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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明第一纨绔-> 011 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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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其罪当诛
- 事实上，对于英国公家的张世康，崇祯皇帝之前的情感可谓是复杂而微妙，其中厌恶之情占据上风。
这厌恶的根源，还要追溯到张世康与某位勋戚子弟的冲突，那场纷争最终闹到了崇祯皇帝的面前，让他对这个不学无术、只会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然而，今日朝堂上的一幕，却意外地让崇祯皇帝对张世康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成国公与英国公当庭斗殴，打断了关于加征军饷的重要议题，这让崇祯皇帝大为震怒。
在乾清宫的训斥中，英国公张之极竟还不忘夸耀自己的儿子，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让崇祯皇帝更是反感。
然而，就在张之极临走时，他神秘兮兮地递给崇祯皇帝一封信，说是出自他家老三，也就是张世康之手。
崇祯皇帝本不以为意，但在左右侍从的好奇怂恿下，他还是打开了那封信。信中的内容简短而粗糙，错别字连连，但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却让崇祯皇帝不禁多看了两眼。
张世康在信中冒死直谏，声称加征三饷将导致国家灭亡，并声称他知道大明有大量的银子藏在哪里。
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大言不惭，但崇祯皇帝还是出于好奇和一丝微弱的期许，决定召见张世康。
他让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调集了张世康近期的行踪和言辞，以便更好地了解这个年轻人。
当张世康踏入大殿，崇祯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看出张世康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印象而拘束，反而显得落落大方。崇祯皇帝打断了张世康的行礼，直接问起信中的事情是否属实。
张世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哈，那封信啊，自然是真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仿佛他已经料到了崇祯皇帝的反应。
崇祯皇帝身着紫色常服，头戴乌纱翼善冠，面容威严中带着一丝疲态。
他示意张世康继续说下去，心中却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这个小子敢来诓骗他，他必将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子之怒。
张世康并没有直接回答崇祯皇帝的问题，而是转而问起了侍候在一旁的王承恩：“流寇剿灭不尽，是因为老百姓要饿死了。试问王公公，若是你要饿死了，造反可以让你活下去，你会选择死，还是选择造反？”
这个问题让王承恩感到十分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向崇祯皇帝，只见皇帝的面色阴沉，显然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
然而，张世康却并没有放过他，继续逼问道：“王公公，你得代入一下普通的老百姓，老百姓可没受到皇恩，只受到陛下加征的赋税了。”
王承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心道这小子真是活腻歪了，竟然敢当着皇帝的面说这种话。然而，崇祯皇帝却并没有喝止张世康，反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世康见状，更加放胆地说道：“山西、陕西、河南的灾情严重，连臣这样的纨绔子弟都知道，陛下肯定也知道吧？他们都已经活不下去了，而这三个行省又是人口众多的地方。您还加征军饷，那不是上赶着给李自成送兵源吗？就算杨阁部真的运气好，把李自成、张献忠都给消灭了，到时候仍旧会有王自成、孙自成跳出来。这么简单的道理，连臣这样的纨绔都明白。三饷一征，莫说那三个省，周边山东、湖广的百姓估计也会起造反的苗头。”
说到这里，张世康停顿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崇祯皇帝一眼：“我听我爹说，那杨嗣昌说加征三饷都是加到士绅地主的头上，并不会对普通百姓有什么太大的影响。陛下，杨嗣昌有罪，其罪当诛啊！”
这番话让崇祯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虽然没有直接回应张世康的话，但心中却已经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意识到，这个看似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或许并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简单。
王承恩见崇祯皇帝的怒气已消，心中便明了皇爷其实已经听进去了他的话。
于是，他急忙小跑着跑到大殿门口，示意门口的大汉将军退下，自己则站在大殿门口，严阵以待，以防外界的窃听。
他心中暗想，这怎么可能，你一个小小千户官，竟然敢让皇爷诛杀当朝的阁老和兵部尚书。那可是陛下如今最为信重的人啊！
王承恩不明白皇爷这是怎么了，按照他往常对崇祯皇帝的了解，如此言辞，皇爷应当会大发雷霆才是。然而，他身为奴婢，深知不该多问的事绝不能多言。
“你可知污蔑当朝尚书是什么罪名吗？”崇祯皇帝终于开了口，但语气中似乎并没有蕴含太多的怒意。
“臣不知道，但臣并没有污蔑他。”张世康直言不讳地回答道。
与崇祯皇帝的想法一样，他这次来见皇帝，其实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崇祯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说白了，他虽然享受着如今富足自在的生活，但如果能为大明续续命，自然也是好的。然而，如果这位皇帝真的如史书记载的那般，生性多疑、急功近利、刻薄寡恩、刚愎自用且缺乏担当，那他可就要敬而远之了。
“继续说。”崇祯皇帝指了指大殿里的木墩，示意张世康继续说下去。王承恩立即小跑过去，为张世康搬来一个木墩。
那小木墩又低又小，张世康心中十分嫌弃。但本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原则，他还是勉强坐了下来。
“因为那些士绅地主根本就不交税呀！那些加征的银子，多半最后还是会转嫁到普通老百姓的头上。就连那些本该由地主士绅承担的税赋，也会加倍地落在那些仍有土地的百姓身上。”张世康继续说道，“然后呢？老百姓辛辛苦苦种一年地，交完各种赋税后，却发现还欠官府一大笔钱。他们该怎么办？只能卖掉田地成为佃户，或者逃跑，最终成为流寇的兵源。杨嗣昌说会遏制土地兼并，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把陛下您当猴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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