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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盛梁余烬-> 第19章 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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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通缉
- 梁安这边一大早就和武无羽去了一间客栈的客房找到了梁母,梁母本来还在休息,看到见到儿子没事,大喜过望。
梁安像个孩子似的哭诉起这几日死里逃生的经历和武无羽一众师兄弟是如何搭救自己的,又说了武无羽愿意托关系在镖局里给自己谋份差事,下辈子不参军了。
听到梁安有别的差事干,不用参军了,梁母当即就要上前跪下给武无羽磕头,武无羽哪里敢受,急忙上前扶起孙氏。
“不敢不敢,这些都是我作为梁安的好兄弟应该做的。”武无羽扶着孙氏坐回到了木床上,本想再跟孙氏提起他们的师父对他的遗言一事,却担心孙氏身体抱恙,受不了刺激,然后便推辞说自己去祝福小二做早餐,自己离开了客房。留下二人在客房聊天。
当梁安问到母亲身体如何时,孙氏莞尔笑道,“黄姨在那边照顾我照顾得不错。这两天过来这里之后,武无羽找了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照顾我,我见那小姑娘人还不错,待人颇有耐心,还怪能聊的,等待会武无羽回来了,你年纪也到了,不如你就叫他介绍人家姑娘给你。”
梁安却皱眉担忧道,“妈,我始终觉得男人应该先立业,后成家。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再说了,这当镖师万一出个什么三长...”
“呸呸呸,”孙氏急忙打断梁安,“那就算这样,你不更得找个好姑娘照顾我啊?这事情你当然不急,可我还想着抱孙子呢,你都不知道你小时候白白嫩嫩的有多可爱。”说到这,见梁安被逗得不好意思了,孙氏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啊。”孙氏捂起了嘴笑道,仿佛自己还是少女,见母亲难得如此开心,梁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过了一刻钟,武无羽和小二上了楼来,小二手上的盘子里端着三碗热乎乎的白肉粥,武无羽手上则是提着两个楼下拿上来的小板凳,放在了楼上的圆桌旁,三人就这样一边喝粥,一边细数起小时候梁安和武无羽还有兄弟几人干的囧事,饭桌上的氛围其乐融融。
聊到武无羽家中时,梁安禁不住想起,武无羽家境算得上非常殷实。
武无羽祖上本是贩卖私盐出身,挣了不少钱,那会正值乱世,虽然私贩盐铁是死罪,但是官府哪敢动这些有私人武装的盐铁商贩,只是简单的增加了些赋税,便睁只眼闭只眼就算过去了。
但现在天下统一了,大梁尚处治世,对私贩盐铁又严厉打击起来。
武无羽父亲担心影响武无羽受影响,改行做了红木商人,又让武无羽读书,考取功名,入了官府,当个小官,下半辈子也不愁吃不愁穿了。
可惜武无羽这人从小就好习武,读书虽然也读得不错。但是自幼沾染江湖习气的他,在初试落榜后,便再也看不惯封建官场庸碌腐败习气,发誓终身不科举,不为官了。
待到三人都喝完了粥,武无羽忽然提到,“眼下义母尚没有合适的地方居住,正好我家新近腾出几间客房,不如先暂住在我家吧。”
孙氏本想拒绝,但梁安却十分高兴地说道,“眼下我还正愁没有地方给我们住呢,我先替家母谢过了。”
见梁安有这个孝心,孙氏也只好接受,但还是不好意思,于是手正正端在小腹前,站了起来,眼看又要下跪。
武无羽又急忙上前将孙氏扶起,笑道,“义母是我的前辈,可千万别给我下跪。是这样的,家母喜欢漂亮衣裳,可偌大个琼都,却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缝衣匠。我昨天酒席上就听梁兄弟说了义母有一手绣衣裳的好手艺,我一听,这不就正好接义母去府上暂住,给家母绣绣衣服,也算是给家母找了个伴,这样如何?”
孙氏一听不是白吃白喝,心里瞬间舒坦许多,这才笑着简单行了个礼,拉着梁安再三谢过了武无羽,答应要先住进武无羽家。
...
