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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王先生和你-> 第二十五章 甜蜜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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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甜蜜时刻
- 最后一期舞蹈比赛了，王先生的战队有两名选手进入总决赛，获胜的概率蛮大的。
你坐在王先生战队的座席看队长开场秀，王先生跳完回到队长专属座位，悄悄往你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露出了你最爱的小括号笑容。
接下来是四大战队团战pk，选手个人作品pk，然后就是选手互相battle。
现场气氛很热烈，尖叫声和加油声不断，你也忍不住跟着队友一起为王先生战队的舞者呐喊。
台上观战的王先生小表情很多，看到精彩之处就会大声应援，像小孩子一样完全投入，丢掉了所有偶像包袱。
你看着他，会忍不住想，小时候的王先生，大概就是这样，很野，很有想法，很自由。
“好，让我们恭喜叶哥赢得了这次大赛的总冠军，也让我们恭喜王队长，他所带领的战队再次获得了冠军，掌声！”
全场欢呼，震耳欲聋，你在如雷的掌声里看着王先生和冠军老师相拥庆祝，跟着他一起又蹦又笑。
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那些无数个练舞到凌晨三四点的夜晚熬成了精彩绝伦的舞台，怕黑怕鬼的小孩子变成了他一心想要成为的黑豹，锋芒毕露，所向披靡。
喧嚣和荣耀过后，是车窗外一路往后掠过的路灯和漆黑树影。
王先生把座椅调到最低的位置，半躺半坐地睡着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握着你的手。
你任他握着你的左手，右手打开手机回微信。
阿勋问你：“到横店了吗？”
“还没，在路上。”
“嗯，到了跟我说一下。今天节目录得怎么样？”
“挺好的，他的战队拿了冠军。”
“那还挺厉害的啊。今天见到他本人，感觉跟网络上说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又幼稚又很霸气但又有担当。”
“不错啊弟弟，替你语文老师给你点个赞！”
“姐，你走以后我哥好像有点失落。我问他问题他都答得心不在焉。那个许玥也看出来了，但是什么也没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我们不会再见了。”
“我还是不明白，他明明舍不得你，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啊？”
“他说是因为性格不合。这么多年，他变了，我却一直没变。”你打开照相机对准你和王先生相握的手，拍了一张照片给他发过去，“这些都不重要，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你也不要再纠结啦。”
“好吧。你开心就好。”
到横店是凌晨两点，回到酒店照旧是各自回房洗澡睡觉。
当你吹完头发躺在床上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王先生的语音电话来了，“过来一下。”
“干嘛？”
“就过来一下嘛。”
王先生撒娇了，这谁顶得住，你立马下床脱鞋开门关门，直奔王先生房间。
王先生已经开好房门了，就等你进去。
“干嘛呀？”你进去顺手关好门。
“当当当。”王先生献宝似的端着拼好的乐高走到你面前。
那是一只红色的阿狸。
“哇哦！”你马上举起手机拍照，“送我的吗？”
“嗯！夸我！”
“真棒！”
他又跑去茶几上拿起行楷字帖给你看，“我写完六页了！”
你接过来一页一页翻开看，前两页有些随意，后面四页写得很用心。你又竖起大拇指，“棒！”
“那我要奖励！”
“你要什么奖励？”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这个！”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你忍俊不禁，凑上去，踮起脚，拉着他两颊的肉轻轻往两边扯。
他嘟起嘴巴。
