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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动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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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在和可爱的伙伴们奋力瞎踢了两小时的足球之后,尽管所有的朋友都陆续离开,宁以航的运动细胞仍然意犹未尽,他继续在黄昏之下的足球场逗留,其实是因为他不愿回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度过接下来的漫长夜晚,另外内心竟一种莫名的第六感不断浮现且越发强烈,似乎在这块球场上还有什么可爱的东西在等待着他。他在球场走了一圈又一圈,孜孜不倦,满怀期待地等待,但同时也充满了孤独感。

溜达了好一会,看见有同学在女生宿舍前的场地上准备打羽毛球,又恰巧双打三缺一,正缺一个宁以航这样的闲散人员。而他就像不知疲惫的顽皮小孩子,贪婪地抓住这老天爷送给的小礼物,自告奋勇地加入。彼时的宁以航,不肯放过每一种有兴趣的事情,总想体验一遍。

宁以航玩了很久,依然不知疲倦,唯一不足便是球友中没有熟悉的人,在打球的过程中稍感孤单。突然,球场旁的女生宿舍3楼传来几声呼喊,原是安一苇枕着阳台,大声地喊着宁以航的名字,喊完之后附带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宁以航脑瓜子一下子嗡嗡的,情不自禁地激动着大声回应,也喊着安一苇的名字。此情此景类似以前山里没有便捷的通讯工具时,人们从这个山头喊到那个山头的场景。两人全然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在声音传递过程中两人的交互把其他事物排除在外,仿若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俩人。

宁以航邀请安一苇下楼一块玩耍,舒缓近来学习紧张的压力。安一苇推脱说不会打,而宁以航反复劝导。可能是拗不过宁以航,也有可能有运动一下的想法。安一苇屁颠儿屁颠儿地穿着一双人字拖,悠哉悠哉地从楼上下来,跑到宁以航的面前,脸庞布满了阳光般和煦的笑容,稍显扭捏。

宁以航以为安一苇只是推脱不会打羽毛球,原来是真的不会打。她击球的动作,像极了七八十岁的老奶奶,缓慢而有深意。这儿跑一会儿,那儿跑一会儿,不像是在打球,倒像是追逐蜻蜓的小猫,可爱极了。而安一苇没接到球时,总能突然傻笑起来,哈哈声不绝于耳,那单纯且真诚的笑容,直把宁以航看得痴迷,也跟着傻傻笑了起来。

不久,安一苇再也受不了羽毛球对她的折磨,踢踏着她的小拖鞋,吧嗒吧嗒回宿舍了,只留下向后挥手作别的背影。直到她走出视线,宁以航再次投入到羽毛球大战中。

安一苇走后,宁以航的心里莫名美滋滋的。像是心里原来住了一窝蜜蜂,由于她的催化作用,正在大量地生产蜂蜜。

后来,宁以航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足球场旁边。看着安一苇枕过的阳台傻傻地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只是笑个不停,他的快乐布满了足球场,那些平日里沉寂的小草不停地摇曳着身姿。黑夜里他的笑容,很灿烂,比星星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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