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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开车拉核弹，炸飞众禽-> 第38章 阎埠贵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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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阎埠贵的盘算
- 确定轮胎气压没问题后，李明打开油箱，用油尺检查柴油数量。
油尺显示，油箱还有三十升柴油，应该能坚持到秦岛市。
这年头，道路沿途没有加油站，卡车出发前会在厂后勤处加满油。
路途较远的，厂里会发一些柴油票，凭票可以在沿途城市的供销社加油。
汽油有56号和66号汽油，柴油只有一种，没有标号。
当然，柴油是稀缺物，只有指定的供销社才有，这些会在车队的地图上标识出来。
呃...用不完的柴油票也可以拿到鸽市上卖，不过牛志军管得严，司机们都老实。
李明开着卡车，在秦岛市郊区的一个供销社加满油。
和一般供销社不一样，这种供销社的墙上，有白灰粉刷的“油”和“禁止烟火”字样。
供销社的柜台里除了针头线脑，粮油米面外，还摆放着几个墨绿色铁桶。
墨绿色油桶上面印有红色鲜艳五角星，有些漆面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黑色铁皮。
柴油就储存在这些油桶里，每个油桶二十升，正好是一张柴油票。
售货员大叔认真核对柴油票后，还拿出小本子，把李明的名字，厂名，和车牌号，都记录下来。
然后拿起旁边的破毛巾擦干净手，才拎起柴油桶，像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
他头发花白，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提起油桶来，却一点都不费劲。
售货员大叔不用漏斗，油桶口对准油箱口，一滴都不洒，看来是个熟练工了。
“有人加油了，快来玩啊！”
旁边不时有孩子嬉笑着凑过来，闻挥发到空气中的柴油味。
不远处还会有几个身穿厚棉袄的老大爷，蹲在路边晒太阳，抽旱烟，微风吹来，烟袋锅子里火星四冒。
李明看到后，远远躲开。
以前他也试过劝说过那些大爷离远点，只能换来几个白眼。
在供销社偶尔能碰到同样过路加油的卡车，司机们会说说笑笑闲聊一阵，交流一下开车心得，这年头没有驾校，上了车就是大师傅，全靠自己摸索，和同行的交流显得尤为重要。
李明也会趁机介绍自己发明的卡车淋水器。
不过现在是冬天，水箱经常上冻，软管也冻得跟棒棒冰似的。
按下开关，下面不会出水，演示总是失败。
只能被卡车司机们嘲笑一番，每天拉着这么大的水箱，会多费油。
李明只能苦笑着挠了挠头。
在路上加过两次油，住过两次平房旅店后，李明终于开着卡车来到了鞍山。
这是一座充满工业气息的城市，城市上空的滚滚黑烟是鞍山的骄傲。
市民们沾满煤灰的脸上也带有老大哥独有的骄傲。
炼钢厂的工人同样也很傲娇，卡车司机递上的寻常烟根本不抽，必须是1毛钱以上的红盒百花。
前来运输钢锭的卡车很多，在厂门口排起了长龙。
炼钢厂会给每位司机发一张写有号牌的纸条，依次排队进厂。
司机们坐在车上无聊，就会在寒风中缩着脖，围在一起，吹牛。
这年头，卡车司机可谓是见识最多的人，吹起牛来也是顶尖。
当然，经历过自媒体时代的李明，吹起牛来，牛不会落地，让那些淳朴的人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通常这种排队要持续十天之久，司机们也不着急，只当是带薪休假。
红星轧钢厂是国营大厂，属于重点保障单位，早早在炼钢厂挂上了特号。
特号具有优先权，炼钢厂的工作人员会优先安排装车。
李明没等多长时间，就顺利装上钢锭，开始返回京城。
回程的路上，即使路边有人招手，李明也不会停。
一方面是钢锭贵重，另一方面是卡车重载，不安全。
这年头，开车是一个搏命活。
一路大油门，高档位，回到京城。
四合院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正在吃晚餐。
四方桌上，摆放着一叠咸菜，四碗棒子面疙瘩汤，筛子里放着玉米面和红薯面蒸出来的馒头，不但颜色发黑，还有一股酸溜溜的怪味。
阎埠贵边啃黑窝头，眼睛边往门外瞄。
“李明那小子，出差有七八天了吧，咋还没回来？”
他已经选好介绍对象，现在只等李明回来见面，就可以坐收媒人礼了。
依李明那么大气，会送我1斤猪肉...不...说不定是2斤肥膘。
“我听俞长生说，车队派李明去鞍山拉钢材去了。”
经常往车队里跑的阎解成，连续夹了两口咸菜放在口中，才压下去嘴里那酸溜溜的怪味。
这让一向小气的阎埠贵很不满，狠狠瞪阎解成一眼：“照你这种吃法，咱家早晚被你吃穷。”
“不就一块咸菜疙瘩嘛，等我成了卡车司机，给你买全聚德烤鸭。”阎解成撇撇嘴。
“卡车司机有那么好当的？我看还是让你爸想个办法，把你送到厂里当个学徒吧。”三大妈看着眼高手低的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吃了，天天叨叨！”
阎解成气得把筷子摔在桌子上，跑进屋里。
“这孩子，不就说他两句，就发这么大脾气，都被你惯坏了！”三大妈埋怨阎埠贵。
阎埠贵没有听到，他心里还在盘算，李明应该送哪些媒人礼。
“猪肉两斤，要肥膘。”
“猪大肠来一挂。”
“李明好像有一双旧皮鞋，我应该合脚。”
待他盘算到老母鸡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铃铛声。
“李明回来了！咱大院只有这小子有自行车。”
阎埠贵把窝窝头往桌子一扔，就冲到门口。
此时的李明刚花了五天五夜功夫，把钢锭从鞍山拉回红星轧钢厂。
队长牛志军见他一双黑眼圈比熊猫还熊猫，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跑车，让他回去休息两天。
李明正打着哈欠，骑着自行车，就看到前面突然冲上来一个黑影。
连忙双手捏紧车闸，双脚蹬地，启动脚刹，才没撞上。
窝艹，这谁啊，碰瓷吗？
李明有点恼火，抬起头定睛一看。
阎埠贵双眼放光的盯着他，嘴角还沾有灰色窝头渣。
三大爷一向爱占小便宜，难道真准备碰瓷，让我养他半年？
李明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四合院里的噙兽们。
还没等李明发火，阎埠贵搓了搓手，脸上堆满笑容：
“李明，刚回来？”
“三大爷啊，你吓我一跳。”李明腼腆的笑道。
阎埠贵上下打量一下李明，笑道：“看你身上的衣服都脏了，应该是刚跑长途回来吧？”
这句话让李明有点摸不着头脑，啥时间四合院的噙们会这么关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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