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w.cc
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手机阅读
00书屋 -> 仙侠小说 -> 江南烟雨马蹄疾-> 第四章江南百景龙虎斗,少年举刀闹豪权
换源:
第四章江南百景龙虎斗,少年举刀闹豪权
- “小侯爷,三思啊!”
“滚开!”
“那是陛下决断,您就是回了燕京也无用啊。”
“滚开!”
“小侯爷,你这般不听话,为了夫人,只能得罪了。”
“滚...诶,褚庄你敢跟我动手?”
箫雨辰的小脸蛋胀成了猪肝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褚庄居然绑自己。
动作之迅速,隐藏之深沉。
他甚至都没看清褚庄这绳子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就已经被绑到柱子上了。
不论如何挣扎,却是无用功。
“褚庄,我可是侯爷,你就是这么对待侯爷的?”
“我的小侯爷诶,那些个官员豪绅怕您,是这镇南侯名头,我就不一样了,是夫人派我来看着您的,这名头我却是不怕,等哪天您有了自己的卫兵再说吧。”
箫雨辰闻言顿时急了,若是眼神可以化作刀子,这会儿褚庄连块骨头都剩不下。
要做实事又是没有办法,这镇南侯看似坐拥整个江南,其实一直都是圣上用来牵制西南流民和晋国韩国之流。
他父亲的亲兵恐怕现在还在西南边境驻守呢,哪怕退一万步讲,那些亲兵都在,也不一定会听他个毛头小子的命令。
烦躁着扭动头颅,却是瞧见一旁畏畏缩缩的张杆爷。
“张杆爷!过来把我松开,我赏你黄金万两!”
张杆爷被这一叫,吓得几近晕厥。
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瞥了眼,就瞧见褚庄那脸面。
他笑得很温和,给人的感觉却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杀意。
吓得他连站都站不稳当了。
哪里还敢应声。
箫雨辰见他这般没有出息,只能是苦恼着盯着褚庄。
好在这时外头又有人叩门。
箫雨辰的眼前一亮,“快来人啊!有人绑架镇南侯啦,马上就要杀人灭口了。”
褚庄刚要起身却是僵住了,瞧着他满脸的黑线。
箫雨辰也不理会,只听到外头已经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心里头正火热着呢。
不一会屋外就传来声响。
“里面的好汉听着,要钱要地要女人我们都应着,断不能伤了侯爷半根汗毛,如若有半点马虎让侯爷伤着了,便是将你邻里亲族屠尽,也是远抵不上的。”
这番言语传进屋内,不仅是褚庄杀意盎然的模样,箫雨辰也是磨牙霍霍。
这些氏族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这次来人脑中有坑啊。
这儿见我落入贼人手里,还敢如此威胁,是怕我死得不够快吗?
好在并非有真歹人,褚庄竭力压制着情绪,上前给箫雨辰解绑。
“早这般做不就好了?”箫雨辰说罢,就要向门外跑去,要去燕京看望箫纵。
“小侯爷,当真什么都不顾了?”
“有什么可顾忌?”
“您的母亲。”
箫雨辰闻言身子愣在原地,纠结让他原本清秀的脸庞变得扭曲僵硬。
褚庄见此继续说着,“小侯爷能乖乖听话来这江南省郡,想必也有些许了解了。”
“夫人与晋国牵扯太深,而您又是世袭罔替的王侯,皇宫中的那位需要你们俩分开。”
待到他最后一字落下,箫雨辰眼睛赤红着盯着褚庄。
久未言语。
褚庄说得对,箫雨辰很聪明,其实很多事态他都看得清楚。
也是因为清楚他才要回燕京,箫纵失去太子位,他确实是第一时间想要陪伴,但更重要的是箫纵成不了日后的帝王,他也就回不了燕京,见不着母亲。
他本是想借着孩童无法无天的脾性,半推半就的回到燕京。
可是褚庄能够猜想到,那必然还会有人觉察。
如今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做了。
褚庄却在这时走上前,搂住少年的肩膀,将他的头颅埋进自己的胸膛。
声音微小。
“所以你要变得强大,强大到谁都无法忽视你,这才是你为了兄弟,为了亲人该做的。”
褚庄没了平时低声下气的模样,像是哥哥在抚慰弟弟,温和且真挚。
半晌,箫雨辰竭力推开褚庄,恨恨开口道:“褚庄,你给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要报复回来。”
褚庄听着他孩子气的言语没有怒意,只是笑着弓着背伺候在身侧。
惹得一旁的张杆爷,有些迷茫。
“侯爷,您还好吗?”门外又传来拍门声。
箫雨辰不耐烦的吼叫着。
“好什么好?有什么可好的?”