不过武无羽胆子倒是也大,他虽知道梁安当下是在通缉上的人物。但在孙氏不见后,她的画像一早也被大安县的吴县令手下的人画了出来,还有不小心漏了脸的赵胥,都被画了出来。于是在吴县令派人将梁安、赵胥及孙氏的通缉令贴满了大安县,找到的人皆可论功行赏。活抓其中一人者可得二两银子,免征半年赋税;活抓两人者,可得五两银子,免征一年赋税。
谢文山这边则是简单的派人统计了昨天的情况,发现来劫法场的不过寥寥五人,居然吓得大安县里前后一百来号士兵不敢动弹,甚至一下子又打伤了包括姜夋在内的30多名自己手下的士兵和十来个县令手下的士兵。
谢文山知道情况后,想起此前对梁安的宽容,此刻不免心生内疚。为了不让士兵心生怨言,天一亮,立即召集在县城里的手下士兵,在军营里下了令道,“鄙人不才,错信了小人梁安,让众兄弟受了苦。现在,即刻无罪释放赵卒长,封姜夋为副卒长,赏受伤兄弟每人两个月军饷,未受伤者,每人赏一个月军饷。”
好在梁安一行人下手不算狠,除了姜夋受的伤比较重,其他人基本都算是轻伤,没有弟兄送命,所以听闻有军饷可拿,大家的怨气顿时少了不少。反倒对谢文山更加忠诚了。
谢文山在安抚完士兵情绪后,亲自去木牢车那释放了赵卒长,赵卒长这些天熬得是蓬头垢脸,浑身酸臭,见自己总算重获自由,还是谢文山亲自来放了自己,当下痛哭流涕咬牙道,“将军,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亲自杀了梁安给你看。”
谢文山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不作回答,让手下士兵带他去澡房沐浴更衣。
待到赵卒长沐浴更衣好后,谢文山带着他去了梁安那日介绍的“安食阁”吃饭。
饭席上,谢文山一直不说话,虽然举着筷子,却也不怎么吃饭。
因为看着赵卒长狼吞虎咽的那副模样,就没什么胃口,再加上自己本就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没怎么吃饭。
待到饭菜吃得差不多了,谢文山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摆在桌上,对着赵卒长说道,“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
“大人,随便问,我赵大郎知道什么,全都如实回答。”赵大郎拱手道。
“你觉得梁安会往哪里逃。”
“这还用想嘛?肯定是上山上去了啊。”赵大郎用手擦了擦油腻的嘴,不加思索道。
谢文山闻言,只是点了点头,“那这样,你带十名士兵,在这附近招兵买马。我和姜夋还有别的安排,你就在这里等我的命令,如何?”
赵大郎一听,是个简单差事,就拍拍胸脯道,“这点小事全都包在我身上。将军还请放心。”
谢文山又简单寒暄赵大郎几句,便和赵大郎回了军营。又召见了姜夋。姜夋昨天被打的不轻,现在脸上包了块细纱布,眼睛旁还留有淤青一块。谢文山看到,亲自给他涂了点药,寒暄几句后,姜夋道,“将军,我见你愁眉不展,应当是有些心事。想必此次前来应当不是来看我伤口的,姜夋是个粗人,如果将军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
闻言谢文山便直接问道,“我是想来问,你觉得梁安可能会躲去哪里?”
姜夋倒不同于赵大郎,先是思索一会,反问谢文山道,“将军是否还记得那天有个匪徒露了脸?”
谢文山闻言点了点头,于是姜夋又接着说道,“我见那天的匪徒全都武艺高强,想必他们至少也是山上的关键人物,既然已经有两人露了脸,那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会反其道而行之,改去琼都。”
“何出此言?”谢文山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他之前也有这么想过,可是这只是谢文山的一个猜测,并没有靠得住脚的理由。
“因为此前我们都不知道现在虎踞琼都东南史安山的山大王叫什么、长什么样。将军之前有跟弟兄们说过,那帮人是骑着快马逃的。既然这次有二人露了脸,他们可能会仗着自己有快马,想趁着通缉令还没有贴到都城,赶紧带着些人手进城,买些日用品上山。再借机到城里花天酒地一番,毕竟之后被通缉了可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城了。”
谢文山听了,点点头,这倒算是个说辞。眼下距离开展剿匪的日子还有些时候,到时候剿匪军不会只有他一个王公贵族的后代,还会有其他人前来帮忙,他倒是不用担心兵力不足的问题。
于是他思量片刻后开口道,“这样,姜夋,你带着大安县的士兵回旧军营,将旧军营士兵一齐带回都城中,我一人骑马,先赶回都城,向我父亲汇报情况。限你五日之内到达都城,能不能完成。”
姜夋听了听日期,心里暗道,这活他三天就能完成,但是却没有拍胸脯地说三日之内到达,只是爽快的领过命令,又说道,“我这条命是将军救回来的,之后将军便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姜夋也在所不惜!”
谢文山闻言有些感动,又有些无语,毕竟昨天那黑壮蒙面人抓住自己时,姜夋那一箭差点害死了自己。于是谢文山拍拍他肩膀,打趣道,“你那一箭之后,应该欠我一条半的命才是。”
姜夋闻言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冲谢文山再三道歉,谢文山也没有追究,毕竟是自己主动要去当人质,怪不得姜夋。
待到谢文山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自己则是趁着天色尚早,骑着白马,带了梁安、赵胥、孙氏三人的通缉画像赶去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