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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顺着电话线去找你-> 第二十一章 小钱非常会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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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钱非常会聊天
- 如果不是为了出差，苏车式也会趁着早休息的空隙到楼下溜达一圈，呼吸一下清早的氧气，看一眼陌生人从身边来来去去，散步到小区门口远眺500米外缅甸境内的景色，欣赏阳光穿过椰子树叶描画出的一场丁达尔效应。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功夫不慌不忙地赏景，他跟在同事身后迈着大步往街市上走。
几人来到一家早餐店一人点了一份面条，章家福结的账，完事后，几人未作停留，径直出了店门。小钱站在路口拦了两辆三蹦子，他和朱哼哼坐一车，苏车式和黄发章做一车。
苏车式不知道他们这是准备坐车去哪，便问黄发章说：“咱这是打算去哪啊？”
黄发章瞟了一眼苏车式说：“你不知道今天要干嘛吗？”
苏车式连忙解释道：“我，我，知道，我知道今天要去市里拜访客户。我是想问咱现在坐三蹦子去哪？”
黄发章眉头微皱，压低声音，有点不耐烦地说：“去公交站啊，还能去哪？你想去哪？”
苏车式一听是去公交站，用更加惊讶地语气嘟囔了一句：“啊？公交站不就在前面嘛，这还要......“
黄发章翘起了二郎腿，没继续搭理他。
眨眼的功夫，几人就到了公交站。下车后，四人一脚跨进站台下面站成一排继续等去往市区的公交。
小钱掏出一包烟散给其他几人，由于苏车式不抽烟于是谢绝了小钱的好意。
“小苏，你今年多大啊？”小钱闲着没事问他。
苏车式回：“虚22，周21。”
“那你比小朱大。”小钱猛嘬一口烟尾巴说：“他都是个老烟枪。”
苏车式顺着小钱的话问小朱说：“朱哼哼你多大啊？”
不知怎么的，苏车式随口问了一句平平常常的话，竟然引得小钱和黄发章齐齐地笑出了声，他疑惑地看了看笑嘻嘻地俩人，不知所然。又见小钱和黄发章不说话，便把脸重新看向小朱。
朱哼哼吐出嘴里的烟气眯着眼说：“虚20，周19.”
“他是我们这儿年龄最小的。”小钱补充道，接着他又说：“不过他属于公司的元老了，公司刚成立，他就来了。”
苏车式会意地点点头，终止了与小钱的对话，他转过脸朝向前方，心想着小钱刚才那句话：“公司刚成立，朱哼哼就来上班了？可公司开办至今起码也有个两三年的时间了吧，那小朱岂不是有可能未成年就出来混社会？”
一想到这儿，苏车式觉得小朱也挺不容易的，本该念书的年纪却要出来打工，估计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苏车车不自觉地看向了朱哼哼，他俩离得很近以至于苏车式能看清朱哼哼半边脸上的痣，还有他那条笔直的下颌线像是被刀削过一样，锋利且平整。朱哼哼习惯皱眉头，即便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也总皱着眉头，这不是个很好的习惯，时间久了，他的额头上有了明显的皱纹，让他看上去又老又小，很特别。
“车来了。”小钱招呼了一声，打断了苏车式的心思。
几人前后脚上了公交。公交车上依旧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小钱给四人买了车票，随后大家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一路上，几人都很安静，小钱偶尔会跟小朱聊两句，其余的时候，几人坐在位置上像不认识对方一样，直到公交到了市区，小钱招呼苏车式准备下车，并跟其他俩人约好中午12店前在步行街公交站汇合。苏车式小钱：“我俩先下车吗？”
小钱点点头说：“嗯，对。”然后翘起食指向黄发章和小朱说：“他俩去其他片区。”
说完，他拎起自己的东西起身走向车门，苏车式也跟着站到了车门边。一分钟左右，车子靠边停车，两人下车了。