“这...我们是在担心您啊。”
“你们算老几,也配担心我?没事就快滚!”
“那贼人..”
“骗你们的蠢蛋!”
这话一出,外面顿时嘈杂声不断,箫雨辰附耳过去,隐隐约约听着了。
咒骂声。
不过这咒骂却是让箫雨辰听笑了,一把拉开房门,看着一个个穿着华丽的名流手足无措的模样。
好半晌才有人带头:“拜见侯爷。”
“切,真是没眼力见,你们就这么空手拜见侯爷的?”
箫雨辰双手交错摩擦着,眼底闪烁贪婪的光芒。
今儿个不把你们劫个兜儿空空,算你们衣裳穿得多。
“这...”众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一个人愿意冒头。
他们也不是傻子,这箫雨辰现在就是个没底蕴的花架子,他们花钱孝敬不仅拿不着好处。
说不得还要被真正握有权柄的人惦记上,当了孙子。
“你们这不说话,是瞧不上我这镇南侯?”
这话名头可就大了,吓一众豪绅官吏慌忙跪倒。
看不起箫雨辰是一事,看不起镇南侯又是一事。
镇南侯可是圣上亲赐的世袭罔替,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说不上敢啊。
“跪的倒是挺快。”箫雨辰瞧着这一幕鄙夷开口,“既然你们这般小气,我就去找个大气点的。”
“张伟,这金陵城中最有权势的世家是?”
张杆爷正缓缓移进角落,又被箫雨辰拽拉出来当枪使。
瞧着那跪成堆的老爷们微微抬头打量自己的模样,那是有苦说不出啊。
“怎么得,说不出来,那你这当不了向导,我只好把你放监牢了。”
张杆爷正要高兴呢,与这修罗场比,监狱就是天堂啊,就要答应没想到一直未曾说话的褚庄补了一句。
“呀,那他一定很寂寞。”
“为什么啊?”
“听着说,我们前脚刚走,后脚牢房里头的犯人就全拉出去砍掉脑袋了,罪名冒犯了侯爷。”
“呀,那还真是可惜呢。”
两人这一唱一和间,张杆爷早就被吓得两股颤颤,倚靠在梁柱上,哆哆嗦嗦得挤出两字,
“崔氏。”
“崔氏~”箫雨辰拍着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崔氏名头响当当啊,我在燕京就听得大名,今儿个必须拜访一番。”
这话一出吓得那趴伏在地乌泱泱的一众抱住箫雨辰的大腿,谄媚得笑。
“侯爷,侯爷,我府上有一块上好的玉璧,足有书册大小,请您鉴赏一番,若是喜欢拿去也是小的荣幸。”
“下官,府内有金蟾,可吞吐金珠,请王爷品鉴。”
“王爷...”
场面一时间混做一团。
这倒不是他们突然大方了,而是怕呀。
怕那崔氏知晓了,他们把这镇南侯扔给了崔氏,那便是有苦说不出了。
哪曾想箫雨辰看着五光十色的宝物却不动心。
或者说是更加期待金陵城中最有权势的世家有什么好东西。
他大笑,笑声稚嫩,却有别样的威势。
金陵城最为繁华的地带称为坊市,其内商铺林立,人头攒动,一处府邸将这偌大的坊市占去最为核心的部位。
无人敢有异议,甚至于靠近他的商铺都是夹起尾巴做生意,声音压得很低。
它属于崔氏,是整个金陵城最大的家族,便是整个江南地区,也是顶顶有名。
今儿个府门前却是来了三位不速之客,准确的说应当是两位不速之客,加之一个软脚虾。
“褚庄,叩门拜访。”
“好的嘞。”
褚庄笑着得令,一手拎着个玉米杆杆,一手拍打着朱漆大门。
箫雨辰则是跨坐在一旁的石狮子,百无聊赖的拍打着。
看着屁股后头跟着的豪绅官吏胆战心惊的,这可是崔家老太爷专门派工匠打造的,就算是崔家人都不敢触摸的。
“是谁敢在崔府门前喧闹?不想活了吗?”
