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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部队
- 双重人格（暂名）
“李雪飞！马平维！谢明！三连！”
“林东来！钱光福！梁大全！二连！”
“陆全忠！李阳！四连！”
“赵响！李海！三连！”
……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了，新兵们兴奋的列着队，都背着军用包，脚下放着的是个人的行李，站在操场上。
队伍前面，班长拿着花名册在念着他们的名字，将他们一一分配下连队。
被念到名字的士兵，他们快速拿起行李奔向不远的汽车。
不远处，那些连长们来接他们的新兵，他们心中喜悦，却要严肃地看着操场上的新兵，看着要分入自己连队的小伙子，他们个个是黑，身立如铁柱，非常彪悍，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容满面。
一个连长掏出了香烟向其他连长敬烟，他笑得象是取了儿媳似的。其他连长也纷纷相互掏烟相敬。
一时间，军官群中一阵低声笑语。
班长将花名册上的名字念完了，合上本子，他停顿了一下，大声喝道：“没念到名字的！另有安排！……马剑，解散吧。”
操场上，只剩下一个新兵，他身形纤弱瘦小，他在等待分配下连队……
但，班长叫他解散。他木然，站在阳光下不动。
新兵们在自己的连长的带领下都登上了汽车，向自己要服役的连队而去。汽车是一辆接一辆的驶出训练基地。他们有的回头望着孤独站在操场上的马剑，没多说话，就是有一人忍不住小声说了句：“他一直拖后腿！勉强过关……”
操场的中央，班长又大喝一声：“马剑！解散！”
马剑还是不动。
班长无奈，他自己走了，他也要回自己的连队，连长和新兵们都在车上等他了，汽车已发动。
“你能站多久？”班长边走边啲咕，再过一会，太阳就大了。
车上有人伸手来拉班长，却被他一掌拍开，班长一跃，坐上了车，回头望了马剑一眼，叹了口气。
最后一辆车驶出，操场上安静下来。
马剑孤零零地在操场中央直挻挻地站着，陪伴他的只有他脚下的行李。
……
几分钟后，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走来，她没穿军装，职场妇女打扮，全身有宝器珠光流动，胸前戴有党徽。
妇女手里拿着马剑的资料，她走到马剑身边，微笑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接着用温和的语气说话：“马剑？你现在跟我！我们走吧。”说完转身就走。
马剑欲问：“首长……”
妇女头也不回：“不要问！到了就知道了！”
马剑只好不问，拿起脚边的行李跟在后跟着……
两人走出操场，穿过树荫，来到一辆宝马轿车前，那妇女掏出钥匙一按，轿车啲啲两声，解锁。
妇女对马剑说：“给你五分钟！脱下军装！换上便衣。我们那，不穿军装。”
马剑从行李中拿出便装，飞快跑走。过一会，他便装站在妇女面前。
妇女点点头：“黑了点，不过不要紧！过一段时间会白的……怎么看你都不象个兵。上车吧，你来开！”说着将手中的车钥匙递给马剑。
马剑脸微红，说他不象兵那是客气了，很多人笑他没有男人气质，象个娘们，要是不来当兵，去当个什么网红，那收视率会相当可观。
他低头接了钥匙，随后将自己的行李包放入车后箱，见首长入车后，他才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
钥匙插两次才插入孔，车子启动后，他问：“首长……”
妇女说道：“不要叫我首长。走吧……别那么紧张。”
轿车出了训练基地。
马剑问：“去哪？”这时，车已经开得很稳。
妇女说道：“去市里。还有，别再叫我首长，我的军衔是上校，也不要叫我的军衔。我的名字叫马苏，叫我经理。小马，我以后就叫你小马了。我们的公司对外称乐氏集团公司。但公司内的所有人都不是自己人，他们是平民。我给你的职务是司机！在我们那，就三个人，包括你！现在去市里。”
马剑问：“三人？其他人呢？你们不招其他兵吗？”
马苏过好一会才说道：“只剩下我和老任了。……这次只招你……”说着将党徽取下，放入口袋里。
马剑呆了一下，他明白马经理这句话的沉重，他问：“发枪吗？”
马苏笑道：“发！到了就给你发！还要二十四小时枪不离身！枪在人在！枪失人亡！”
马剑望一眼后视镜，想看她的枪藏哪，却看到她那古怪的笑容，不由马上避开她的眼神。
车，到了市里，马苏说道：“你先去做个头发，然后我们去西安……尽量把自己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心中是兵！外表不能是兵！这是我们的规矩！”