重回市区，苏车式立刻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他和小钱并排走在人行道上去，身前身后车水马龙，非常热闹。小钱边走边和苏车式闲聊，他问苏车式：“这一带，你应该很熟悉吧。”
“是的，我以前常和同学一起来这一片K歌。”
“你学校离这远不远？”
“不远，六七站路程吧。”
“六七站路啊？”
“嗯。”
“小朱和章家福今天就在你学校附近转悠，那一块儿是他俩负责的区域。”
“那还挺好的。”
“呵呵呵。”小钱突然笑出了声，接着若无其实地问：“那你打算以后负责哪块区域呢？”
苏车式被突如其来的询问扼住了喉咙，他支支吾吾地说：“嗯......这个嘛......章总也没具体给我下达任务，我自己是想先在玛金这一带跑一跑，先找找工作的感觉。”
小钱冷笑一声说：“也是，你刚来，对我们的业务还不熟悉，先跟在我们后面锻炼一下，等轻车熟路了之后再选市场也不迟。”
苏车式说：“估计章总等不了太长时间，我这要是三个月不出成绩，估计就得卷铺盖卷走人了。”
小钱快速瞅了一眼苏车式，又把目光看向前方说：“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苏车式摇摇头说：“没有。”
小钱叹了口气说：“我们公司业绩最好的人是李主任，她手上握着一大把的客户。我挺佩服她的，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搞定那么些人呢。”
苏车式应和着回：“是呀，是挺厉害的。而且她还不用出玛金镇。”
“你离她最近，我看她对你也挺照顾的，她有没有打算分两个客户让你跑跑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我一新来的......”
“新来的怎么了，谁不是从新来的开始干起的。”
“不可能的，她自己的业务怎么可能分给其他人呢，我也没想过从她那儿分到什么客户。再说了，如果她把客户分给我，其他同事也会跟她要的，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哎哟，话不能这么讲。对待新同事，给点帮助，这不是很正常嘛。”
听了小钱的倍感大方地劝说，苏车式暗想：“那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客户分给我呢？”
谁知，小钱就跟听见他心里话似的，接着苏车式的提问说：“我们这几个小罗罗手里没多少客户的。我在这一带跑了一整年了，也就那么几个意向客户，跟李主任没法比的。”
苏车式沉默了两秒后问：“李主任分过业务给你吗？”
小钱沉默了两秒，提高嗓门说：“我有客户，不需要她分。你不是新来的嘛，又想快点出业绩，我这不是给你想想办法么？”
苏车式笑呵呵地说：“我考虑一下，考虑一下。”
两人已经走了一段路了，这时小钱明显加快了脚步，领着苏车式朝不远处的天街走去，他手里的公文包和香水在他的臂力作用下摆来摆去，似乎要被晃晕过去。
之后，小钱没再出声了。
突然的冷场让苏车式觉得冷清，他想找个话匣子继续聊起来，但想来想去也没搜刮到合适的话题，于是平淡地问小钱：“快到了吗？”
小钱低着声说：“快了。”
两人上了天街，小钱用手一指说：“前面就是。”他说话的语气像装了沉重的心事，被压的响亮不起来了似的。
继续走了几步路后，小钱突然又放慢了脚步，他侧过身子问苏车式：“你没来之前，章总在办公室里提过要给李主任招助理的。没多久，你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过来是做李主任助理呢？”
“啊？”苏车式惊讶了一声，他说：“没有啊，章总没跟我提过这个事情啊。”
“呵呵呵，章成功这人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小钱冷不丁地又把话题转到了章总身上。
苏车式顺着他的话问：“这话怎么说呢？”
小钱没回答苏车式的疑惑，反而卖起了关子说：“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苏车式见他不想展开他抛出的话题来聊，于是是识趣地不再追问什么。两人继续朝目的地赶去，下了天桥之后，转角进了一个小区，小钱说这里有他要见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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