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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伙计篇:拾贰.解家的管家
- 哭声从洞里传来,若有若无。张副官卸下背在身后的包袱,将手电筒放在一从包袱中取出了一把洛阳铲组装起来。
齐铁嘴有些不明白,问道:“这,这是干什么?”
张启山并不理会他,而是将手电筒强行往他怀里一塞,走到张副官面前蹲下,口说着:“下面肯定有东西。”
齐铁嘴凑上前去,慌张地问:“什么东西?”
“探探就知道了。”
张副官想要加长组装好的洛阳铲,张启山却摆了摆手,说:“够了,这个洞不太深。”
张副官刚下铲,铲子便猛地一顿,喊道:“通了!”
“这下面是空的。”齐铁嘴连忙走上前去,眼前一亮。
“活的,是条通道。”张启山伸手放在洞口上方,手心、手背翻转几次,拍了手上的灰,“挖开它。”
“是!”
“怎的,您还要下去?”齐铁嘴朝张启山瞪大了眼。
“来都来了,索性探个明白。”
张启山和张副官相互配合,说挖就挖。坑顶被铁锹一把捅开,把空旷的矿道震了巨响,一时尘土飞扬。这条矿道似乎并未经人开发,完全是一条土坑道,三人朝探看时,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先下。”张启山话音未落,身子已经笔直跳了下去,又对着洞口上方的齐嘴和张副官喊,“下来!”
齐铁嘴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本想让张副官先跳,却被张副官一把推了下去。一声惨叫,齐铁嘴从坑顶贯穿到矿道内。张启山见他摔得龇牙咧嘴,强忍着笑要去扶把,没想到张副官也马不停蹄地跳了下来,三人一起撞了个踉跄。
抱歉。”张副官说完,和张启山一人一边将齐铁嘴扶起。
“你就不能看着点吗?!”齐铁嘴没好气地抱怨道。
“我说了抱歉。”
“我·····”齐铁嘴一时语塞,看向张启山,“怎么你带出来的人和你一个德行?”张启山举起手电筒照向前方。齐铁嘴循光看去,地上的拖曳痕迹异常清晰,他微微眯上了眼,忽然惊讶地对张启山说:“是火车上的那些棺材!”
张启山点点头,“我想,那些棺材应该都是从这里运出去的。”他用手电照了照四周,继续说道:“这条坑道修得很粗糙,时间上应该比上面那条稍微久远些,估计有上百年了。”
张副官也举着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说道:“也就是说,这条道是清朝人修的?”
张启山点点头,齐铁嘴疑惑道:“但那些棺材······那时候还没有铁路和火车。”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到底他们是开矿开出那些棺材的?还是他们本就知道这些棺材的存在?”
“他们是谁?清朝人?还是日本人?”张副官追问。
张启山无奈地摇了摇头。
“佛爷,刚刚的哭声好像停了。”张副官话音刚落,那呜咽的哭声再次从坑道深处传来,比之前的要清晰很多。
“走。”
张启山、齐铁嘴、张副官三人排成一列,小心翼翼地向前进发。传入耳畔的哭声时大时小,虚无缥缈,齐铁嘴隐约感到有些异样,快走两步搭上张启山的肩膀,忙道:“等等。”
“怎么了?”
“这不是哭声,是戏曲!而且·····”齐铁嘴小声嘀咕,“在哪儿听过来着?”
“佛爷,前头的路貌似窄了好多,咱们还走吗?”哭声从前方传来,越来越明晰,果然有几分戏曲的味道,张副官犹豫着是否要继续朝前走。
“当然要走,再往前看看。”张启山开始躬下身子往前挪。
随着矿道收窄,三人从躬身变成了匍匐,终于爬到了稍显开阔的一处大坑内,张启山起身一边拍着尘土,一边举着手电照亮四周,发现地上有很多空置的土坑,坑边小路弯弯曲曲,阡陌交错,毫无规律可循。
张副官小声地扳起手指头清点土坑,说着:“数目差不多,那些棺材应该都是从这儿出去的。”
“算了这么久,有门道没?”张启山转身看向身后正在掐指算计的齐铁嘴。
“杂乱无章。”
杂乱无章就对了,张启山笑着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儿只是一个陪葬墓,而这矿山、应该是座大墓。”
“墓主是谁?就那个趴着的贵族?我从没听说过哪朝哪代,哪个王公费族是以那种方式人验的,长沙城就更没有了,这·····简直奇怪!”
张剧官突然有些慌张,道:“佛爷!您听!”张启山和齐铁嘴集中精神、着、但那熟悉的声音很快又消失了。
齐铁嘴一拍脑袋,恍然道:“啊,我想到了、二爷!这是二爷的曲子!”
“真是二爷的曲子?”
“我不会听错的,这曲子是二爷当年头一回上台唱的,那声音,那身段铁嘴有些兴奋,连“啧”两声、“根本看不出那是个新崽子!那时候·····”
“刚刚那曲子是他唱的吗?”张启山直接打断。
“是····.”齐铁嘴不假思索地肯定着,“不是。”他想了想,又摇摇头。
“到底是不是?”张副官在旁边看得着急。
“不完全是,很像,但跟二爷比还是差了点。”张启山微微一笑,转身走到土坑边蹲下,探头寻觅着什么。齐铁嘴还想与张副官理论,却见张副官直接越过张启山走过去。
“我来。”土坑边露出了一小节麻绳,张副官抢在张启山前面抓了上去。
“这绳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你轻着点,别弄断它。”张启山意欲制止、然副官眼疾手快,已从麻绳下摸出一枚铁杆头。
“比咱们带的短一号。”张启山捡起铁杆头细细端详,“家伙不轻,应该是生再找找吧。”
“是!”
