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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换亲嫁王府,主母在内宅卷麻了-> 第十八章:雇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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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雇凶杀人
- “我?”沈青竹嗤笑一声,转身手指隔空点向谢知春:“逼死她?呵。”
穆王妃的话显然刺激到了沈青竹,他身上全然没了要将谢知春带走的桀骜,红血丝慢慢爬上眼眶,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变得血腥、残暴。
“您自己瞧瞧,儿子不过来为难她一下,有多少人过来急着抢着替她撑腰?”沈青竹笑意渐冷,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郁、疯狂:“可素昕呢?您可知她差一点儿就死了!”
他咆哮出声,如兽吼。
穆王妃脸上浮出惊色,继而是厌恶。她很想说死得好,但为了不再刺激沈青竹的神经,穆王妃压下对那个妓子的厌恶,尽量公正道:“可这和谢家姑娘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她,谁会对素昕起杀心?”沈青竹道。
“荒谬。”崔保蔺忍不住插嘴:“我外甥女何必为了一个妓子脏了自己的手?”
谢知春拧眉,看向沈青竹,错愕道:“世子觉得是民女在雇凶杀人?”
沈青竹阴沉的目光扫过来,带着对她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切尽在不言中。
“哈。”谢知春这下是真被气乐了,她深吸一口气,严肃回答:“我没有。”
如果不是穆王妃在场,谢知春甚至想提醒沈青竹——是她花了两万两银子将纪素昕从花楼赎出来的!她的两万两还没要回来,派人去杀她做什么?把欠账变成坏账吗?
再说,沈青竹对她的财力未免太过高看了吧!
已经花了两万两赎人,她哪儿来的闲钱再去雇凶?
但沈青竹显然不相信谢知春的话,脸上嘲意明显:“你没有,那你底下的人呢?”
他垂眸看向赵嬷嬷死不瞑目的尸体,意有所指继续:“赵氏是你的心腹,你指使她……不,也可能是赵氏想要为主分忧,所以联系上杀手要处理掉素昕,为你的世子妃之路扫清障碍。
但她没想到凶手去的时候,本世子也在那里,凶手未能得逞,逃走之后联系上赵氏,赵氏怕事情败露牵扯到她的主子……也可能是你想来一个死无对证将一切都推到赵氏头上。”
沈青竹食指竖起划过脖颈:“总之,赵氏死了,死人不会说话,一切怎么解释还不都是由你这个主子的嘴来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知春怒视沈青竹:“如果我杀了她,为何不毁尸灭迹,反而要拖到现在引你们发现呢?”
“嗯(扬声)嗯(平声)。”沈青竹竖起的食指在谢知春的眼前摇晃了两:“错,你正在毁尸灭迹,不巧的是被及时赶来的本世子看见了而已。”
沈青竹抬脚朝谢知春走去,围着她转了一圈,指着她的鞋底道:“你……”
他的声音顿了一下,目光又转到白芷身上:“还有你的婢女,鞋底与裙角都沾有泥土。”
没给谢知春丝毫反应的时间,沈青竹飞快出手攥住谢知春的手腕让她的掌心向上暴露在空气中:“指腹与掌心发红发热,这说明在我们来之前你应该挖过土吧?”
谢知春语塞——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暗道自己倒霉,还是尝试开口解释:“这是因为民女先前正在给这些花松土、浇水。”
“呵,堂堂谢家大小姐半夜来怡花弄草,还学着下人亲自给这些花草松土?”沈青竹脸上的讽刺不加掩饰,他轻轻开口:“大小姐,麻烦你找借口也找个能说的过去的吧?”
穆王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沉默了,她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谢知春知道,沈青竹的刚才的一番推论虽然没完全说服王妃,但还是落入了她的耳中。即便她尚不能确定沈青竹的推论是对是错,但也不会再轻易开口为自己说话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谢知春不仅再次感慨起自己倒霉。
“世子是何时遇到那位凶嫌的?”蒋滦突然问道。
沈青竹偏头瞧了他一眼,思索两息道:“大约一个时辰前。”
他只叫人请了大夫照顾纪素昕,怕凶嫌逃跑立刻带人追了出去,半道碰上金印卫的人问了方向,在荣安伯府与蒋滦撞上一起进入,算上此刻耽搁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个时辰。
“这婆子死了应该有两三个时辰了。”蒋滦将手中随意捡的小树枝扔在地上,站起身:“按照世子说法,凶嫌在暴露后联系上这婆子,婆子畏罪自杀……时间似乎对不上啊。”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多久?”沈青竹拧眉,不大相信蒋滦的话。
蒋滦很轻的笑了一下:“世子若不相信我的判断,可以请崔大人让仵作检查一下。”
崔保蔺一下被点醒,立刻道:“仵作呢?让仵作去验尸。”
说完,崔保蔺笑眯眯冲穆王妃拱手:“仵作验尸还需要些时间,不如请王妃带世子移步到厅堂去浅坐一下?”
同时,崔保蔺脚下微移,借着衣袍的遮盖狠狠在谢文宾的脚面上踩了一下。
“嘶……”谢文斌痛的倒吸一口冷气,注意到旁人投来的视线,又强忍下去,青着脸冲穆王妃露出讨好的笑:“请王妃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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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正厅名唤竹林居,里面种着郁郁葱葱竹子,旁侧有一条细细的流水,经由竹林汇入人工开凿的圆池。
几人落座,侍女排成排鱼贯而入奉上茶点又整齐的退出。
不多时,仵作带着助手学徒匆匆忙忙赶过来印证了蒋滦的判断。
“王妃、世子,根据赵氏尸体所呈现的尸僵状态、躯体温度、尸斑坠积情况可以判断,她已经死了至少两个时辰以上,大概不超过三个时辰。”鱼兴发说完,抬头小心瞧了一眼顶上坐着的这些大人物脸色,又默默低下头。
“敢说一句假话,本世子砍了你的脑袋。”沈青竹厉声道。
鱼兴发身子一颤,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青竹,不可胡言。”穆王妃拧眉训了他一句,挥手让瑟瑟发抖的鱼兴发下去,朝谢知春抬了抬手。
谢知春走过去,穆王妃主动牵起她的手,将手腕上的一个春彩镯子褪给她:“好孩子,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