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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给反派养老送终-> 第18章 恶魔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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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恶魔的邀约
- 月色下，静谧的小路旁。
“卡卡西？”
寻着那酸涩难言但莫名诱人的味道，带土拨开草丛，逮到偷偷摸摸沮丧哭泣的小白猫一只。
“你怎么……”不出所料，被猝不及防间打扰的小白猫炸毛了，喵喵的对讨厌的人类哈气，“转过去，不许看！”
“我，对不起。”遇事不决先道歉，但改不改另说·带土一脸无辜，“你在哭吗？”
“……都说了别看，你……”卡卡西哽咽了一下，狼狈的别过脸去，“走开啊。”
“对不起。”限定味道的委屈哭哭版卡卡西，好难得啊，单是靠近这种味道，就已经很让人……不，恶魔着迷了。
不……他现在是人类，人类……人类。正常人在同类哭泣时该做些什么，他还没有见过……怎么办？
啊，有了。带土头顶灯泡一亮，丝毫不见外的强行挤进卡卡西藏身的草窝里，挨挨蹭蹭的贴着卡卡西，盯着他脸上仅露出的一小片，在月光下白的耀眼的皮肤，莫名牙根发痒。
好像甜品店里白白香香软软的糕点啊……好像是叫大福。
想咬。
但带土是个好孩子，好孩子要讲礼貌。
于是带土贴着卡卡西，几乎将人整个圈在阴影里，礼貌的小声询问，“我可以舔你吗？”
“……”
“……”
“……”
沉默，是今晚的草窝。
“……滚啊！”卡卡西猛地推开某个一脸纯良但潜在变态的某人，站起身来俯视着带土，垂眼秒变菜刀，“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想故意惹我生气吗，混蛋！”
“……我没有。”带土歪倒在一旁，茫然又迷惑。他明明看到过，有小猫受伤了，同伴是要一起贴贴再互相舔舔的……为什么他被卡卡西拒绝了？
“……算了，”卡卡西转身就走。
“等等，卡卡西！”带土站了起来，蓦的，他僵住了。
是什么？伴随着死亡的味道，那么温柔又决绝的……期待又绝望的，真是强大美味的味道啊……
怎么办……要克制不住了……
带土身后，比阴影更浓重的黑暗膨胀开来，扭曲着，挣扎着，叫嚣着渴望……
饿啊……好饿啊……
不远处，心跳开始失速，跑开卡卡西迟疑的顿住脚步，怎么回事，这种莫名危险的感觉……把那家伙丢在那种地方不会出事吧。
卡卡西迟疑着转身往回走，却猛然嗅到了鲜血的味道……怎么会？
而原来那处隐蔽的草丛已经没有了带土的身影，只有被压倒的草茎在黑暗中歪歪斜斜的表达着不满。
卡卡西抬起头，训着踪迹看向远处，那是……旗木宅？
越来越不安，卡卡西一路追回去。
血腥味愈发浓重，在刺激着心跳。
究竟……发生了什么？
究竟……会发生什么？！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旗木宅邸中响起，小小的身影穿过门廊，闯过一道道月光的阻隔，最终，停在他不久前离开的屋室前。
颤抖的手贴着半开的门扉，卡卡西喘息着，发出不安的吞咽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仿佛有什么难言的东西，在房间内发酵，膨胀，终于找到了契机释放。
凛冽的气流冲撞着，破开窗扇，整个屋室摇摇欲坠，比黑暗更浓重的阴影在墙面上攀爬着，向小小的孩子投来怪物的一瞥。
“父亲？”卡卡西全身颤栗着，向前踏进一小步，他低下头，看到了蔓延至脚下的鲜血——
仿佛被猛的击中，卡卡西踉跄了一下，然而就在他不受控制的要去探寻黑暗中的真相的时候，一双冰凉的像死人一样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带土的声音颤抖着，在他的身后响起，“别看。”
“啪嗒”，是什么液体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分不清是鲜血，还是眼泪。
“别哭。”那个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却没有任何呼吸。
面罩被扯动，卡卡西张了张嘴巴，但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别怕……”那个声音变得模糊起来，“都是假的，是梦……你该睡觉了，卡卡西。”
顿了顿，模糊的声音补充道，“晚安。”
这是卡卡西最后听到的声音，挣扎和反抗都不被允许，只是瞬间，天旋地转。
卡卡西失去了意识。
