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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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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的冬天封锁大地的时候,则大地满地湿漉漉。眼前眼后,身左身右,一块又一块的湿地交叉分布,只有少许略见灰白的干燥的地块。只要寒冬一到,大地就张开口,大口大口的哈气。

严寒把大地冻感冒了。

校门口卖炒饭的留有胡碴的大叔将装满炒饭的推车摆弄稳当,赶紧伸出双手来回不停的搓动。一面说:“今天好冷啊,昨晚下冰碴子了”。

等有同学购买炒饭,大叔摘下厚实的手套,手背上有无数冻裂的痕迹。

宁以航耷拉着脑袋,双手紧捂在校服的口袋里,整个人缩成一团,一边发抖一边慢慢地走。像一只低速移动寻觅食物的鸵鸟。

校外的小吃种类繁多,直叫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有色香味俱全的红油炒饭、香脆可口的油炸土豆块儿、冒着阵阵热气的质软膨松的豆腐块儿、还有小推车里多种多样的一串一串的麻辣烫。但宁以航最喜欢的是出校门右转,爬上一个坡,坡上有一家粉面店,店里的辣鸡粉口味极棒。宁以航和一块上网的基友们在那里吃了半个高中。

和往常一样,宁以航继续在校外的小吃摊上流连往返,选择午餐。只是这一次略微有所不同。

没有方向感的行走,充满了迷茫,不知道吃什么好。往往在这个时候,宁以航会随机选择。一直在各类小摊走马观花,走累了就停下来去最近的一家餐车就餐。走着走着,忽然又听到了安一苇的声音。

安一苇身旁有一个中年妇女,应当是他的母亲。一个面色慈祥又时常被女孩逗乐的母亲。

她问宁以航:“你怎么在这儿?你吃饭了吗?”

宁以航诚实的答道:“没有,正打算去吃呢”。安一苇豪爽地说道:“快过来,我请你吃。我老妈在,我不缺钱,嘻嘻”。

宁以航正因为上网而缺钱吃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宁以航第一次和同学的家长一起吃饭,内心自然是忐忑的,有一种说不清的不自然。像把鞋子穿反了的小男孩,在人前扭扭捏捏的。不过想到这也算是见了女孩子的家长了,又暗自窃喜。更何况能吃一顿最近以来较好的午餐,宁以航也就坦然了,却也想起自上网以来,着实委屈了可怜兮兮的胃。

餐馆里。安一苇和她的母亲,欢声笑语,快乐不断。仿若她俩是天生的姐妹,是最好的朋友。宁以航安静地的看着,偶尔说上一两句话,显得局促不安,而内心却是好生的羡慕。

在母亲面前的安一苇,调皮、可爱、真实、简单。

和安一苇她们分别之后,四周的空气里洋溢着幸福安逸的气氛,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地面,给疲劳的大地带来亲切的慰藉。地面的湿气一点一点地蒸发,唤回遗失的生气。世界开始躁动起来,球场上再次充满了同学们打篮球时的欢趣,道路上不再担心会滑倒的人们调皮地开着玩笑,卖炒饭的大叔也把手套整齐的叠放起来,面对阳光,伸了一个满足的懒腰。

宁以航抬头看向天空,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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