你放下手，闭上眼，亲过去。
唇舌交缠间，他伸手揽过你的背，抱紧了，不松手。
夜色温柔，不及满室旖旎。
醒来时你听到了模糊的雨声，起先你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后来你又听到马桶抽水的声音，就睁开眼睛。
窗帘拉着，卫生间的灯亮着，雨声还在继续。你忍着酸痛起身，穿上睡衣，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窗帘缝往外看。
真的下雨了，而且雨很大，街上没有什么人，只有雨哗哗地下，地上的积水汇成一条黄色的小溪。
看情况，今天应该拍不了室外的戏了。
你看着窗外发呆，不知何时王先生走到了你身后，他从背后直接拥住你，语气很温柔，“吵醒你了？”
“嗯。”你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下大雨。”
“导演说上午没有我的戏，我可以等雨停了再过去。”
“那正好啊，多休息一会儿。”你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一觉醒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散架了，就想躺着哪儿也不去。
“累？那再睡会儿。”王先生把你抱回床上，盖上被子。
闭上眼之前你拉住他的手，“你陪我。”
“好。睡吧。”他定好闹钟，掀开被子躺进来。
你在他怀里沉沉入睡。
十二点整，闹钟响了。
王先生拿起手机关掉闹钟，开了床头灯，然后轻轻捏了捏你的脸，“起床啦。”
“唔……”你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然后坐起来。
王先生给你递了瓶水，还是已经拧开了瓶盖的。
你接过喝了几口，感觉嗓子没有那么干了。“还下雨吗？”
王先生走到窗前，打开窗缝看了一眼，说：“还下着，不过很小，毛毛雨。饿不饿？下去吃还是叫外卖？”
你坐了一会儿，拍了拍自己的脸，掀开被子，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整个人都清醒了。
出来时王先生已经把灯全打开了，甚至整理好凌乱的床铺。
“我过去刷牙。你先叫外卖吧。”你指了指隔壁，拿了手机和房卡出门。
你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了一件浅绿色的雪纺上衣和白色牛仔短裤，进卫生间先刷牙，然后打开手机播放歌曲，开始洗头洗澡。
吹干头发，你化了个淡妆，又拿上手机和房卡去隔壁。
外卖已经到了，王先生把吃的都放在茶几上，自己也换好了衣服，开门看到全新打扮的你先是一愣，然后侧身让你进去，又关上房门。
你走到茶几边坐下，顺手打开袋子把吃的都拿出再打开盖子。
“今天怎么化妆了？”王先生在你对面坐下来。
“好看吗？”
“人好看，妆好看，衣服也好看。”
“最近脸色太差了，化点妆显得气色好，免得别人说你虐待我。”
王先生耳根红了，“对不起，昨晚没忍住。”
你伸手过去拉了一下他的右耳朵，笑，“道什么歉呀？我愿意的。你吃什么？粉还是面？”
“都可以，你先选。”
“那我吃卤肉粉，你吃牛肉面。”你把一次性筷子递给他，又继续往外掏东西，“香芋青稞奶茶肯定是我的了，咖啡给你。”
“嗯。”王先生手伸过来，“手机给我。”
你就把自己的手机解了锁递过去。
他找到拨号键，用你的手机给他自己打电话。
然后你就听到了自己的歌声，“在那个无雪的冬日里，你留下的棉衣……看吧看吧没关系，它们不是你。”
他冲你笑，说：“专属来电铃声。”然后他又在手机上捣鼓了一阵，把你的右手食指按上去，“指纹解锁。”做完这一切，他开始心满意足地嗦面。
你很意外，看了他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我干嘛？卤粉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你也低头开始吃，不必不觉吃光了一碗粉。
“不错，战斗力有提升。”王先生看着你笑，开始慢条斯理喝咖啡。
你也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想了想，打开自己手机的指纹设置，拉过王先生左手大拇指按上去，添加了新的指纹，然后笑眯眯道：“好了。”
下午雨停了，一点你们到了片场。
你在化妆间看着王先生上妆，看他从黑发黑衣的王先生变成白衣白发、俊美无双的相柳。
