,暂时避开这些麻烦。

但现在……

“现世报系统?因果报应?”何须言抿了抿嘴角,心头思索。

“我想活着,但要活得畅快。”

“我有系统,我可以对不公施加报应。”

“或许……进去看看,如果有什么‘节目’的话,当场报应回去,是更好的选择?”

……

何须言走进了588号。

这具身体原主人以前的家。

刺痛感如期而至。一些模糊的画面挣扎着,尖叫着想要灌入他的脑海,冲破他的意识防线。

而何须言冷静,甚至有些残忍地切割、收拢着这些记忆,滤掉残存的情绪和人格,让它们在记忆宫殿中像是电影书籍一样,安静下来,等待日后被翻阅检索。

楼上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工作”。

“啊,何大少,欢迎你回家……或者我应该说,欢迎来我的狗窝?你看,我把这里买了下来,在这里养了条狗。”

声音温润清越。

何须言抬头看去。

一圈圈的楼梯盘旋而上。

在最高的四层处,一个穿着米色西服、戴着金丝眼镜的帅气年轻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道记忆碎片适时弹出。

苏家长公子。

苏博霖。

何须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去码头整点薯条。

毕竟何须言对于“这是自己的家”这个事情毫无实感。

而这个苏博霖,显然是想通过这个来羞辱他。

何须言微笑起来,敌人想要的,就是我们要避免的。

更何况他又不是原来的那个“何须言”,想假装在意都做不到。

所以,他目光淡然,举了举手中的外卖,甚至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请问要放在哪里?”

苏博霖显然没有想到他如此平静,他原本以为会看到憎恨、耻辱、痛苦甚至崩溃的何须言,但眼前这一幕实在无法满足他的任何期待。

“送到楼上。”苏博霖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失望和愠怒。

说完便转头离开,消失在天井。

何须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苏博霖声音中的那一丝不稳,未能逃过他的耳朵。

“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吧……太稚嫩了。”何须言这样想着,顺着陌生却又熟悉的楼梯,来到顶层。

顶层只有一扇小门,通向天台。

何须言迈步进门:“那外卖给……”

话语在出口的瞬间凝滞。

在他面前,苏博霖坐在露台的摇椅上,手中握着一条金色锁链,面带笑意。

锁链的另一端,是一个年轻女孩,站在他身边不远处。

青春俏丽,脸上未施粉黛,皮肤白嫩细腻,长发披肩,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宜嗔宜喜,此时正惊讶地看向何须言。

身上的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服饰:

项圈,乳夹,丝袜。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女孩脸上满是惊愕、羞怯和尴尬,一声惊叫之后弯腰用手臂遮住身体,连脚趾都紧紧蜷缩了起来。

她试图对何须言扯出一个笑容,却不小心让泪水涌出了眼眶。

她慌乱地抬起手,想擦掉眼泪,却又在半途慌忙放下,继续挡住自己的嫣红和乌黑。

于是她就只好无助地弓着身子,夹紧双腿,缩在那里,不敢蹲下,不敢站直,不敢看何须言,紧咬着牙关,任由泪水滑落脸庞,浑身都在不断颤抖。

苏博霖笑得温文儒雅,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

“上次你不是挺护着这条狗的嘛,所以我把你家买下来,当她的狗窝。以后可能还得时不时麻烦你送吃的过来。”

他的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何须言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像是在等待着某种情感的裂缝。

何须言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什么记忆碎片都没弹出,说明原身根本不记得这个女孩。

所谓“护着”,多半就是个欢场上逢场作戏而已。

至于他自己,身为一个穿越客,看到这一幕,根本没有愤怒,只会觉得接下来可能是收费剧情。

甚至还有点刺激。

都快有反应了。

所以他只是向苏博霖伸出右手。

苏博霖没从何须言脸上找到任何他渴望的情绪,这个年轻人再也难以掩饰自己的失望神色。

看到何须言的手伸过来,他微微一愣,常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准备回应。

何须言将外卖轻轻挂在他的手上,笑容温和:“祝您用餐愉快。”然后扭头便走。

走到楼梯口,他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日了狗只是个修辞,原来真的有人日了狗……”

他嗤笑一声:“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什么玩意儿……”

说罢再不去管身后,快步下了楼梯。

四周的景象不断触发回忆,记忆碎片的潮水仍然在疯狂涌入大脑,但他已经逐渐能够把控局面,他眼中的世界也稳固下来,不再如水中倒影一般晃动。

但就在他踏出大门的瞬间。

噗!

像是面口袋坠地,又像是一块石头砸进了稀泥。

是一种不带余韵的沉闷撞击声。

他面前石板庭院的地面上,多了一具扭曲的肉体。

刚刚在楼上见到的那个年轻姑娘,正躺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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