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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槐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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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唐时期,因国力强盛,都城长安因而成了当时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各国都争相派遣使团前来学习和交流,其中以日本遣唐使最为著名,他们不仅带回了汉文化,也带回了中医药文化。

公元659年(唐显庆四年),被誉为世界上第一部药典的药学巨著诞生了,它就是我国隋唐时期的本草代表作,我国历史上第一部官修药典性本草《新修本草》。它是在普查全国药材基础上,由长孙无忌、李勣、苏敬等人编纂而成,开创了图文对照法编纂药学专著的先例,后来此书被日本僧人传到了日本,同时一些原本产自中国的药材也在这一时期传入了日本,其中就包括出产中药槐米的国槐树。

在宋朝末年间,《新修本草》正文部分已残缺不全,后来,我国本草学家尚志钧、日本人岗村为人参照相关典籍各自完成了整书的修复,这为两国的医药文化交流再次做出了贡献。

由于近代以来日本比中国更早进入工业化国家行列,在中医药研究方面,有些领域更是超出了他的中国老师。当中国人还在用古法炮制中药的时候,他们已经从槐米(国槐花蕾)中提取出了维脑路通(曲克芦丁),后用于治疗血管方面的疾病,又因此药功效显著,价格低廉,因而成为了极受我国百姓喜爱的脑血管用药。当然屠呦呦团队成功提取用于治疗疟疾的青蒿素并获得诺奖这是后话。

炎炎夏日,最惬意的生活,莫过于品一口香茗,继续我们的探秘和发现之旅——

三公面三槐,周人何以对槐树情有独钟?这其中又蕴含着什么深意和历史渊源?

“故王梁、孙咸名应图箓,越登槐鼎之任”——据《后汉书.方术传序》

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牧铸九鼎,将各州名川大山珍异之物画成图册,选派精工巧匠刻于鼎上,以一鼎象征一州,因此,九鼎曾是政权合法继承的象征。

鼎,在远古时代绝对称得上是传国之重器,虽说古时槐与鼎齐名,但槐远没有鼎出名,虽然没有鼎那么出名,但似乎槐更接地气,后世之人渴望儿孙后辈位及三公,常在庭院前栽棵槐树,所以在所有传国器物中,槐树是最平民化的,也是人人可及的最接地气儿的信物。

槐树为豆科树木,多以花蕾(槐米)和果实入药,槐花偏于止血,清肝火,主治多种血热出血及目赤头痛;槐角偏于清热降火,主治痔疮便血,中成药槐角丸为常用药。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老家门前的大街上、房前屋后有好多的国槐树,村里人都亲切地称呼其为“本地槐”,本地槐之所以叫本地槐,是为了便于跟它的近亲洋槐树(刺槐树)进行区分而得名。

洋槐树原本不在我们国家,是从遥远的美洲大陆漂洋过海传播过来的,当然,那时候由于兴起了“洋务运动”,带“洋”的东西因此还有非常多,比如洋火(火柴)、洋油(煤油)、洋油灯(煤油灯)、洋车(自行车)、洋行……而如今,除了那与国槐区分而得名的洋槐树,仍然在叫“洋”的东西已不多见。

深夏,是采摘槐米的季节,古槐村里林荫浓郁,蝉鸣鸟语阵阵,花香扑鼻。槐米就是国槐的花蕾,有大米粒大小,花蕾呈金黄色,花蒂绿色,村子里的70后大多都有过采摘槐米的记忆,赤脚攀爬上高高的国槐树,然后用一根带钩的竹竿将那高粱穗一般的槐米枝折下来,再用手把槐米叕下来放到蜀黍亭做的盖顶上晾晒。

采槐米需要有个好天气,要不然晒出来的槐米颜色就不好看,影响品质,就会少卖钱。槐三爷房前有块菜园地,那是我家祖传的“大菜园子”,门口开在园子的东南角,有条路直往北通到槐三爷家。

园子很大,除了种菜,里面还有春树、小燕树,梧桐树,园墙上爬满了枸杞,在园子的南面是一个很大的陡坡,坡下是一个水塘,水塘边有几棵古槐树,其中有棵古槐树的树枝下垂到了水面.

有一群小孩子,正爬上树去采槐米,被提着尿罐子去园子里浇蓝水的老奶奶撞了个正着,为头的那个孩子王采一片树叶含在嘴里,发出了“吱~~~”的一声警报,瞬间,这群孩子如下饺子般拽着树枝扑通扑通跳入水里,扎一个猛子之后露出水面踩着水冲老奶奶做着鬼脸逃跑。

老奶奶故意把尿罐子往地上一扔,做出要去追的动作,因为她知道,及时去追,也是追不上这群如知了一样狡猾的孩子的,孩子们显然不服气,再次丢一个鬼脸才四散而去。

这个孩子王就是槐武郎,槐武郎自己采来了槐米晒干,到了卖槐米的时候,也会在大街上撑起一个棚来跟他的父亲槐九爷收槐米,收完了再统一卖给上游的药商。

有一天,槐武郎在翻晒槐米时,跟他的一帮“小弟”说:“咦~你们都来看看,我咋看着槐米少了那么多呢?这日头晒是要过一点水分,但也不至于少这么快呀?”

槐武郎抓起一把槐米试了试水分,把目光瞟向了在场的一帮小弟,见小弟们一个个面面相窥不敢吱声,槐武郎又亮开了嗓门:“是谁偷了我的槐米?是谁偷了我的槐米?切,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槐成怎么没来?槐成,槐成呢?”

槐武郎一边喊着槐成的名字,一边用质疑的目光再次瞟向了在场的一帮小弟——还是无人敢吱声,于是槐武郎再次提高了嗓门:“是不是槐成这个混蛋?你们有谁看见了就大胆地说出来,有我武郎在,还怕他不成?”槐武郎拍着胸口让小弟们大胆检举槐成偷槐米的事。

于是小弟们都附和着说:“肯定是槐成,肯定是槐成”

“那也不行,还必须有一个见证人才行,你们谁看了?快说!”一帮小弟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个时候我低着头瞟了一眼槐武郎,恰好与他那狐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于是他一把抓住了我胸口的衣服,差一点就拎了起来:“是不是你看见了不敢说?我就知道平时你跟槐成玩得来,你说是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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