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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明第一纨绔-> 004何不问计于群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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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何不问计于群贤
- 前天,张世康跟成国公府的老六朱正良起了冲突。当时自己这边只有三人,而对方却有十几人,实力悬殊。尽管张世康拼尽全力,但最终还是后脑勺挨了朱正良一闷棍,昏倒在地。不过,朱正良见他晕倒,估摸着也是害怕了,没有再继续追打,所以他的身体其他地方并未受伤。
而徐文远和孙大胜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这俩人傻乎乎地也不知道跑,愣是挨了一顿胖揍。不过,这俩人皮糙肉厚,身体素质极好,能够来探望他,估摸着也没啥大碍。
英国公府占地数十亩,规模宏大。张世康凭着原主的记忆,绕过一道曲折的长廊,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府上的一处会客厅。此时,徐文远与孙大胜已经等候多时了。大老远看见张世康过来,孙大胜就扯着嗓门迎了上去,道:“大哥,就知道你没事!走,文远在酒楼定了桌酒,我把他们都喊来了,咱们边走边说。”
孙大胜祖上是蒙古人,虽然才只有十八岁,但身高已经有一米八了,身材也很敦实,在这年头绝对算得上是虎背熊腰。只是他走路有点拐,左脸肿起老高,右眼呈黑红色,像只独眼熊猫一样。不过,他对此浑不在意,依旧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张世康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道:“大胜啊,都伤成这般模样了,还喝呢?”
孙大胜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跟我爹打的差远了。”
这时,徐文远也走了过来,道:“那倒是,上次你爹打的你半个月下不来床。你爹也是,真下得去手!他可就你一个儿子啊。”
说着,他又看向张世康道:“怎么样大哥?当时我俩可都没跑,够义气吧?”
徐文远跟张世康同岁,都是十九岁,只比张世康小几个月。
他左臂耷拉在胸前,用纱布挂在脖子上,嘴角也肿起老高,说话有点漏风。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孙大胜闻言浑不在意地说道:“儿不打不成器!我爹打我那是为我好!咱不跟他一般见识。不过那朱正良那小子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张世康笑着拍了拍孙大胜的肩膀道:“此事容后再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弟兄们都到齐了吧?”
张世康毕竟两世为人,相比于将要做的大事来说,纨绔子弟之间的打架斗殴实在没啥意思。
孙大胜一听有重要的事要说,眼睛都亮了起来。
“除了诚意伯府的刘家卫被他爹罚跪外其他的都到齐了。大哥有啥要事?难道陈家酒楼里又进了几只好斗鸡的事你也知道了?”他一脸好奇地问道。
张世康摇了摇头没吭气,三人上了一驾马车而后直奔陈家酒楼而去。
陈家酒楼在京城算不上特别高端的那种但是它有一个独特的斗鸡场因此吸引了不少客人。这里儒生才子自然是不屑来的但客人多是有点家资的富户亦或商贾。
当然诸如张世康等勋贵子弟喝酒都是不挑地儿的。
酒楼有两层一层大厅有十几桌台面围绕着中央的一个十米方圆的斗鸡平台。孙大胜他们在二楼的包间定了酒席由于人数众多便包了两桌。此时大多数人已经到场屋子里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凡。他们虽然大多才十几岁但言谈举止却都模仿着大人的模样张世康只觉有点搞笑。
酒菜已经上齐但张世康没来没有一个人动筷子。见大哥前来众人都围了上来个个义愤填膺声讨那朱正良不讲武德言明日后见了他必定没有对方好果子吃云云。张世康摆摆手让诸多弟兄落座又听孙大胜说张世康有重要的事要讲便都安静下来。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张世康知道该他表演了。于是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这声长叹很是深重却让在场的弟兄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们从未见到自己大哥露出这般忧愁的表情。
徐文远很合时宜地问道:“大哥何故叹气?”
其他弟兄也都纷纷附和。“对呀大哥有什么难处何不问计于我等。”
“三个臭皮匠顶俩诸葛亮,有弟兄们在,何愁难题不解?”
“对!我爹说过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一群大小伙子叽叽喳喳且表情真挚都抢着想为张世康分忧解难。
说实在的张世康突然都有点不忍心了。但他知道该做的事必须得做。
于是他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缓缓开口道:“我之忧愁非三言两语可言。不为己也为国也为君也!”
孙大胜性格粗犷脑瓜转弯慢一听什么之乎者也人都麻了。
他挠了挠头道:“三言两语说不清那便多说点。咱弟兄们旁的没有就是闲。只是大哥……能不能不要之乎者也咱听着不习惯。”
其他人也都有附和,脸上带着些微的困惑,倒不是真听不懂张世康话中的深意,只是不习惯他这般文绉绉的言辞。
张世康沉默不语,只是闷头喝酒,那神情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徐文远见状,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难道你是在为朝廷的事忧愁?昨日我听我爹跟我娘私下议论,说是国库空虚,朝廷因为是否加征税赋的事,朝臣们吵得不可开交。”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
见张世康没有否认,只是默默饮酒,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对对对,我爹也说了,朝廷没钱,要加征个什么军饷。”
“这事儿跟咱们小辈也没关系啊,大哥何故为此发愁?”
“就是啊,要愁也是咱们的爹去愁。”
“可我爹一点都不愁咧,昨晚还出去吃了花酒,被我娘好一顿骂。”
“我家可不一样,我爹可愁了,只不过是愁自个家里没钱花,害得我都两天没吃到肉了。”
孙大胜一边夹起一块肥得流油的肉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模样似乎完全不为张世康的忧愁所动。
“谁叫你爹只知道练武,现在打仗又用不到他,光靠那点俸禄怎么够啊,再说都好几个月没发了吧?”有人在一旁打趣道。
孙大胜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对头,时代变了,武夫无用!不过,你得让你爹学学怎么做生意。”
“哼!你懂个啥,我爹说了,勋贵不练武就是忘本!”孙大胜反驳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这时,一旁的王敬铎忍不住插嘴:“哼!你就吹吧,再说你爹是武夫,我揍你!打架的时候你总是躲后头,胆小鬼。”
“你说谁是胆小鬼?”孙大胜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是你,就说的你!”“我……”王敬铎被孙大胜的气势吓得往后一缩,一时语塞。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吵什么吵,都坐下!”张世康终于开口了,他用力拍了拍桌子,满脸不悦地制止了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这等场面,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张世康早就习以为常。可这么一闹,却把他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沉重气氛都给弄没了,这让他心里不禁有些郁闷。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缓缓开口:“兄弟们,今天这顿酒,有可能是我与你们的最后一顿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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