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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是不是还可以-> 第五章：漂泊于海，心存偏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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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漂泊于海，心存偏隅
- 子诺自小爸爸便和人走了，只剩下母亲。
子诺的父亲是一个暴躁的人，父爱没怎么享受过，却极坚强。
子诺出生那年，子诺妈妈躺在医院里，疼的死去活来。
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又强忍着，折腾了7、8个小时，子诺总算是顺利出生，看着瘦小的子诺，子诺妈妈用力往怀里紧了紧。
“男孩女孩。”子诺父亲问道。
“是个千金哦，父母的小棉袄。”护士甜甜道。
“是个女的？”子诺父亲质疑。
“女的怎么了，我就喜欢女孩子。”子诺妈妈道“你不是说男的女的你都会喜欢吗？”
“是，是，喜欢。”子诺的父亲居然尴尬了。
而子诺妈妈不知道的是，这些话被走到病房外的子诺爷爷听到，子诺爷爷拦下子诺的奶奶和小叔叔，连病房都没有进，更没有看一眼子诺便离开了。
父母争吵的日子里，子诺总是成长的很快，她知道她不被喜欢，她只有妈妈。在父母吵架的那段日子，看到父亲对母亲动手，小小的子诺会冲过去，最后的结果不过也是被父亲狠狠的揍，她不知道从小被揍了多少次，但是在父亲不和母亲吵架的时候，子诺还是愿意黏在父亲身边叫着爸爸。
子诺的爷爷有三个儿子，子诺的爸爸排行老大，子诺的二叔家里有一个男孩，备受宠爱，同样也包括子诺爸爸的对这个弟弟的疼爱，而最小的小叔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记得在那个炎热的夏天。
弟弟跑到子诺家找到子诺“姐姐，我们去买冰淇淋吧！”子诺的弟弟子然说道。
“我没钱。”趴在床上写着作业的子诺说道。
“和你爸去要啊，他有钱。”子然道。
“那我去问问，你等我一下啊！”看着写了一半的作业，子诺点点头爬下床向外走去。
“爸爸，你能给我2块钱，我去买雪糕吗？”子诺走到在院子里浇花的父亲旁边说道。
“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就知道吃，那么小就这么馋，怎么这么贱？”父亲怒斥道。
“唔……”子诺被吓到哭，跑回了房间。
“姐，你看我的。”子然朝跑回来的子诺道，边说边向外走去。
“大爷，给我2块钱买个雪糕去呗，热死了。”子然朝子诺爸爸说道。
“给你，去吧！”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5块钱，递给了子然。
“慢点跑，别摔着了。”后面是爸爸对子然的关心吧！
子诺趴在窗子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小小的她，怎么也不明白才8岁的自己为什么不被爸爸喜欢。
还有一次便是子诺都不会愿意去想的。
子诺极爱吃妈妈做的酸菜鱼，尤其是里面的酸菜根。
那天晚上子诺妈妈又做了酸菜鱼。
晚上一家人做菜桌子前，子诺爸爸指着酸菜鱼里面的酸菜根说“咱俩抢，看谁先抢到酸菜根，谁抢到谁吃。”
子诺一下子就把酸菜夹到嘴巴里，心里很开心。却怎么也想不到迎来的是父亲的一巴掌，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给她这一巴掌，吓得直哭。
母亲直接把子诺拉近怀里，安慰子诺。父亲却不管不顾，将子诺抢了过来，一把撕了子诺的外袄，子诺看着被撕坏的衣服，气的跑出家门，一鼓作气跑到了奶奶家里，奶奶家里后面有一个稻草垛，瘦小的子诺钻了进去，躲在里面小声哭泣，夜色也逐渐黑了起来。
子诺蹲在草垛里，看着撕坏的棉袄，那是她生日时候姥姥送给她的。
哭够了的子诺看着外面都天黑了，更不敢出去了，硬是在草垛了蹲了一宿。
一大早被冻醒，赶紧偷偷从奶奶家跑回家。她知道爷爷奶奶不喜欢他，偷偷跑回家后，才发现妈妈找了她一夜。父亲看着顶着稻草跑回来的子诺，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朝着后背打去，疼晕了子诺。
那天是妈妈哭着带子诺跑到医院，记得医生说什么肋骨怎样，让趴着睡2个月，再然后就是子诺2个月只能趴着，深呼吸都会后背疼的日子。
那以后酸菜就成了子诺的禁忌。
在童年的日子里，最琢磨不透的便是爸爸了吧，也是她最怕的人，那件事也让他失去了爸爸。
记得六年级的时候，自己放学回家，父亲让他搓玉米粒，坐在院子里戳着玉米，很快到了晚上10点，实再太困，子诺向父亲说道：“爸爸我困了，我想睡觉。”
“你怎么那么懒，干会活就不行。”边训斥边用刀背砍着子诺的手背，子诺不敢躲，不敢哭，就那么受着，搓着玉米粒。
小姨生了弟弟，妈妈去姥姥家帮忙，没有母亲庇佑的子诺身体里充满了恐惧。
