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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明第一纨绔-> 042 他还得谢谢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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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他还得谢谢咱呢
- 一名年岁已高的老兵，两鬓斑白，身躯略显佝偻，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张世康面前，单膝跪地。刚开口说话，泪水便不由自主地滑落。
“好！就由你执行这第一棍。”张世康果断下令。
校阅台下，孙维藩早已指挥士兵将钱如龙等十人牢牢地绑在长条凳上。
老兵起身擦去眼泪，再看向钱如龙时，眼中闪烁着狰狞的光芒。他从其他士兵手中接过枣木大杖，缓缓走到钱如龙面前。
“钱如龙，五年了，你也有今天！今天，我要为我儿报仇！”老兵的声音充满了悲愤。
关于老兵的故事，在士兵中流传甚广。五年前，他的儿子与儿媳来军营探望他，钱如龙见儿媳貌美，便心生邪念将其奸污。儿媳不堪受辱，当天便悬梁自尽。儿子悲痛欲绝，一纸诉状将钱如龙告到顺天府。然而，钱如龙手眼通天，顺天府尹不仅没有捉拿他，反而反咬一口，将老兵的儿子打了四十棍。儿子回去后不久，便因郁郁而终。钱如龙害死了老兵的儿子和儿媳，却毫无愧疚之意，反而经常以此事取乐。
老兵深知自己势单力薄，无法与钱如龙抗衡。五年来，他一直隐忍着，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说完，老兵将枣木大杖紧紧抱在怀里，往手上吐了口口水，双手搓了搓。然后，他高举起大杖，含泪咬牙，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其中。大杖狠狠落在钱如龙的腰胯之间，发出沉闷的声响。钱如龙只哀嚎了半声，便晕了过去。
这一杖打得极为有力，让张世康对这些士兵刮目相看。他意识到，瘦削并不代表没有力气。
老兵打完之后，又郑重地向张世康磕了个头，感激他给自己这个复仇的机会。
“来个尿黄的，把他呲醒。”张世康随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孙维藩一脸无奈，觉得张世康有些胡闹。但想到他本就是纨绔子弟，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发现这些士兵在两个时辰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不再麻木不仁，而是焕发出了一些精气神儿。虽然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他觉得张世康或许真的有些本事。
“有奖励哟。”张世康从腰间摸出一块足有五钱的碎银子，在手里掂量着说道。
最底层的步兵一个月的军饷才一两五钱，而且已经欠了八个月没有发。五钱银子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嘴唇干裂、似乎很久没喝水的士兵站了出来。“提督大人，俺来！”他大声喊道。
张世康随手将碎银子扔了过去。那士兵接过来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脱裤子。军营里全都是大老爷们儿，他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随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浑浊的黄色水流呲了钱如龙满脸满嘴。
钱如龙被呛醒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大鸟在眼前晃荡。他顿时大怒：“张世康！士可杀不可辱！你倘若有种就直接杀了本官！否则本官必参你！还有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本官必杀你！必杀你！”他一边威胁张世康，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在他脸上撒尿的士兵。
“钱副将，你可能都不记得去年你让人将俺丢到粪坑里泡了一夜了。俺就是想让你也尝尝啥滋味儿。”那士兵说完后便回到人群里。
张世康根本不在乎钱如龙的威胁。他继续冲着士兵喊道：“还有谁？”
这次没等多久就有人举起了手站了出来。这人虽然瘦削但骨头架子不小站在人群里比旁人高出半头来。“提督大人俺来但俺手重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他给……”他有些犹豫地说道。
“打死了算我的去吧。”张世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人闻言再不迟疑抡起枣木大杖就是猛的一棍把钱如龙又给干晕了。
钱如龙身边的其他八个人都吓得快尿裤子了。
他们哪里见过张世康这般做事毫无章法的家伙？
一个个都哭喊着求饶：“提督大人饶命！卑职这些年攒了不少家产足有六万多两只要大人放过卑职卑职愿意全献给大人只求大人饶过卑职性命。”
“大人饶命啊！”其他几人也赶紧效仿他们深知张世康这家伙就是纨绔
纨绔公子哥打人哪有个轻重，就算日后可以寻求背后之人的帮忙，那也得有命活到那时候呀。
