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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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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直向往着光芒,如今我四周便都是无尽的光芒。

前方的光团不停变换着,竟形成了物体的形状来。

画面中有几个大大的铁柱,四周杂乱不堪,没有声音,没有气味,但从图画中不难想象周围很吵很臭。。

随着画面的晃动,狗贩子带着个头巾手里拿着个小鞭正忙着和周围人做生意。

时不时镜头就会一段剧烈晃动,就像有人将镜头拿起来观看一般,手指也不时的戳着镜头。这段时间也是难得的换了一个方向视角,高高的看去到处是人和狗,自己刚才呆的地方原来也是个小笼。

交易过程中一旦双方中有一方摇头就说明交易失败了,不记得自己有几次被仔细拿起来端详过。在一次狗贩子摆了摆手后,出现了个英俊的青年男子,他将我温柔的托起后仔细看了看,投来满意的眼光。

他边和狗贩商量着,却皱起了眉头。在再三讨价还价后,狗贩子笑着摇了摇头。

那青年人思考了会,微笑着将一笔钱递了过去,然后抱着我就离开了杂乱的市场。

先是上了一辆马车,经过长途跋涉后,那人将车帘一打开,全是茫茫无尽的草原,天空干净的一片片的蔚蓝,白云一片片的慢悠悠飘着。与前面的画面一对比,犹如世间的仙境一般。

他将我放在一个盆中,用瓢一次次的接水给我洗澡,洗了好一会后,他将我抱起来一同走进了镜子面前。

他一手托着我满意的笑着看向镜子里,手中是一条黑白相间的边牧,正竖着耳朵摇着尾巴不时的舔着主人的手。

镜头一转我跟着几个狗狗一同在草原上奔跑,他们又高又壮,我的视线里还常常会被青草遮挡。

我一直的追着他们,他们却追着很多很多的羊儿,于是我也追着羊儿,羊儿竟也会被我追着跑。

画面又一转,我的视线已经不是像之前那样紧紧的贴着地面了,我向前面望过去,山呀水呀羊呀都看的刚刚好。

我的视力好像很好,一眼连很远的东西都清清楚楚,我在草原上跑着,一连跑几个小时没有停歇。我一跨就像飞起来似的停在空中一两秒,我一跳视线比主人看的还要高。

地上的风景虽美轮美奂,但要说莫过于早晨和黄昏的光影最吸引人。使凡看着眼前如画如诗般的绝妙,一瞬间自己好似就是那身临其境的无忧狗。

镜头又一转,地上有些许血,狗同伴们带着脖项追着正在败退几只狼,主人拿着猎枪急急忙忙的抱着我,带我去医院。

后面的画面虽然没有了,但时凡却好像知道结果,腿有些断了,其他的都只是皮外伤。主人仔细让狗休养了个把月。

画面又一转,一只小羊忽然跟在身后。

我一瘸一拐的快速走着,一个没注意摔了一跤。

那只羊像是看见了笑着。

这没什么好丢羊的。

“前面那只小羊过来,驮我过去转转”

“别乱动,好好的让我先上去”

那只羊过来,却笑着不让我骑。

我试了好几次无果后只好放弃趴在地上喘气。

小羊低下头大眼睛看着我,戏谑的用头把我顶起来。

“我是牧羊犬,怎么会听你一只羊的呢”我边跑边汪着狗语想要将她甩开。

好一会儿终于没看到羊的身影,我悠闲的停下来。

我累了于是趴着睡觉,却又闻到了那只羊的气味。

我怎么能总被她撵着跑呢。我就不走了,累了。

那小羊过来用鼻子闻了闻我,我一动不动任她怎样。

她将头搭在我身上,我也装不下去了于是睁开眼睛起身。

“你这是在干扰干部”,我旺旺。

“狗哥你在干嘛呀”,她咩咩。

“别闹”,旺旺叫。

“我闻闻”,咩咩叫。

她又过分的顶我,我无可奈何......

小羊的画面很长很长,使凡也才终于觉得不对之处。发现自己竟然知道除了画面之外的信息。声音、气味、触感、感觉等等都一清二楚。不是图画给我的,倒像是本来就存于在脑海中。如今这图画一放,那些就自己跳出来对应上了。

画面又一转,眼前本来是黑的,待眼睛睁开后,马上跑了出去。

这一段自己记得,使凡忽然心纠了起来,在这异空间里还是第一次出现伤心的感觉。这里本是如此的纯粹,只有光所以只给人有光的温和感。连自己父亲刚过世这般伤心欲绝的事都不曾在这想过。

后面的使凡几乎不想再看了,只见一片片的灯光在黑夜中飘动,像是随机取命的幽灵。同伴们都是一个正在和几个撕咬着,眼看马上就要落入下风。

那只羊躲在我身后,落下了世上最伤感的眼泪,将我的使命摧残的支离破碎。

我心一横的冲了上去,没带脖项的我根本寡不敌众。一直到失败的狗彻底的失去意识,使凡依然沉浸在痛苦中。

使凡心想,自己不再想继续呆在这了。

心已经难以安静了,心外之物再好也难以欣赏,我看了看四周,这光芒也没有用了。

我才计算起自己或者意识在这有了多久,我想离开这了。

四周的光马上退散着,一点点的,一丝丝的退着,直到光芒全散的一干二净,四周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中。

我害怕了起来,不知叫了多久。就像从噩梦里突然醒来般,我的眼前终于忽然光明了起来。姐姐正急迫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问面色不好的姐姐:“我睡了多久”?

姐姐却哭了起来,伸手就要抚摸使凡。

她像是经历了很多,人廋廋的,黑眼圈爬在脸上看起来很没精神,不光长相整个人都变了,她说:“你睡了一年了”。

我震惊,一年!一年?。又问:“爸爸呢”?

“你忘了”?

不需要什么多余华丽的辞藻,往往最伤人心的就是简单不过的话语,原来这果然不是梦的一部分。又伤心的问:“妈妈呢”?

姐姐忽然又哭的更伤心了,像是积累了许久的眼泪在这一刻要全部爆发。她颤颤巍巍的回道:“好弟弟,现在就我们俩了”。

什么!!!

“妈妈怎么了?”,使凡脑袋晕乎乎的,皱着眉头想要起来,一份哭欲迅速的涌上了鼻尖:“妈妈怎么了!”

对方好不容易说:“妈妈在你昏迷的时候,伤心过度不管身体,原先只是风寒体虚,后面就...就...”。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姐姐又说:“妈妈留下一对手镯,一条发簪,说...,她哭着,“说...手镯给我...留作嫁妆。发簪给你,留作娶媳妇的...信物”。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我不知上天何意,终要将世间的欢乐打的支离破碎。像是想让每个人都体会到很多苦乐,将心仔细的伤过后,慢慢的拆开洗去。直到无所畏惧,直到心灰意冷,直到每个人都心存遗憾的面对未来,体会着苦难与再无从前的清冷欢笑,苦苦的再也不敢反对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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