而占据了整个房间的黑影终于不用再克制，蠕动着，吞噬者，满足自己的欲望。
小心翼翼的将失去意识的卡卡西平放在门外，带土别扭的控制着肢体走进屋内，
“交换吗？”残破的，近乎不属于人类的声音询问着黑暗深处纯白的灵魂，“交换吧……只要能付出等同的代价，你的一切条件，所有愿望……都能满足，都会实现。”
“好吧，”纯白的灵魂叹息着，看向屋外月光下沉睡的卡卡西，“我想，我也别无选择。”
这一刻，空气震颤着，月光被搅碎，揉进血液。静止的时空中，命运被逆转。
契约达成，所愿皆所得，所得……皆所愿。
——
第二天
明媚的阳光照进病房，却抚不平孩子不安的睡颜。
猛地，眉头紧促着，卡卡西睁开眼坐了起来，急促的喘息着。
这是哪里，医院吗？
不安的打量四周，卡卡西捂着闷童的胸口，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抱歉，卡卡西。”门外听到声响的波风水门推开门走了进来，担忧的看着卡卡西，“我会向你解释，但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
“放松，呼吸……”水门无奈的看着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的卡卡西，好像幻视了某种受到惊吓的小动物，“我是木叶上忍波风水门，曾和朔茂前辈一同并肩战斗，他和我提起过你，卡卡西。”
“我父亲他……”卡卡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很抱歉，我知道的也不多，”水门坐在床边，按住卡卡西的肩膀，帮助他平复呼吸，“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村子也在进一步调查，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平复心情，养好身体，然后等待。”
卡卡西愣愣的看着水门，没有回应。
“卡卡西已经是中忍了，村子考虑将你分配到我的小队，以后我就是你的带队上忍了，”水门安抚性的按着卡卡西的肩膀让他躺回原位，“别担心，我家还算宽敞，你可以选一间自己喜欢的房间。”
“当然，一切只是暂时的。”对上卡卡西质询疑惑的目光，水门笑了一下，“回不去的那边也是各种各样的理由，村子必须介入调查，我们都相信，一切都会有答案的，对吧？”
卡卡西缓慢点了点头。
“好吧，需要我陪着你吗？还是你更想要安静一个人待会儿？”水门看上去也松了口气。
“我一个人……可以的。”看着贴心的掖好被角，坐在床头的水门，卡卡西别扭的垂下眼。
“好吧，那你饿了吗？虽然这会儿是早上……呃，你昨晚吃饭了吗？”水门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我还是去买点吃的好了……卡卡西喜欢吃什么？”
“不用了，我不饿，”卡卡西揪着手下的被角“……我想等等，抱歉。”
“啊，没事，”水门愣了一下，有些无措似的，“那你好好休息，有任何问题可以问护士小姐或者来找我，哦对——”
“这个给你，”水门取出一柄刻着“忍爱之剑”的苦无，轻轻放在床头柜上，“这上面刻了我的飞雷神印记，需要的话，我随时就到。”
“……谢谢。”
“那你好好休息，回见。”水门“咻”的不见了。
“……回见。”
……房间恢复了寂静，可隐隐的，他仿佛听见有人试探的叫他的名字，“……卡卡西？”
可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错觉吗？卡卡西默默缩进被子，闭上了眼睛。
“卡卡西……？”一坨黑影一样的带土默默飘在房间里，一脸纠结的看着卡卡西。
昨晚吃太撑了……有点没控制住。总之他的存在形态被身体排斥了。
他那可怜的，属于人类存在的形体……好像是人类叫做……灵魂的东西。
众所周知，恶魔没有灵魂……但他比较特殊。
所以现在比较麻烦的是……属于力量的部分失控了……为了避免脆弱的人类的身体直接被失控的力量毁掉，他只能暂时脱离身体，以莫名其妙的不可视形态存在。
并且，因为和旗木朔茂契约的一部分，他得盯着卡卡西。
嗯……这好像不太合法。
还好恶魔不用守法。
纯冷幽默了属于是。
但昨天晚上他没控制好……本体可能有点吓到卡卡西了……差点污染了卡卡西的精神意识。
他得分心遮住朔茂朔茂的身体和灵魂不被卡卡西看到，所以不小心……没躲好自己。
只是一瞬间。
还好他马上想办法撑着人类身体捂了卡卡西的眼睛，应该……没有暴露吧。
就是勉强的后果……他破破烂烂的脆弱的身体被力量侵蚀了一点，现在……也失控了。
病房中漂浮灵一般的带土忧伤的叹了口气。
希望能尽快恢复……人类好像已经在准备给他办葬礼了。
啊，又是乱七八糟的一天呢……
今天的带土也很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