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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明第一纨绔-> 039 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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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我们不一样
-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幅衰败的景象：破败的闸门、残破的木墙、以及破旧的帐篷，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破败之物，甚至连几个士兵身上的衣物也都破烂不堪，如同乞丐。
“士兵们都去哪儿了？”张世康愤怒地质问守门的军官。
那位军官不过是个小小的哨总，面对突然到来的年轻提督，他既惊讶又紧张，只能实话实说：“回大人，他们都在军帐里休息。”
“为何不去操练？说实话，否则军法处置！”张世康眉头紧锁，语气严厉。
哨总偷偷瞥了一眼张世康，又看了一眼他身后如铁塔般的孙维藩，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提督大人问你话呢，看我做什么？”张世康催促道。
张世康穿着普通公子的服饰，相比之下，身穿盔甲的孙维藩更像统帅，也更有威慑力。
“这……这……钱副将说，军粮不足，休息可以节省军粮。”哨总战战兢兢地回答。
“真是荒谬！”张世康感到震惊和愤怒。军队竟然为了节省口粮而集体怠工，连操练都不进行，这还算什么军队？
“要不要小的去叫几位副将大人来问话？”哨总看张世康面色不善，小心翼翼地询问。
“带路，我亲自去找他们。”张世康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
“怎敢劳烦大人，小的去叫他们过来更合适。”哨总眼珠乱转，试图推卸责任。
张世康看出其中必有猫腻，孙维藩则猛地抽出宝刀，刀光闪烁。“你在教提督大人做事？叫你带路就带路，再啰嗦就砍了你。”孙维藩将战刀架在哨总的脖子上，双眼瞪得滚圆。
哨总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在前面带路。军营的另一头，有一排相对较好的青砖建筑，想必就是京营将领们的住所。
张世康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到里面传来喧闹声：“大！大！大！开——”
“忒，老钱你输了，拿银子来！”
“不是吧，老王，你使诈！”
“输了就是输了，老钱你不会是输不起吧？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突然，孙维藩一脚踹开大门。只见屋内一片狼藉，酒坛子滚落一地，桌子上散落着未吃完的下酒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另一桌上，四五个衣冠不整的家伙正在赌钱。
见门被踹开，几个男人大怒，起身打算动手，但看到威猛无比的孙维藩后又停了下来。“这是新到任的京营提督张大人，你们几个报上军职！”孙维藩拿刀指着那几人喝道。
几个人看了一眼张世康，又看了看跟着来的哨总，哨总赶紧点头示意。几人这才沮丧地报出自己的军职：“卑职钱如龙，军前副将。”“卑职成大钟，军前参将。”……
三个副将，四个参将，京营的高级将领几乎都在这里聚众饮酒赌博。
“其他人呢？”张世康问道。
“回提督大人话，陈副将出去了，另外几个参将都告假了。”在孙维藩的威慑下，几个人都老实了许多。
“你，立即着人通知他们归营，两个时辰内不到，就地免职！”张世康指着哨总下命令道。
钱如龙等人面面相觑，都吓得不敢出声。不过他们心里并不以为然，认为这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过是敲打敲打他们罢了。毕竟副将可不是一般的将领，即使京营提督也没有权力随意罢免他们。
“孙将军，军中饮酒赌博该受何刑罚？”张世康转头问孙维藩。
孙维藩虽然赋闲在家二十年，但除了练武就是熟悉军中之事，对常见的刑罚了如指掌。“若行军途中，当斩；若驻军扎营，首犯者军棍四十，再犯者，斩。”他回答道。
孙维藩心领神会，积极配合着张世康的行动。“擂鼓，召集全体士兵到校场集合！”张世康眉宇间透露出坚定，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不久后，校场上鼓声隆隆，士兵们虽然不明所以，但仍陆陆续续地朝着校场方向聚集。他们面黄肌瘦，眼神空洞，穿着破旧不堪的衣物，有的穿着露出棉絮的冬装，有的则穿着满是补丁的单衣，看起来如同逃难的灾民。
这些士兵大多身形消瘦，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拿着长矛、长刀，有的则持着镋钯、朴刀，甚至还有人拿着残缺不全的鸟铳。这些武器大多陈旧不堪，长矛长短不一，长刀坑洼不平，恐怕连砍柴都费劲。更让张世康震惊的是，他竟然看到有人手中的鸟铳连枪托都没有了。
张世康虽然早已听闻京营的腐败，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感到震惊。他没想到京营已经糜烂到如此地步。
“提督大人不必惊讶，京营的情况一直如此，缺粮缺饷是常事。”孙维藩在一旁安慰道，“相比之下，在役实额才是最紧迫的问题。”
为了防范营中有人搞破坏，张世康已经命令孙大胜等人接管了库房。幸运的是，崇祯皇帝的严令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库房并未遭受火灾。
“世叔不必安慰我，国事艰难，时间紧迫。”张世康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恢复这支部队的战斗力，这还需要世叔的全力协助。”
说完，他郑重地向孙维藩行了一个晚辈礼。孙维藩连忙拦住他：“提督大人，此乃军中，不可再如此称呼了，否则会让将士们轻视你。”
孙维藩对军中之事向来严谨认真，尤其是上下尊卑之分。在他看来，张世康本就年轻难以服众，应该尽量展现出上位者的威严。
“至于练兵之事，提督大人无需多言，此乃卑职应尽之责。”孙维藩说道，“只是……”
“孙将军有话尽管说。”张世康很少见到孙维藩如此为难，好奇地问道。
他虽然不完全认同孙维藩的观念，但还是听从建议改变了称谓。孙维藩的军职是副提督，全名协理京营戎政。但称呼起来总觉得有些拗口，所以张世康还是习惯性地称呼他为“孙将军”。
“卑职整顿兵营、练兵当无问题，但最难办的还是其他事情。”孙维藩沉思片刻后如实说道。
他担心的是粮草、军械、军服等需要与户部甚至兵部打交道的事务。如今各营都缺钱缺粮缺军械，而大明国库又空虚无力。催得太急容易得罪人，但如果粮草军械供应不上，又怎能练兵强军？
更何况还有文官在后方扯后腿的问题。军将出征在外拼命杀敌，却常常因为得罪文臣而遭遇不公待遇。战功被隐瞒还算轻的，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得罪文臣而莫名其妙地丧命。
“孙将军，这些都交给我吧。”张世康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只管练兵，我看哪个不开眼的敢跟我穿小鞋。”
他之所以这么有底气，不仅是因为他的父亲是都督府的都督，更因为他深知宫中的皇帝对中兴大明的渴望。
士兵们军纪散漫，过了半个小时仍有人稀稀拉拉地汇聚而来。张世康皱了皱眉头决定不再等待。此时校场上已经站满了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只占据了校场的一小部分。
孙维藩从军中挑选了十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充当张世康训话的扩音器。张世康站在校阅台上环视着那些麻木的士兵们。他们不知道台上站的是谁也不关心只知道是个大官而已。
“将士们！”张世康开口了，“我乃陛下亲命的京营提督，来此整肃京营军纪！”
他知道士兵们在想什么，无非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最终还是会像前任一样拖欠、克扣他们的军饷，让他们吃不饱、穿不暖。
但张世康却坚定地告诉他们：“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他神情肃穆言辞缓慢而有力。说完他打了个手势，几个勋戚子弟牵着马车走上前来将箱子一一打开。只见每口箱子里都装满了银锭，在日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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