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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父与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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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怀宁侯孙维藩频繁打喷嚏,原因不明。

他误以为自己受了风寒,于是找来了一位郎中为其诊断。郎中经过一番仔细的望闻问切后,告知他身体十分健康,结果却被孙维藩不满地驱离,且未支付诊金。

怀宁侯府内显得格外冷清,除了门卫和厨师,仅有孙大胜父子二人居住。按照孙维藩的说法,侯府不养无用之人,实际上却是因为财政拮据。

孙大胜的母亲早年去世,孙维藩也未再娶,导致这座不小的府邸显得空荡荡的,连点绿色植物都没有。然而,孙维藩对此毫不在意,他将府内大部分空间都改造成了练武场。

前院用来练习棍棒,后院则用于刀兵训练,刀枪棍棒在怀宁侯府里,就如同花草树木一般常见。孙维藩身材高大魁梧,此刻正手持棍棒在空地上挥舞得风生水起。或许是因为觉得有些热,他随手将衣服丢在一旁,展露出浑身强健的肌肉,只是因常饮酒的缘故,肚子略显突出,形成了典型的脂包肌体型。

“父亲,让我来陪您练拳吧?”孙大胜走过来,嘿嘿笑着说道。

“你确定?”孙维藩放下手中的棍棒,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疑惑。他所练的并非花拳绣腿,而是祖上传下来的实战武技,即使是对练也难以避免误伤。

孙大胜虽然从小就被父亲揍大,比较能挨打,但在对打时却难以控制力度。自从上次与父亲对打导致胳膊脱臼后,他就再也没敢与父亲对练过。

起初,孙维藩为了传承武艺,还强行拉着孙大胜对练。但后来他逐渐想通了,自己不喜交际,练了一辈子武也没有机会施展。从那以后,他便任由孙大胜与徐文远等公子哥整日玩耍。虽然这样做名声不好听,但总归能让儿子交个朋友。不像他自己,除了一身武艺之外,一无所有。

“嗯,我怕父亲一个人练武无聊,特地来陪您解解闷。”孙大胜说着也脱下了衣服。

“哈哈哈!好好好!来,让父亲看看你的长进。”孙维藩大笑起来,两只铁拳攥得咯咯作响。

有人对练自然比一个人对着空气打要有益得多,虽然儿子的武艺有些生疏,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孙大胜咧嘴一笑,呼哈呼哈地上场了。

场地上,拳头交击的声音此起彼伏,足足持续了一刻钟之久。孙大胜在父亲的猛攻下,哀嚎声连连,但不同于往常,他今日显得格外坚韧。尽管全身被父亲打得酸痛难忍,他依然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

“痛快!真是痛快啊!”孙维藩越打越兴奋,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畅快淋漓地打斗过了。又过了半刻钟,孙大胜终于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无法再起身。

孙维藩对儿子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但心中也略感诧异。难道儿子真的是为了陪他解闷才如此坚持?然而,这个念头在孙维藩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端起水瓢,大口大口地喝着水,然后说道:“刚才宫里来人了,送了一份请柬。陛下要举办家宴,还特别提到可以带子嗣参加。我本来担心要交份子钱,不打算带你去。但今天打得这么开心,明天就跟我一起去吧,也让你见见世面。”

听到这句话,虽然被揍得很惨,但孙大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挨这一顿打,其实就是为了这次家宴的机会。

……

几乎在同一时间,在定国公府里,徐文远当着家人的面,遣散了两个养了好久的、哭哭啼啼的美少年,并拿起一本《资治通鉴》认真地读了起来。徐文远养“兔子”(指美少年)的事情一直不受定国公徐允桢的待见,徐允桢认为这会消磨掉儿子的斗志,尽管他自己也有类似的爱好。这就像喜欢抽烟的父亲不希望儿子也抽烟一样。

遣散美少年后,徐文远心里感到空落落的。但一想到即将和次子团的兄弟们一起干大事,他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他暗自提醒自己:“万物丧失,玩物丧志啊,徐文远,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徐文远用余光瞥了一眼父亲徐允桢,然后捧起《资治通鉴》,“认真”地诵读了起来。徐允桢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

此时,定国公府的嫡长子徐文德一边翻着账目,一边对徐允桢说道:“爹,听娘说陛下给所有勋戚都发了请柬,明天要举办家宴。”

“嗯,我朝的勋戚与历代天子都是休戚与共的。先帝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家宴,而这位陛下倒好,五年都没举办一次,大家都生疏了。”徐允桢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些不满。徐家一门两国公,若论功勋与名望,在整个京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甚至能压过英国公一头。

先祖中山王徐达,乃开国六王之首,且与文皇帝结为姻亲,说起来,当今天子的血脉中,也流淌着徐家的血液。这正是徐允桢对天子心怀不满的根源,因为天子对待徐家,与其他勋戚并无差别。

“陛下崇尚节俭,如今时局艰难,或许是不想铺张浪费。”徐文德解释道。

“哼,若节俭就能治理好国家,那秦皇汉武岂不都成了昏君?他管好他的朝廷,我们管好我们的家事,何必想那么多。”徐允桢不屑地说道。

“父亲说得对,不过父亲,二弟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徐文德瞥了一眼正在认真读书的徐文远,疑惑地问道。

“谁知道呢,昨晚回来就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一直跟我说以后要改过自新,谁知道是真是假。”徐允桢也是满脸疑惑,但看着徐文远认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毕竟,他连那些养着的“兔子”都遣散了,当初这小子买那两只“兔子”可是花了他不少银子。

“父亲,不管真假,二弟有上进心总是好事。我听母亲说,这次家宴陛下特意提到可以带子嗣参加,不如让二弟去吧,也算是对他改过自新的一种鼓励。”徐文德建议道。

刚说完,不远处的徐文远耳朵就竖了起来,眼睛也滴溜溜地转着。

“你不去吗?”徐允桢问道。

“咱们家有两家铺子的账对不上,我已经跟掌柜约好了明天见面,重新核算账目,我就不去了。”徐文德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翻看着账目,仿佛那些账本比皇帝的家宴更有吸引力。

“嗯,也是,生意重要。那就让文远代你去吧。不过陛下的家宴,想必也不会太丰盛,说不定还不如咱们府上的饭菜呢,没什么意思。”徐允桢说道。

听到这句话,徐文远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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