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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与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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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詹昭月等人分开后,秦满跟着云折上车,坐到副驾驶。

“学长,谢谢你送我了,你送我去这个地方吧。”秦满把手机上的地址给他看。

云折堪堪扫了眼,便收回眼神去启动车:“你发给我,这样看不清。”

又不是很长的名字。但谁让掌握车的人是云折呢。

秦满去翻他的联系方式,这是大学时候加的,那段时间他们经常聊天,不过后面忙了之后就没那么频繁了。

上一次的信息时间还停留在过年时候互相的新年祝福语。

云折打了一小段,看着像群发的。

“呈德酒店?”云折看到地址,不确定的询问,“不去机场吗?”

“我只是给晏学长提供机会而已,没有打算真的回去,而且今天回去的票已经告罄了。”秦满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是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像极了大学时那天他的生日,所有人都在祝贺他生日快乐,只有她茫然诧异“今天是你生日吗”。明明上一年也给他过了生日,但是她没有上心还是让他情绪有些失落。

直到晚上才捧着一束包装极好,挂着细小彩灯的满天星给他,他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云折飞速在那家酒店也订了一间房,然后若无其事的启动车子,缓缓开口:“其实我也只是找个借口离开,我没有打算买票回去。”

“是吗?哈哈,没想到我们居然不约而同的给晏学长当助攻了。”秦满莞尔,带着些意外,眼睛亮晶晶的。

有种想法碰撞到一块不约而同的共鸣。

秦满开始扯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我去国外留完学回来,晏学长就联系我,说要把我推荐给联鸿老板当助理。我就想我的天,我真的可以吗,我还能进联鸿工作吗。”

“后来晏学长是让我在老板身边当监控,总之我知道晏学长还在追求老板吧。”

她和以前一样话多,叽叽喳喳的,他是个沉闷的人,但是却很爱听她讲各种事情,也乐意开口回应她。

云折:“原来你们还联系上了。”

怪不得他知道饭局上有秦满在。

他是个胆小鬼,他会把她所有的朋友圈看完,了解她的生活。最近一条是她的自拍,文案是“我入职了”,也没有透露是哪,之后就没有再发过了。

他想知道她的动向,又没有与她亲近朋友的联系方式,许久不联系再突然的打扰,太突兀了。

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方向盘,云折感到手心发热,他瞥到路边揽着女朋友走的一对情侣,男生染了一头金色头发。

“你在国外也谈恋爱了吗?”他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从喉咙说出这句话有多难。

秦满一怔,然后语气轻快,轻笑道:“谈了一个外国的。”

“……是吗。”云折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问呢,是因为看到刚刚那个男生的发色想到她在国外遇到的那些五官精致的男生吧。

那现在呢?还在谈吗?

他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喉咙像上了一把锁,不让他再吐一个词,心脏像是被东西挤压一样疼。

但是秦满却说:“但是没谈多久分了,我虽然想尝试恋爱,但是他还是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吧。再是我妈不想让我谈异国恋,她不想让我嫁太远。”

活过来了。

窒息的海水忽然被抽干,大片的氧气涌入,让他紧绷的情绪忽然放松,甚至他有点坏的想着分了挺好。

精英严肃的瞻研首席助理此刻却失态的情绪大变,在感情上他像个狼狈迷茫的黄毛小子,再多的掩饰也抵不过他生理上的心跳声。

云折先送她去原本的酒店收拾行李,然后再去呈德酒店。

秦满本来还想问问他怎么知道他们住在这,但是想到晏麟初就说得通了,他肯定和老板有过联系,然后知道了地址,连着云折也知道。

呈德酒店离这里有三公里左右的距离,到了地下停车场,云折帮她把行李箱拿下来。

“学长,谢谢你送我,我先上去了。”秦满从他手里拿过行李箱杆。

没想到云折说:“一起吧,我今天走不了,也得找个地方住。”

“学长和我订一个酒店吗?”

“嗯…”

“怎么不见行李呢?”

“等会回去拿,你先办入住吧。”总不能说他忘了自己还有行李吧。

一门心思全扑她身上了,带着她赶过去太累了,让她先入住休息吧。

秦满率先上去办入住,云折又折返回酒店退房拿自己行李。

然后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秦满:“学长,晚上一起去餐厅吃饭。”

“好。”

回复完后他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晚上吃饭在呈德酒店的二楼餐厅,免费自助,百样菜品。

云折和秦满一个下午的时间拉进了彼此不少距离,好像又回到了打打闹闹的大学时。

“哎,我们一走,晏学长和詹小姐一定能感情温升吧?他们看上去挺亲密的,怎么不在一起呢?”秦满拿着叉子卷起意大利面,搅拌酱汁。

云折随口说:“晏麟初现在还得想办法打败情敌上位呢。”

“啊?不会吧。”

此时刚好晚上七点半,在另一边酒店房里,两位主人公并没有他们口中那种情感升温,倒是有体温升高。

再一次量体温,看着温度越来越高,詹昭月不惯着他了:“起来去医院,根本降不下去。”

“不要…去到肯定要打针。”他说话软绵绵的。

“你别赖着,半夜烧高了我只能叫救护车了。”詹昭月在他床边走来走去,“我给姚吕松发消息了。”

他伸手圈住她垂下的手腕,“好冷,起不来。”

“冷也不行,先去医院,我让姚吕松去给你买衣服。”

他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平时看着身强体壮,但是一生起病来那就是很严重。

发起烧来真像个任性的小孩。

现在最厚的衣服就是那件冲锋衣外套了,詹昭月给他套上拉好,一边说:“虽然不想说不好听的话,但是你不治疗烧死了谁和我去看瀑布和祈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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