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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突来的变故 第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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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跟我到这儿来!”学长像是带着某种迫不及待的兴奋,猛地拉起我,我们一路小跑,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鹿,来到海滩上一块巨大的岩石旁。他的嘴角高高扬起,那神秘的微笑像是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奇妙世界,接着他缓缓蹲下身,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如金沙般细细的沙子,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我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满心都是抑制不住的好奇,迫不及待地问:“你在挖啥?难不成……这里有宝藏?快让我看看!”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画面,是璀璨夺目得如同星辰般的宝石,还是有着精美绝伦花纹的神秘小盒子呢?学长回过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神秘,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哇,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这种感觉好刺激,难道真的有宝藏吗?

我赶忙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只见学长已经挖出了一个小巧的洞,那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神秘。过了一会儿,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这时,一个黑色的物体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啊!真的有呢!”我又惊又喜,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急忙蹲下身子,和学长一起拨开沙子,那沙子从我的指缝间滑落,带着一种奇妙的触感。

渐渐的,那黑色物体完全露了出来,上面有着奇特而神秘的花纹,真的和我猜的一样,是一个小盒子。那盒子仿佛带着岁月的故事,静静地躺在那里。

学长拉着我在一块礁石上坐下,海风呼呼地吹着,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咆哮,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颤抖。学长见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他细心地把他的大衣披在我身上,那大衣带着他的体温,让我感觉格外温暖。

然后他捧着盒子,目光望向海的尽头,那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

“每年,我都会来这儿很多次。每一年,我只会打开这个盒子一次。但今年,却是第二次。”

他像是在念一段复杂的咒语般说了好几个第一次、第二次,我听得有些晕乎乎的,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但仔细琢磨,好像也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那含义带着一丝沉重。

“这次,你想给我看?”

“嗯。”学长的眼睛依然望着远方,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海,我的心一下子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是他初恋时留下的东西吗?他果然还是忘不了那个茉莉吗?难道只是因为她骗了他,所以他才忍痛割爱离开她吗?

我心里有些疼,那种疼像是细细的针在扎,还有种酸酸的感觉,像是吃了未成熟的果子。

学长轻轻地摩挲着盒子的表面,他的手指像是在跳舞,那模样就像是在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玉,满是眷恋与不舍,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深情。许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打开了盒子。

海风呼啸着,更加猛烈地吹着,不停地轻拂我的脸颊,像是冰冷的手指在抚摸。学长低下头,双手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有许多照片和信件,它们像是岁月的使者,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这个盒子,是我妈妈留下的。”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声音虽小,但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我的心上,我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刻,学长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那忧伤像是一层薄纱,笼罩着他的脸庞。

第一张照片是黑白的,照片里的她优雅端庄得如同古代的仕女,恬静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让人赏心悦目,就像她那身洁白的连衣裙一样纯洁美丽。她就像是从这片海的尽头游来的美人鱼,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学长一定很想念他的妈妈吧?

“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离开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明白去天堂是什么意思,我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缠着爸爸要妈妈。后来我才明白,去天堂意味着妈妈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我和学长默默地走在沙滩上,脚下的沙滩软软的,我们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那脚印像是我们走过的岁月痕迹。可一个浪头打来,脚印就被无情地吞噬了,就像那些被时间带走的回忆。

要是可以……

真希望海浪能把学长此刻的忧伤一并带走,让他不再被痛苦笼罩。

我们走到灯塔背风处,在一堆相片里,我看到了学长和他妈妈的合影,照片里两人笑得无比灿烂、幸福,那笑容就像阳光一样耀眼。

那样的笑容和现在学长的笑容截然不同,那时的他毫无心机、毫无防备,只有满满的温暖,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而现在学长的笑容,却有一种距离感,像是隔着一层玻璃。

学长变了吗?是因为妈妈的离开吗?

学长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就算妈妈没去天国,也不可能回来了,因为新妈妈出现了。她操持着家里的各种事务,做得井井有条,甚至还能帮爸爸挣钱。但有一点不同,新妈妈从来不会抱着我哄我睡觉,那种温暖的怀抱我再也没有感受过。她好像很爱说谎,不过她也没打过我。花瓶碎了,她怕爸爸责备,就说是我打碎的。我拼命解释,可爸爸已经不相信我了,那时候我感觉好无助。”

“……”听到学长的这些话,我心里好难过,那些话仿佛带着海水的咸涩,那咸涩的味道在我的心头蔓延,让我难受极了。

“我常常在想,随着妈妈的离开,是不是爸爸对她的爱也消失了。我一直觉得,爸爸肯定是把妈妈忘了,甚至连对我的爱也淡忘了。我不停地努力,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小战士,想比新妈妈做得更好,想让爸爸知道,能陪伴他的只有我。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其实爸爸一直都爱我,他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好好照顾我。只是,我已经不习惯去爱他了,那种爱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不习惯去爱?

所以学长现在的笑容才这么淡漠吗?像是被一层冰霜覆盖。

看着学长忧伤的模样,我心疼极了,好想抱抱他,给他一些温暖。可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不敢触碰他的肩膀,我害怕打扰他的思绪。我不知道他是否需要这样的安慰,我也不是很理解他说的那些话,但就是莫名地心疼,那种心疼让我好想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别哭,傻丫头!”学长回过神来,看到我流泪,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一边着急地哄我,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一边用手温柔地为我拭去泪水。

“风,你很想念妈妈吧?我相信你妈妈在天国一定也很想念你,她肯定一直在看着你,就像天上的星星守护着大地一样,希望你能勇敢面对所有苦难。呜呜……”

我想止住泪水,可怎么也止不住,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家,想起好久不见的老爸老妈,还有小佐,和学长比起来,我真的太幸福了。虽然老妈和小弟爱捉弄人,经常搞一些小恶作剧,但至少他们都在我身边,那是一种无比珍贵的陪伴。

“风,我觉得你笑得太少了,你总是不喜欢笑,以后要像我一样,经常这样开怀大笑!”我摆出各种搞怪的笑的样子,有张大嘴巴的,有眯着眼睛的,语气十分认真,就像一个小太阳,想要照亮他的世界。

终于,学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

“这样,才是我喜欢的笑容。”看着他那温暖的笑容,我不禁有些失神,轻声说道,那声音像是微风拂过湖面。

这样……

才是我喜欢的学长,他的笑容就像阳光,照进了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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