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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从狱界走出的少年纵横在修仙界-> 第三章 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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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锻器
- 老头继续说道，你想不想学锻器？等你学会锻器的基础，我需要你辅助我锻造一把武器，这可不是店里这些垃圾，而是真正能够承受住炁的宝器！
郑恒没有开口，虽然心里懒得吐槽老头说自己店里的武器是垃圾，但是稍微思考了一下边直接拒绝。转身就要离开这干瘪老头的武器铺子。
老头看郑恒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愣了一秒后，连忙挡住郑恒的去路，一个闪身就越过郑恒到了门前，身体轻盈的程度，完全看不出竟然是满身褶皱皮肤的干瘪老头。
老头连忙说道，不要小看每天夺取集市令的亡命徒们，他们的实力比你想象的要高，而且大多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你没有必要和这种人去拼命，只要答应我的条件，集市令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拿到一枚，何乐而不为呢？
郑恒回道，我对锻器并没有太大兴趣，而且也不觉得他们会威胁到我，我只是需要一枚集市令购买飞兽去往内陆而已。
听到这句话老头不由笑了一声说道，你不会以为现在就已经进入集市了吧？在这仅仅是集市的外围，收到集市令之后，才有进入集市的资本而已，现在所处的地点虽为集市但你也看到，入眼一片贫瘠，虽在城内，却与城外土著村落并无区别，这是因为真正的集市，是在每天的夜里，而白天你所看到的虽然也是集市，但是却也仅仅能够给这些亡命徒一些歇脚的一处地点而已。到了晚上他们是没资格入城的，如果强行留在城内，还没有在某一房间内停留的话，就会被城市吞没，那时也只能听见城内的惨叫，没人能够打开房间的门窥伺外面，房门好像被某种力量束缚般，无法感知无法撼动。
郑恒回忆起当时的那名斥候统领，心想原来当时他所说并无虚假，只不过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仔细感受着面前老头周身的气机，发现并无虚假，只是隐隐有灼热的感觉，可能与所修功法相关，果然不能小觑眼前老头。
郑恒随即说道，我说过令牌我不觉得是问题，而你却需要我为你锻器。话毕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老头。
这时眼前老头才反应过来，面前面无表情的郑恒原来是嫌弃好处不够。老头胸口一闷，暗骂一句黑心的小子，但是却还是笑着说道，我这一脉锻器手法独特，哪怕只是入门与基础技巧，对于外界来说仍是求之不得的上好手法。这时急忙解释到，店里这些不算，他看到郑恒眼神瞟向店里的武器墙，紧忙解释道。
另外如果不是集市内有熟人领路，很难找到你想要的店铺，不信你就自己去试试，老夫再也不会阻拦。
郑恒斟酌了一下，直接说道，刚刚你给我看的那个手套，加上一块令牌，我便帮你锻器。狱界之人，目的明确，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价值与实力。
另一方面，紫云宗长老洛宁，开始缓慢在狱界前行，传闻人间不知处也就是狱界，常人难入，更难生存。洛宁紫色长袍血渍似已经在溪川处清理干净，试探性的往深处走去，她虽然已经相信了少年说的话，但是还是希望用自己的双眼确认一下，人间不知处，真的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破灭了么。
已经恢复大部分炁的洛宁，展开身法飞行于林间，施展的正是紫云宗，大周天功法之一，“云梦间”虽然还没练到深处，但大周天功法岂是这么轻易练成，不过也正因为他练成了，多年无人习得的云梦间，才能在如此年纪就成为天人十宗的长老之一，也正是凭借此身法，他才能数万里逃亡至此，被郑恒所救下。
洛宁似在真实与虚幻之间闪烁不停，每一吸都能滑行及远距离，深入了许久，洛宁停止了身法，发现周围并无甚变化，还是依旧丛林密布，他凝眉思索，以他的身法，早应该跨越及远距离，除非这片丛林浩瀚无边，否则应该出现一些变化才对，周围蚊虫鸟兽皆无，夜间极其安静，这是洛宁发现以他的目力竟然无法看清眼前事务，当太阳完全落山之后，林间的光芒好像完全被吞噬，抬头望去天上明月高悬，洒满星光，但是林间全毫无光亮，试着运转功法，发现能清晰的感觉到炁的运行，但是显现于身外则没有半点光亮。