“找什么呐?”闲不下来的齐铁嘴走到张副官身边观望,却被张副官有意用工具敲了一下,连忙咬牙跳开,“我就问问,你干吗打人啊?”
“你踩着了。”张副官头也不抬地继续挖着。
“我踩什么了我?”齐铁嘴气不打一处来。
张副官不答话,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将那枚铁探头交到了张启山手中。
“看来这地儿以前有前辈来过,而且人数还不少,是个大行动。”张启山边边分析道。
齐铁嘴凑过去,一听这话便来了兴致,好奇道:“大行动?有多大?九门都到了吗?咦,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次?”
张启山摇头:“不至于九门都到齐,但看这手法······是个灌大顶的。”
“出自九门?”
“出自九门。”
“依您看,是哪一门的手法?”齐铁嘴一本正经地问道。
张启山正要张口,悠扬的戏曲声再次传来,比上一次更加清楚了些。于是,张启山将铁杆头和铁探头往齐铁嘴怀里一塞,从张副官手里拿过手电筒,决心找到声源。
齐铁嘴抱着工具,有些害怕地躲在张启山和张副官中间,“真闹鬼了?”他双手合十、开始碎碎念道,“不是有意冒犯的,有怪莫怪啊,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张副官本不想理会他,却见齐铁嘴一边念叨一遍翻自己的衣兜,还气急败坏地嘟囔,“东西,东西呢?哪去了?..·.·.”
“你在找什么?”
“符咒,跟老君请的符咒!”
“跟佛爷在一起,百无禁忌。”
“啊呸!我就是知道跟他一起出门才去求的。你家佛爷命里头有三昧真火,鬼邪不侵,我可没有。我一算命卜卦的,干的本就是泄天机、损阴德的行当,撞鬼自然比常人容易些,你还带我来这儿,嫌我命长啊?”
这时,张启山突然抬起手指向一处,说道:“在那边。”
齐铁嘴双手环抱于胸前,背对着张启山,说:“我不去。”
张启山看了齐铁嘴一眼,再看向张副官,说道:“我去里面看一眼,你留下。”
“佛爷······”
“这是命令。”张启山转身向声源处走去,头也不回。
“佛爷,佛爷!佛·····.”张副官见唤不回张启山,只好放弃,转身看见齐铁嘴仍一脸傲娇地背对着,于是狠狠地瞪了齐铁嘴一眼,随便寻了处地方坐下等待。半晌,齐铁嘴感觉身后没动静了,不免有些害怕,转回身只看到了张副官一人,有些惊讶,问道:“他真的一个人去了?”
“您说呢?”张副官白了齐铁嘴一眼。
张启山独自来到一座土墓室门口,除了那阵戏曲声,只听得天花板渗出的水滴砸在青石板上叮咚作响。他仔细打量四周,确认无误后才谨慎地迈了进去。
这墓室还算空旷,只在中间有几块排列凌乱的青石板,上面放置着一具棺床。张启山走到棺床前,用手指丈量起棺床的尺寸,心里暗暗有了结论:“看来这里就是放那口漆棺的墓室了。”
他绕着棺床查看时,戏曲声陡然增大。声音自一面墙内传来,墙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蛾子,蛾子覆在丝织网上,把墙面遮得严严实实。张启山从靴子里抽出军刀,拨开蛾子和网,不经意沾到了蛾子扑腾起的粉末。待他用军刀将整个墙面清理出来时,才发现这墙上满是和泥土混在一起的头发,背脊不禁泛起寒意。
他将军刀戳进墙壁,再拔了出来,带下一小块土块,如此反复戳了几次之中竟然显露出白骨。他再沿着白骨的轮廓撬开周围的土块,一颗完整的人头头呈现在面前。那头骨与火车上发现的尸体一样,都是面部朝下放置着。
张启山愈发困惑,又用军刀往下凿,却戳到了一根簪子,更吊诡的是,簪刻着二月红家族的族徽,他轻轻摩挲着簪头,眼前仿佛重现出当年的画面。
山洞里,石头、石块不停地砸落下来,山间的地下水也从多处渗进,整个暮片狼藉。几个年纪不一的男子站成一排,手挽着手,背对着洞口,奋力地向后退乎是想将什么东西顶回去。
洞里黑漆漆的,人们都已竭尽全力,似乎还是于事无补。“我······我快顶不住了·····.”一个男子说完大吼一声,脚步又向前挪了点。
“顶·····顶住,千万顶住!老祖宗说了,不能,不能把它······把它放出来,不行!我们不该惹它的。”
“它······它究竟是什么?”
“就是,就是一个我们不该惊扰的东西!”
眼前的人像越来越模糊,张启山仿佛看见山洞里黑漆漆的东西变成了一团头发向自己袭来,夹杂着无比的倦意。他下意识地用双手去挡,却还是被那团“头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