门开了,来得只是一奴仆,面色倨傲。
箫雨辰则是有些好笑,这段路程他走得不快,这消息应是早就到了这崔府。
这么喜欢玩李代桃僵这一套?
那咱们就好好闹上一闹。
“这不巧了嘛,我不想活了。”
那奴仆一对三角眼,冲着箫雨辰一阵上下打量,应是未穿蟒袍的缘故,他并未看出些门道来。
“不想活了就去投河去,哪来的小屁孩。”
“为什么要投河嘞,有什么根据吗?”
“要什么根据,你要死投河不是最方便?”
“不,我还是认为你打死我更好。”
“打你脏了我的手。”
“为什么呢?”
“因为我是崔家...”
话未说完,大门被大力推开。
当先一老者吆喝着,“哪里来得疯子在崔府门前胡言乱语。”
那奴仆得意起来,却不想那老者口中的疯子竟然是他自己。
四五个大汉将其狠狠按在地面。
“赵总管,您这是作甚啊?”
“做甚?你冒犯了镇南侯,还敢开口。”
“镇南侯?”
被压下的奴仆满脸不可置信,他似想到了什么,竭力喊叫着。
“赵总管,是您让我出来赶人的啊。”
“还敢胡言乱语,掌嘴!”
“赵宇杰,你不得好死,你...”
大汉不知哪来的板子,不等奴仆说完话,便打了起来。
嘴巴里鲜血四溅。
“停!”
“侯爷有何事?”赵宇杰自打出门来一直是老神在在的模样,即便是箫雨辰开口,他也只是微微躬身。
“我说停。”
板子不见停。
“停~”赵宇杰将这字拉长了音。
板子停下了。
箫雨辰的眸子阴沉下来,手掌拍打着,却不闻声响。
“不愧是江南大族,有底蕴。”
“侯爷过奖。”
“那你们该是准备好孝敬我的礼物了吧!”
“那是自然。”
赵宇杰笑着,朝府内轻轻招手。
各色美人鱼贯而出,有雍容华贵,也有千娇百媚,更有小家碧玉。
着实可以将任何男人看得流口水。
“小侯爷初来江南,我闻只带着一小厮,特地为您准备的丫鬟,还不快与侯爷见好!”
“见过侯爷。”
这莺莺翠鸣,当真是男人的福分。
不过箫雨辰只是个男孩,待到他长大些,这些丽人都要人老珠黄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不过长跟箫纵身后,该有的养气功夫,他还是有的。
“还有呢?”
“这些还不够您欢愉吗?”
赵宇杰故作惊讶的开口。
“你要是这般说,那我就自己来挑了。”
“张杆爷,这崔氏有没有啥镇族之宝?”
“有的,宝剑明月。”
赵宇杰震惊极了,那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神态消失的一干二净。
箫雨辰则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这玉米杆杆。
倒是张伟,那般懦弱的一个人,现在却是站笔直。
眼观鼻,鼻观心。
眼中无一人。
“是嘛!宝剑明月拿出来让本侯爷瞧一瞧啊。”
“侯爷万不可信,此无根据的话。”
“少废话,给不给?”
“侯爷,你便是杀了我,崔府也无明月!”
“你们这些人真是可笑,一个个非要求我杀人,那便杀了吧。”
身后跟着的那些个豪绅官吏,闻此,身子皆是一震。
这崔府的管事,可不比寻常人家,哪能是说杀就杀的。
他们也不敢抬头,深怕惹了麻烦。
“你们听不见?”
却是无人回应。
“你们是真真不将我这侯爷放在眼里啊!”
他愤然暴起,从身旁衙役处拔出佩刀,左突右撞,费力挥舞着,也没甚方向。
这一幕可是将他们吓得不轻。
当权者智珠在握他们不怕,怕就怕行权者是个莽夫,什么也不顾。
说杀那便杀了。
有甚理由。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