这座山仿佛隐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使得洛宁在山间不断打转。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连生机都被抽离，只有她脚步的声响在空旷中回荡，令她感到窒息。洛宁开始思索如何走出这片山林，她意识到这里的声音似乎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吸收：没有风的低吟，也没有树叶的沙沙声。然而，当她施展“云梦间”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一股未知的力量在悄然牵引着她的方向。
于是，洛宁毫不犹豫地施展“云梦间”，坚定地朝着感知的方向前行。她不再依赖其他感官，而是全心信任内心的指引。就这样，她在这神秘的山中穿行，直到清晨时分，眼前的树林逐渐稀疏。果然，“云梦间”不愧为大周天功法，连自然中的神秘力量也能在她心中浮现。
郑恒站在锻造炉前，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气，心想这是要从抡大锤开始学起吗，哪知干瘪老头翻手一朵火苗出现在手中，这火苗虽然很小不断摇晃，但是周遭空气却在火苗出现开始不断扭曲，火苗呈现蓝白色光芒不断在干瘪老头的手心上摇晃，这时老头说，吞下它，然后我会打通你身体处几处窍穴，按照我打击窍穴的脉络顺序把火苗走过这几处经络，最后停留在心间大穴。
郑恒听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张口，干瘪老头随即将一缕火苗打入他的口中。灼烧的感觉瞬间从喉咙蔓延而至，老头急声喝道：“不要抵抗，让心炎自行流动！”他双手连点，火苗竟然随着他的指引缓缓移动。剧烈的痛苦让郑恒冒出冷汗，汗水随即蒸发，房间内开始弥漫雾气。火焰如同一根根细针，逐寸灼烧着郑恒的经络。若不是他通过饕餮录确认老头并未撒谎，郑恒几乎以为自己正被活活烧死。
此刻，郑恒感觉体内的经络如同焦炭般被灼烧，却又有一股神奇的活性从伤口深处传来，开始修复被焚烧的经脉。不知过了多久，郑恒的意识逐渐恍惚。耳边传来老头一声大喝：“小子，不想死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回神！”郑恒强打精神，意识回归，火苗已然临近心窍大穴。老头双手连点，口中默念着复杂的口诀，原本狂暴的火焰竟逐渐安静，缓缓钻入心窍大穴。
然而，火苗似乎触碰到了某种助燃剂，瞬间熊熊燃起，老头的脸色变得慌张，口中喃喃：“这不可能！”他的手势随之滞住。郑恒却苦不堪言，感觉心窍仿佛被烧成焦炭，体内再无经络与炁的感知，只有火焰不停地灼烧着全身，从肉体到经络，连体内的炁也化作火焰的燃料。他忍不住大吼，双目圆瞪，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来声带早已被烧毁。
此刻，郑恒无意识地运转起饕餮录，体内的火焰逐渐被它蚕食，火苗开始安静下来，随之隐入心窍大穴。直到这一刻，老头才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这不可能，我的心焰明明已经安静，怎么会遇到如此天敌，像烟花般瞬间消失，原本的趋势又回归平静，真是奇怪。”一旁的郑恒却无暇顾及老头的表情，只感觉身体在一点点重生，像是无数蚂蚁在他身上爬行。他面无表情，双目紧闭，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心中清晰地感受到饕餮录的成长，似乎刚刚品尝到了人间的美味，体内的饕餮录不断反哺着自己，仿佛在踏入一个崭新的境界。
干瘪老头细细观察郑恒，发现他气息平稳，然而周围却感受不到一丝热量，仿佛所有温度都被郑恒吞噬了似的。郑恒缓缓睁开眼，内视之下发现，心窍大穴处有一团温柔的火苗，散发着丝丝热量，轻轻焚烧着从心窍流经的炁中的杂质，使其更加精纯。如此一来，经络的通畅度也得到了提升，竟显得宽敞起来。郑恒意识到，这意味着经络能够承载更多的炁，不必再为容量的上限而受限了。
郑恒低头看着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干瘪老头说道，现在我可以开始锻器了么？
干瘪老头看着郑恒，皱眉问道：“不需要稍微休息一下吗？心焰可是在灼烧你全身的经络、骨骼、肌肉啊。一般人恢复至少得好几天，你现在还能面无表情地和我说话……真是怪物了。”
