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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改嫁穷书生,炮灰女配逆风翻盘-> 第9章 岑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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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岑大画家
- 柳宝宜将四根野生黄芪的头和须根切除,让岑元帮忙一起仔细清洗干净,再挂到通风处自然阴干。
等黄芪干燥后切片其实就可以直接药用,但是进一步炮制成炙黄芪的话功效就不一样了,后者的价值也稍贵。
她打算过一阵把它们统统炮制过后留一些炖汤,其他的都拿去卖了。
之后又顺便处理了苍术和金银花,跟岑尧商量过后也把婆婆丁拿去晒,寒凉的食物就尽量不要吃了。
这家子除了她被柳家用猪肉养得白里透红的,其他人都体质偏弱,就连身长八尺的岑元也只是亚健康状态,吃食方面还是妥当点好。
柳宝宜摆弄药材的那份娴熟让岑元有些诧异。
“你怎的认识这些药材?”
给娘抓药多年他也算对某些药有浅薄的了解,但也认不出它们生长时的样子,怎么她好像对此很熟悉?
柳宝宜擦汗的手一抖,心虚干笑道:“这个啊。”
“这事儿吧。”她说话慢吞吞地看似淡定,实际脑子里疯狂运转,“我曾经......认识一位游医,看过他几本药草书,觉得里面的图画有趣就记下来了,我记性从小就好。”
事情自然是假的,不过游医是真实存在的。
原主以前有情绪起伏过大就会气喘的毛病,看遍了垌县的大夫都不见好,直到某日一位游医路过这里,周氏带她去诊脉,还真被他开了个药方减缓了病情。
从那以后这么多年除了被逼为妾时焦虑复发过一段时间,其他时候都好好的。
那位大夫早就不在了,她把这事说得半真半假,即便岑元跟柳家提起也不会引人怀疑,更无从查证。
岑元从前只在柳家肉摊见过柳宝宜几面,对她的过去不了解,这几日相处下来只觉她娇憨率真,她说什么他便信了。
帮着她忙活完见再没他的事,便回屋去了。
柳宝宜也终于闲了下来,累得想趴在床上躺尸,结果一进来就瞧见赏心悦目的一幕。
她的睡觉搭子正提笔悬腕在素白的扇面上勾勒。
正在全神贯注作画的青年五官立体,鼻梁如峰,眉眼如画,面容清俊而不阴柔,而他笔下的花鸟也惟妙惟肖。
一时不知道人和画哪个更美。
她也学过国画,技术一般,但因家族底蕴的关系她见过不少古今闻名的画作,鉴赏多了也就能判断出深浅来。
扇面上的小麻雀给人一种要是再添上几抹颜色,就真的能飞出来的感觉。
原著中岑元不仅读书牛逼,是个十四岁就中了秀才的神童,在字画上也是天赋型选手,而他也就是靠着这一手养活了岑家,等来了女主,从此夫妻同心共渡风雨。
她看着活灵活现的画,不禁感叹:“这要是彩色的就更逼真了。”
笔尖停了一下,主人长睫也如扇子般轻颤,用沉稳清越的声音说出他潦倒的事实:“颜料昂贵,买不起。”
“额。”柳宝宜略显尴尬,转移了话题,“这扇子能卖多少钱?”
“这种折扇一般卖15文。”岑元以为她想知道他能赚多少,就多添一句,“我画一幅能得5文。”
“才5文?”柳宝宜眼珠子都要惊掉了。
天爷,男主的画就值五个素包子?
“那还不如纯卖画,你昨日卖的那幅观音像还能有八钱呢。”
“那幅画是有人通过书斋掌柜订的,其他时候很难卖出去。”
岑元何尝不想,奈何现实不允许。
怎么会卖不出去呢,柳宝宜嘴巴一张就要反驳,突然意识到什么,脸红了一下。
垌县这样的小地方读书人少,懂艺术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就算大师来了恐怕也混不上两顿饭。
反而像扇子这种实用物件,便宜些卖的话附庸风雅的人买一两把回去把玩也不算多奢侈。
她有种何不食肉糜的羞愧,想说点好话弥补:“是这个地方限制了你的才华,等你日后去了京城,就算标价百八十两也会有人抢着要的。”
探花郎的墨宝多的是有人稀罕。
岑元的想法却歪到另一处去了。
他侧眸望着只到他胸膛高的姑娘,桃腮粉唇,蛾眉秀鼻,她踮起脚尖拍着他的肩膀,轻而易举地道出他不敢妄想的未来。
“你很希望我去科举?”他语气微涩。
柳宝宜斜眼睨了他一下:“你这不是废话么,你出去问问青河村哪个女子不想当官夫人的。”
要是有机会跨越阶层去享福,谁想面朝黄土靠天靠地吃饭啊。
岑元眼底如墨般晦暗,放下笔苦笑:“可惜我无法如你所愿。”
即便他无债一身轻,他也不知要画多少面扇才能攒够银钱去京城。
柳宝宜却信心十足:“没事,我会让你如愿的。”
她是没有女主的刺绣手艺,无法复制她的人生,可她点亮了医术技能啊,多的是法子挣钱。
卖护肤品是一条路子,种药材也有搞头,后山那片地她就觉得挺适合种药的。
等日后找到借口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显露出来,还能开个医馆。
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得一步一步走,一切都得等她从冯沁手里拿到第一桶金再说。
-
这两日无要紧事可做,她就让岑素带她去认了一圈村民,重点去六婶那里混了个脸熟,顺利结交到了青河村第一个可靠的人脉。
到了第三天,柳宝宜觉得再次去找冯沁的时机已经成熟,就跟岑元又进了城,顺便稍上了宋清清那一箱嫁妆。
两人先去宋家还了嫁妆后直奔县衙去。
这回拜访格外的顺利,才扣了两下门环就有人开门了,似乎就是在等她来。
又到了小院的偏厅,冯沁还是戴着面纱坐在上首,只是今日她旁边多了一个身着绸缎的妇人。
看着面前两双相似的眉眼,柳宝宜很快就猜出了她们的关系。
“冯夫人,冯小姐。”
冯夫人眼神审视这个还有着婴儿肥的嫩生妇人,没有做声。
但冯沁早就等得抓心挠肝了,从昨日起她就巴巴盼着人过来。
“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两天了,快过来坐。”
傲娇的小姐态度来了个大转弯,热情地拉着她在旁边坐下:“洁面散你还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这急不可耐的样子藏不住一点儿心思,也让柳宝宜吃了定心丸。
柳家的猪看来是保住了。
只是可惜:“洁面散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