今天他要拍的是相柳上玉山救小夭的场景。照样是绿幕布景，玉山瑶池里，相柳以命诱杀了小夭体内的情人蛊，并以强大的灵力救了中毒太深的小夭，却让王母帮忙撒谎，不让小夭知道救她的不是王母而是相柳。
王先生拍完一段就会去看监视器的回放，看自己哪里可以再改进，被夸了就抿着嘴害羞地笑。
你觉得这样的王先生很可爱。
等戏的时候王先生跟你玩手心手背的游戏，一开始是你打他躲，他反应超快，每次你感觉快要打中他手背的时候，他就嗖的一下躲开了。轮到他打你躲，你总要试探好久才敢把手放上去，结果还是被打到。
“哎你要把手放上来啊，不要老是试探好不好？”
“啊，你反应慢一点好不好？让一下我。”
“游戏就要愿赌服输啊。”
“王先生你是人吗？”被打了几下之后，你不乐意了，开始瞪人。
“哦。”他乖乖听话，打下去的力度肉眼可见变轻了。
这下你开心了，很嚣张地来回试探，被打也不喊疼了。
岳岳全程旁观，一脸姨母笑。
玩了几轮之后你就不想玩了，等下一次休息，你就拿出字帖监督王先生练字。
剧组条件有限，王先生坐在自己带的便携椅子上，把剧本放在腿上，再把字帖垫在剧本上，认认真真描红。
你拍了几张王先生写字的手部特写，等他写完一页字，又把那页字拍下来，随手发了一条微博——“今日练字的王先生依然很认真。”
发完你给王先生看照片，他点头称赞：“嗯，不错！”
等到王先生练完两页字，下一次休息的时候王先生开始喊无聊了。
你从保姆车上拿了他的滑板下来——虽然脚伤了不能练，但他还是随身带着，很有滑板推广大使的自觉。
你把他的滑板拿到长廊，自己站到滑板上前后转身，风一样来回滑来滑去。
王先生在一边看，然后开始指导你练豚跳。“注意重心！站稳了，好，跳！”
同组其他等戏的演员渐渐围过来看。
你一次次练，滑行，起跳，失败，再滑行，再起跳，再失败，再来。说实话王先生的滑板是按他的尺寸定制的，不太适合你，所以你练起来更费力。
王先生不久就被导演叫去走戏了，你还在走廊里继续练。
岳岳和云哥跟王先生走了，你还是继续练。
大概跳了有上百次，围观的群演都散了，你终于成功了一回。
又跳了几次，你收了板坐在长廊下的美人靠休息，拿纸巾默默擦汗。
王先生终于下戏了，走过来递给你一瓶水，“累了？”
你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半瓶水就没了。“我刚刚成功了。”
“真假？跳一次给我看看，我帮你录下来。”
你就又放下滑板踩上去。滑行，起跳，落地，再滑回来。你成功了！
“厉害哦！”王先生录了你豚跳的全过程，为你欢呼。“我也给你发微博。”
“不要了吧，我可不想再上热搜。”你收了板走回他那里，“我们回去吧。”
“那我发朋友圈。”
“……随便你。”
车往酒店开，你打开手机看自己发的那条微博，果然转赞评都过万了，不过幸好没上热搜。
王先生说到做到，把你豚跳的视频上传到朋友圈，配文“教会一个徒弟Ollie，好有成就感啊！”他把评论给你看，认识你的人都在夸你跳得好，不认识你的全在问“徒弟是谁”，然后瞬间几百个赞。
你除了笑还是笑，“你低调一点行不行？”
“我不！这么聪明的女朋友我必须炫耀！”
岳岳不声不响上传了一条朋友圈，文字是“不是Ollie也滑得好看，耶”，视频是你在滑板训练场地穿着长裙滑滑板。他把手机伸过来给你看评论，底下评论也是瞬间过百，不是“美！”就是“飒!”
“干得漂亮！”王先生火速跑去围观并点赞。
“云哥你管管他们!”
云哥笑而不语，连连摇头。
你只好也跑去点赞。
又下雨了，横店的街没有往日热闹，但依旧灯火通明。难得早收工，你说想去城楼上看一看，王先生就拿了一把伞和你一起下了车，让他们先回酒店。
湿漉漉的青石板砖很有年代感，你俩都戴着口罩，买了门票登上城楼。
每一条街都亮着明黄的灯，在雨水映射下弥漫着一圈光晕，像笼了一层雾。
王先生和你十指相扣，静静地看着这人间星河。
“好美啊。”静立良久，你说：“像梦一样。”
“不是梦。”他握紧你的手，“我们以后会看到更多的美景。”
“嗯。”你说：“其实我的名字是自己取的。福利院有自己的老师，他们就是我们的启蒙老师。那些不知道自己姓名的孤儿，可以在懂事后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白是随了院长的姓，狸我之前跟你说过，是因为我喜欢动画片里的阿狸。我在这世上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但我希望从此以后，能与你看遍星河，不做过客。”
他看着你，神情专注，目光缱绻，郑重答你：“我可以。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