郑恒低头感受着灼烧过后重生的肉体，发现力量较之前更为精纯充沛，只是身形略显削瘦。心中不禁浮现一丝恶趣，暗暗想着：“这老头干瘪成这样，是不是也被自己那心焰烤干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摇头，正色道：“不必休息，尽快开始吧，我想尽早赶到内陆。”
干瘪老头瞥了郑恒一眼，嘴里嘟囔着：“真是个小怪物。”说罢，便示意郑恒跟上，朝着后屋走去。屋后的情景出乎郑恒的预料，破旧的小屋旁，竟有一道通向地下的楼梯，但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储存过冬粮食的地窖，昏暗潮湿，丝毫不像修炼之地。
郑恒心中暗自戒备，饕餮录默默运转，周遭的炁流被尽收感知。干瘪老头周围的气场平淡无奇，几乎毫无颜色，但在他体内，隐隐显现出一丝血红，似有潜藏的力量，不安地流动着。
随着二人不断深入，郑恒渐渐意识到这里远不止是个地窖。楼梯盘旋而下，暗石墙壁间的潮湿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老的肃穆气息。按照层高推算，他们已经走下了约三层楼的深度。每隔一段距离，郑恒都能隐约感应到某种阵法的存在，像是蛰伏的兽，静静地等待着激活的契机，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气息。
半个时辰后，干瘪老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郑恒，嘴角微扬，眼里带着一丝戏谑：“黑心小怪物，接下来引动心焰的火力，穿过这些阵法，不要停留，否则会有不小的麻烦。”
郑恒尝试着调动心焰的力量，周围的温度骤然上升，体内的炁流转也随之加速。他一步步向前，每一步都能清晰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仿佛置身在一张无形的大网中。然而，那些束缚如同枯草碰到烈火一般，被心焰迅速烧成虚无。
他就这样前行了约百步，终于，那股无形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仿若广场般的广阔空间，视野骤然开阔。
广场上整齐排列着各种武器与熔炉、锻造台，还有琳琅满目的珍稀材料，在微光下闪烁出不同色泽。郑恒眯了眯眼，向广场的尽头望去，然而尽头之处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是某种神秘的屏障，将空间分隔开来。
老头缓缓跟了上来，解释道：“这里是独立空间，虽位于集市之下，却未真正挖空地下，否则集市的那些人怕是早就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了。你自下楼梯开始至此，走的便是空间缝隙。简单来说，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被‘缩小’了。”
他指了指来时的楼梯，继续说道：“其实，这楼梯也是一种兵器——只是我们这一脉的古籍里称这些为‘具’。‘具’的种类繁多，有普通的刀剑，特殊的弓箭组合，甚至包含不能用于战斗、纯粹收纳的储物具，或者具备特殊辅助修炼功能的具。品级从低到高分为初创、巧思、匠心、神工、传世五个等级。你方才走的楼梯便是传世级的‘空间具’，称作‘灵引阶梯’。”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以我的能力，无法激发它的完整威能，只能借用其最基础的转移与放置功能。至于这夹缝穿梭的效果，是它的本质特性，无需特意激活。而你眼前的这片空间，”老头示意广场般的空间，“则是另一件神工级具的碎片，称为‘虚境’的极小部分。”
老头捋了捋胡须，开口道：“好了，那我就开始讲述我这一脉的传承……”话说到一半，忽然摇了摇头，叹道：“算了，没什么好讲的了。你只需记住一件事，日后若遇到合适之人，帮我将这‘心焰’分渡一些给他就行。”顿了顿，老头继续道，“接下来，我会传授你一篇锻器之法，以你的实力，应当能轻松入门。”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薄如纸的金属片，递给郑恒，嘱咐道：“将心焰注入其中，然后内视心焰，你便能见到这铁书的内容了。”说完，老头的目光闪烁，似是在等待郑恒的反应。
郑恒依言尝试，闭目内视之下，竟见那心焰处隐隐浮现出“锻器”二字，字迹苍劲，如炽烈火焰般刺目而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