子诺不知道怎么熬到清晨，天一亮子诺马上收拾了行李，跑到了姥姥家去找妈妈，半路看到了妈妈，子诺像个泪人，举起红肿的手背哭诉着昨天的遭遇，又怎么一个人走了十几个公里跑来姥姥家找妈妈。
然而在中午，妈妈带子诺回家路过的商场门口，看到父亲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的胳膊轻柔的挎在父亲的胳膊上。
那是在子诺记忆里没有的，她，从未见过父母手牵手也没有见过妈妈的胳膊挎在爸爸的胳膊上。
子诺问妈妈“那个不是赵姨么？她受伤了吗？为什么要爸爸搀着她？”
“别瞎说，我们先回家。”子诺妈妈打断了子诺。
再后来到家后妈妈给赵姨打了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赵姨晚上来到了家里，对着母亲一顿吵嚷，趾高气昂，妈妈紧紧的皱着眉头，护着子诺。
子诺从没有见赵姨这么凶过，她的记忆里赵姨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对自己也是很温柔。
爸爸在客厅里抽着烟，看着赵姨和妈妈争吵，小小的子诺已经明白了，原来爸爸也喜欢赵姨，和赵姨在一起好多年，妈妈都不知道。
气不过的子诺跑过去死死的咬住赵姨的腿，任赵姨怎么撕扯拽拉都不撒嘴，爸爸看到赵姨的腿流血，狠狠的踹了子诺一脚，嘴巴依然没有松开，妈妈哭着抱着子诺，让子诺松开，松开。
不久李叔带着李超来了，李叔是赵姨的老公，李超是他们的儿子。
子诺松开嘴巴，高肿的脸颊上都是血，有赵姨的，也有赵姨撕扯挠了子诺的，张开嘴巴吐出来的那口大约是爸爸那一脚的杰作。但是子诺感觉不到疼，却很害怕，害怕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害怕自己以后会一个人。
那天李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赵姨，走到子诺面，擦了擦子诺脸上的血，说道“别怕，赵叔在。”
子诺哇的一生哭了出来，吼道“你们都是坏人，我没有家了，爸爸不要妈妈，也不要我了。”子诺知道李叔再也不会是那个经常来家里和爸爸下棋喝酒的人了，赵姨再也不会像从前抱着自己问自己喜欢什么，再也不会和妈妈一起下厨，看着爸爸和李叔下棋各种揶揄了。
李超恶狠狠地看着子诺，一句话没说。
杨子诺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李超。
她知道，他再也不会和李超一起上学放学了，李超不会再带她爬山打鸟，她也不会再把妈妈给她带的零食分给李超一半。
在然后就是第二天放学回家，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妈妈和子诺说：“以后就我们2个一起生活了。”
“爸爸呢？”子诺眨眨眼睛问道。
“爸爸去很远的地方了。”子诺妈妈抚摸着子诺的头说道。
子诺“哦”了一声走向屋里走去，桌子上有2张纸。
一张是法院判决的离婚判决书，房子归了妈妈，票子归了爸爸。唯独没有写她。
一张是断绝子女关系书，上面写着养育杨子诺12年有余，已然尽心尽力，现断绝子女关系，再无瓜葛，名字上面的红色的指印分外清晰。
杨子诺说不上自己是悲是喜，外面是坐在院子里发呆的妈妈，房间里是傻愣愣的看着断绝子女关系书的子诺。
杨子诺依然记得，妈妈说她和爸爸很爱她，所以才给她起名杨子诺，一诺终身，有子为凭。
又后来她听邻居说，爸爸走后的第三天就结婚了，那个人不是赵姨。
那个女人有一个儿子，那个男孩比子诺大好几岁。
在后来又有人找子诺，问子诺愿不愿叫一声阿姨，会给她很多好东西。
子诺像那人说道，若我见她，会杀了她。
在几年过后，杨子诺满了18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上自己的同学来到赵姨家。
赵姨家她以前经常来，和爸爸妈妈一起来，每天来赵姨家，爸爸总会买很多东西，妈妈也没有反对过。
杨子诺喊道“杨雪，你去叫门，看看出来的是不是赵琴。”
“好。”死党杨雪道。
“嘭，嘭嘭，嘭”杨雪用脚揣着朱漆大门，铁质的大门响声尤为刺耳。
“谁啊，要死啊，不会好好叫人。”里面传来中年妇女的咒骂。
“谁啊？”打开门的女人怒道。
“赵姨，你还记得我么？”杨子诺悠悠道。说完跳起来就是一巴掌。
“我今天18了，这是我送自己的礼物，我也长大了，我记得那天你在我家里和我妈妈说，我咬你了，要不是我小你早就去派出所了，派出所既然不管小三，只管打人，那我长大了，警察可以管了，你去报警啊！”杨子诺恶狠狠地道。
“一起来，算我的。”杨子诺继续喝道。
“杨子诺，你等着，小兔崽子。”赵琴继续怒骂。
“我等着，我一直等着呢，我等你好几年了，你不是要掐死我吗，我一直等着呢。”杨子诺不甘示弱。
杨雪，张婷，刘芳然几个死党不管三七二一，一拥而上。
是的，咬着赵琴腿的那天，杨子诺记得最清晰的一句就是赵琴嘶喊着：“小兔崽子我掐死你。”那声音里丝毫没有往日的温柔，子诺也整整记了六年。
最后战况惨烈，四个死党虽然让赵琴挂了彩，自己身上也没少被抓，却分外替子诺开心。小小的四只硬是去路边买来了一堆烤串来庆祝。
杨子诺心惊胆战的过了一周，硬是没看到警察叔叔来抓自己，这才把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