马剑找好停车位，下车，却见马苏依然坐在车内不动，他不敢多问，左右望了一下，向一家发廊走去：“做个头发，时间都要二十分钟以上，她就一直坐在车内不动？”他看了一下手中的钥匙，“车没打空调！”他又奔回，将钥匙插入，启动，开了空调，这才离开。
马苏却是一直不动：“小伙子很紧张，他会变得不紧张的……”
理发是很快的，因为马剑不断催促理发师快点。
理发师有点为难：“你的头发本来就短，还能怎样理？染一下吧，什么颜色？你看一下……随便？这……这个也有随便的？黄色的吧？又是随便？好咧……”
马剑回来了，他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手里拎着一袋干粮和几瓶矿泉水。到车上，他对马苏说道：“你没下车，所以我买了些吃的……”
马苏点点头不说话。
高速公路，五个多小时的车程，西安到了。
过市心中时，马苏指着一家公司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公司，但我们不去那，我们去部队……到了，你就知道了……”她随手指路，马剑默记道路，他的记忆力很好。
车子出了闹市区，走六公里来到郊外，一条小小的水泥路，树荫很浓，路边杂草多且长。路的尽头是一所建筑群，大门上有“灵川专业技术学校”的牌子。非常败旧。
马苏说道：“开过去！”
车子到了大门前停下。
马苏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们回来了，开门！”
一会，一个身穿土布的老者出来，将大门推开，大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这门，已锈。
马苏说道：“开进去。”
车子在大楼前停好，老者也将大门关好，走回。
下车后，马剑拿了自己的行李出来，左右望望后，他问：“这就是部队？”
马苏说点点头说道：“我们的部队番号：四六一。他叫任无学，也是上校，是这的一号；我是二号。不过在这不用军衔，你叫他一号，又或者叫他老任就好。”
马剑：“……”
老者任无学笑着对马剑说道：“进来吧，让你吃惊的事有的是！”说着进了大楼，站在门边，等马苏和马剑进了，他又将大门关上。
任无学对马剑说道：“这边来，我给你进行入队仪式。……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向楼梯走去。
马剑望马苏，马苏对他点点头。
马剑拎起行李跟在任无学身后。
上了二楼，一间很大的房间，窗户擦得很亮，地上很干净，正中墙上有八一军旗，堂中还有六十三张椅子，椅子也擦很干净。
马剑放下行李，在军旗前立正。
老任站在旗下侧，他大声说道：“同志们！有新同志加入！大家瓜叽瓜叽！”他鼓起了掌。
马剑转脸望马苏。
马苏则扭过头，马剑看到她的泪在滑落……
老任的仪式词说得很长，马剑则魂游天外……
太诡异了！马剑根本就听不到老任在说什么，好象是什么什么历史重任及幽灵之类的话。
直到马苏端了一个盘子走到他面前说道：“小马！授枪！”他才惊醒。
盘子里是一把外国手枪，很旧了，都掉漆发白。
M1911手枪，口径11.43毫米的手枪。连同手枪的还有一个弹夹和十六发黄橙橙的弹壳，弹头是银白色的。
援枪仪式连子弹也援了，这让马剑顿时感到紧张。
马苏大声说道：“这把枪已经历了五位主人！他们都是烈士！现在！枪由你使用！希望你能继承他们优良的传统！跟我念：枪不离身！枪在人在！枪失人亡！”
……
仪式做完，老任上前，拍拍马剑的肩膀，想说什么，却没说。
他转身对马苏说道：“我的退伍报告打上去了，上面批了……这里的一切，就全交给你了！这是清单……也就是那几样东西……”他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削番……听说正在进行……”他左右顿顿，不知所措，纵有千言万语，却是无言……他转身走了，有点踉跄。
马苏呆了一下，跟着抢上去扶着老任说道：“恭喜任主任光荣退伍、全身而退！”
任无学笑道：“哪有全身而退？你的身体怎样？”
马苏摇头不说，过一会她才说道：“我送主任出去。”
任无学笑道：“不用，我自己有车，我自己开。”说完转身向军旗敬了一礼。
马苏搀扶任无学向外走。
马剑将手中的枪放下，要上前帮忙。
马苏回头大声喝道：“小马！枪不离身！”
马剑连忙将枪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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