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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大庆:永生,从收徒范闲开始!-> 第四十八章 范建:岂有此理!姓苏的抢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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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范建:岂有此理!姓苏的抢我儿子!
- 原本范建就疑惑,鉴察院的信,寄他这来干嘛。
他只是户部一个小小的侍郎。
和他们鉴察院这种掌握天下机密的大部门,可沾不上关系。
无非就是年轻的时候,和他们那位陈院长有些交情。
但自从那人死后,他们二人,也十分有默契地互相不大见面了。
范建摇了摇头,终止了自己思绪往远飘走。
所以,这封鉴察院的信。
总不会是陈萍萍要找自己闲话什么家常吧?
若是如此,那陈萍萍一定是抽风了。
他低头将目光锁定在了右手上的信。
信纸上是已经干涸透了的笔迹,落款签名是费介。
无论是信的内容上,还是最后的签名,那扭曲到变形的字迹。
仿佛都透露出写信人是带着某种复杂情绪的。
……
【范闲这孩子胆识过人,毅力过人。】
【同时也聪慧过人,成熟过人。】
【他跟着府里一位姓苏的年轻教书先生,读了一年多的书。】
【如今才五岁,就已经可以熟读各类古籍文章。】
【除此之外,范闲如今还学会了作诗。】
【并且写的,非常好!】
……
看完第一页,看到费介用这几个‘过人’形容着范闲。
范建捋起了下颌短须,满意地微笑着。
才五岁,品性才能便已如此地出众。
不愧是她的儿子!
又看到信上写着,范闲如今还会作诗。
范建笑了笑,老夫人也如此说。
却是,五岁的孩童,能作诗,算得上才能出众了。
只是不知,是否他们鉴察院的人平日里,都未曾读过什么书。
不然,怎么一个五岁小儿所作之诗。
也能称得上‘非常好’这三个字的评价?
这倒不是范建轻视鉴察院,觉得他们只是一帮莽夫。
只是确实有些好奇罢了。
范建一边笑着,一边继续往下看去。
范闲的那首‘非常好’的诗,究竟是什么。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才看到这一句,范建就怔住了。
确实是,非常好!
眼神震惊之余,又露出些许的疑惑。
这么好的诗句,能是五岁的孩童写出来的?
范建皱了皱眉,将那信上前面两行字又来回看了两遍。
确认,这确实是范闲所作!
随后,书房里,传出了几声老父亲骄傲自豪的笑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范建骄傲地捋着胡须,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这孩子,文采是真的好!
在文学素养上,比他娘可是高了不知多少。
不愧是和自己姓的啊,这文采也随自己。
虽说如今自己已经许久未碰书,多是看账。
但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
可也是个十分儒雅的读书人呐。
比起教范闲的那个苏先生,想必也不逊色的。
而除了对范闲出众文采的骄傲。
范建更为欣喜的,还有范闲对他这个父亲的情感依赖。
‘相见时难’。
范建看着这几个字时,便明白了。
这诗,是写给自己的。
他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仿若当真有烦恼似的轻叹了口气。
唉,聪慧过人的神童,终究也还是个孩子啊。
身在儋州,自然是想念他远在京都的父亲的。
毕竟,天底下有哪个孩子不依赖自己的父母呢?
范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喝了起来。
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细细品读着后面的诗句。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读到此处,范建庄肃沉稳的脸上和眼里竟是有些发红。
一方面,羞愧于,自己好像并未对范闲这孩子付出太多。
起码,他是不知道的。
相反的,自己还将他这个私生子扔在儋州这么多年。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怨恨自己这个父亲不管他才对。
一方面,又十分地感动。
范闲这孩子,竟然这样的懂事。
不仅丝毫不怪自己,更是理解又感激自己。
觉得自己对这个家无私奉献,觉得自己是个很伟大的父亲。
唉,这孩子,和自己往日印象里的相比倒是变了许多。
没想到竟会写这样的诗来歌颂自己。
不过身为父亲,能得到儿子这样高的赞许。
范建觉得,此生无憾!
范建又将信往后翻了一页,嘴角仍旧上扬。
眼神中,似是期待着再看到些什么。
然而,下一刻,看到的是费介这段文字……
【老实说,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一个五岁小孩能写出的诗。】
【但我在这待了这么久,看得很清楚。】
【范闲对他的苏先生,那是感情深厚,尊敬不已。】
【毫不夸张地说,范闲啊,视苏先生如兄如父!】
【因此,他能写出这样的诗送给他苏先生。】
【我是不那么惊讶的,这很合情理。】
一瞬间,范建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了。
整个人宛如石化,呆愣在了原地!
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范闲,视苏先生,如兄,如父!
这诗,是送给他苏先生的!
所以,是‘相见时难’,而‘别亦难’。
他这是在因为苏渝要上京都,离开儋州而依依不舍。
而那句‘春蚕到死丝方尽……’。
显然是感激苏渝在儋州一年多里对他的陪伴和谆谆教导了。
无私奉献,悉心培养。
范建叹了口气,苦笑起来。
是啊,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写给自己的。
是写给苏渝的,那就说得通了。
方才也是他一时得意过头,才将那诗联系到自己身上了。
唉,那苏渝也是用心教了范闲那么久。
没有功劳,那还有苦劳呢。
而且,谁对孩子好,孩子当然是和谁亲了。
也就若若去的时间还短,不然估计也是会和他感情深过自己的。
嗯,正常,很正常。
范建心中这般想着,不断安慰着自己。
只可惜,理解,和接受,那是两件事。
“唉,不喝了,不喝了。”
范建大手一挥,将方才还喝得十分有滋有味的茶丢到了一边。
此刻只觉得这茶,实在是苦涩的紧,难喝极了!
而那封老太太写来的信,此刻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尤其是里面的‘苏先生’那几个字!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甘,满心里都是愤怒。
岂有此理!
姓苏的,抢我儿子!
以及,他那隐藏在深处,不自知的羡慕,和嫉妒!
另外,他看着落款处的‘费介’二字。
也是不自觉生出一股闷气来。
这个老费!
怎么不把诗是写给苏渝的先写清楚,非要写最后面?
害得自己期待了半天,才发现。
那可以流芳千古的好诗是儿子写来歌颂人家的!
真是,连个信也不会写。
果然是只会杀人的莽夫,不学无术的文盲!
鉴察院一窝子都是莽夫,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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