“休想我会饶过你们，即便你们献出家产，也休想逃脱罪责。下一个！”张世康的语气冰冷而无情。
那些银子原本就是他们贪墨京营军饷所得，勋戚或许可以逃避追究，但他们这些家伙可没那个特权，家产自然是要被回收再利用的。
那几人见献出家产也无济于事，终于明白张世康是铁了心要置他们于死地，于是纷纷破口大骂：
“狗贼！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世康却故作惊恐，搞怪地回应道：“哟，我好害怕啊，你最好变成个女鬼来吓我。”他这副滑稽的模样，引得在场的士兵们哄堂大笑。
这些士兵们都觉得新来的提督大人虽然年轻，但却与他们之前见过的任何大官都截然不同。
他不仅一来就给他们补发了拖欠的军饷，还承诺以后都能让他们吃饱，更给了他们报仇的机会。
这让士兵们对这位年轻的提督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情感，其中既有敬意，也有暖意，让他们感受到自己也是有尊严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还很会说话，让人听了心里舒服。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接下来士兵们为了打上一棍，竟然自觉地排起了长队。
半个时辰后，钱如龙等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了鬼”。
加上之前被砍杀的几个家丁，张世康在京营的首次亮相，就一口气杀了十六个人，而且其中大多是京营的高级将领。
这样的手笔，在炸裂界也是极为罕见的，日后他肯定会因此遭到朝臣的弹劾。不过，那都是京城崇祯皇帝该头疼的事情。
像钱如龙这样的兵痞子，不杀不足以立威，不杀不足以唤醒那些长期被他们欺压的底层士兵的精气神儿，不杀还不好抄家搞钱。
张世康心想，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钱如龙这些人的死，能产生这么多的作用，想必他们的死是比鸿毛要重一些的。
他们还应该感谢我呢！张世康不无恶意地想。
然而，尽管他表现得很镇定，但毕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杀人的场面，他还是觉得有些恶心。钱如龙离他较近，被打得屎都出来了，血也差点溅到他身上。
好在他强忍住了呕吐的冲动，否则堂堂提督竟然怕见血，那可就真成笑话了。
人都已经死了，但还有不少士兵没轮到报仇。这些人大多也曾遭受过钱如龙他们的欺辱，即便人死了，也还想上去来一棍解气。
但张世康觉得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于是喊停了这次别开生面的报仇活动。
这时，校场的另一头隐约传来了饭香，那是火头军已经焖好了米饭，正在将一桶桶的米饭提出来。
真香啊！不少士兵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时间已经到了正午，若是平时，这个时候哪有饭吃？他们看向张世康的眼神都变了，原来提督大人真的没有骗他们。
提督大人跟那些人，确实不一样。
军心已经可用，但张世康觉得还可以再加一把火，让这火烧得更旺一些。
想到这里，张世康突然露出了惆怅的神情。
孙维藩见状，立刻警觉起来，他预感到这小子又要搞出什么新花样了。
经过上次那场惊心动魄的鸿门宴，孙维藩对张世康这小子算是有了些了解。每当张世康的表情迅速变化时，那就意味着他又要开始搞事了。
“唉，各位将士们，本提督真是愁啊！”张世康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忧虑。
他先是给大家发银子，又帮他们报仇，现在还能让士兵们吃上白米饭，士兵们对张世康的敬重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张世康突然变得如此忧愁，有士兵忍不住大声问道：“提督大人，您为何忧愁？请告诉我们，我们虽然力量微薄，但也想为您分忧！”
张世康看了看众人，缓缓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才大家杀得太猛了，把京营里的副将、参将都杀了个精光。你们的仇是报了，可现在我们京营里，除了本提督和孙将军，连个参将都没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世康的忧愁感染了士兵们，他们也开始犯愁。如果是让他们干点力气活或者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那倒没问题。但参将、副将这样的高官，都是由朝廷任命的，他们哪里敢多嘴呢？
于是，张世康在上面发愁，士兵们在下面也跟着发愁，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重。
然而，没过多久，张世康的表情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有办法了！”他高兴地说道。
看到提督大人又露出了笑容，士兵们也都松了一口气，赶紧追问：“大人，您想出了什么妙计？快告诉我们吧！”
“其实很简单，”张世康微笑着说，
“没有参将、副将，我们可以从你们中间挑选啊！挑出来的人，不就是新的参将、副将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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