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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交界都市的异能义警-> 第九章观世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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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观世清明
- “醒醒。”老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逐渐清晰。
贝奥坐起身，纯白色的意识空间又一次浮现眼前。
“又是你吗，神明大人，该这么称呼，对吧。”
“没有定义我存在的必要，但如果一定需要一个代称，我挑选的另一位代行者这么称呼我，匠，这样便好。”
“匠吗，还真是符合啊。”贝奥看着老者手中的铁锤和身后硕大的熔炉。
“三个月里，你代我看到了不少东西呢，以往只能听听想想，这次倒是丰富了许多。”匠走到熔炉前，清脆的锻造声再次响起。
“还有其他的异能者替你行动吗，就那个什么千年宿命，是什么啊？”
“是的，我挑选了数位优秀的人才作为我的代行者，利用我的技术强化他们的强项，来代替我完成我的使命，至于千年宿命，你届时就会知道了。”
“除了你的代行者，其他异能者也都有一位神明在派遣任务吗？”
“我们都出自同源，但想法却各不相同，所以我并不清楚他们赋予能力是何目的。不过，出于观察的考量，你也可以调查一下，透过对方挑选的赋予对象，找到他们的真实目的只是时间问题。”
“匠，我可以问个问题吗？”贝奥走近匠。
“无妨。”
“在面对其他异能者的时候，我只能看到异能的名字，却无法得知能力的具体内容，那样作用就太小了，可以帮我升级一下吗。”
“嗯，锻造就是要在实践中检验不足，然后再继续精进。”匠转身看着贝奥，皱了皱眉头，“但是，如此浅显的问题你认为老夫我会想不到吗，好歹我也持续观察这个世界超过300年了。”
贝奥疑惑地偏了一下头。
“你对世间的观察尚不透彻，所以无法看到更加深入的东西。叩问你的内心吧，找到属于你的清明止境，浮于表面的迷障就无法遮蔽你的双眼了。”
“清明止境，那是……”还没问完，匠逐渐淡化，贝奥的视野再次模糊。
“是什么呢，就到真实的世界寻找答案吧。”匠和蔼地笑着，在他身后，另一个身影悄然出现。“你来了啊，嗯，是你的后辈，还在迷茫呢，如果有机会，给他点建议吧。”
“喂，小鬼，醒醒，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还躺着呢，不会死了吧，喂。”扎克拽着贝奥的衣领使劲摇晃。肖恩则默默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清明止境…”
“这是念叨啥呢，和那乌鸦一样魔怔了？”
贝奥睁开眼睛，缓缓起身，暗处的乌鸦察觉到贝奥的苏醒都躁动起来。
“要来了。”贝奥敏锐地感觉到阴影深处的异动。
黑羽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逼近光圈，难以估量的鸦羽如暴雨侵袭，试图击碎防御。
“小鬼，看到情况了吗，既然你眼睛好，快把那家伙给我揪出来，然后本大爷来处理。”
“你是，通缉犯扎克-潘德拉贡？”
“这种时候记性倒是怪好的，看在我保了你15分钟的份子上，帮帮忙。”
光圈在猛烈的袭击下出现裂痕，阴影逐渐渗入。
“你们知道什么是清明止境吗？”
“什么东西，你再磨叽就只能明年清明节再见了。”扎克举起重剑，其上的印记散发的光辉愈发微弱，“烙印快要失效了，这乌鸦居然这么猛，上次坚持了三个小时都没事。”
“五分钟。”贝奥举起枪械，闭上双眼。
“早这么说不久完了，活宝一号，烙印大概在三分钟后失效，有十秒的空窗期，交给你了。”
“瞧不起谁呢…”话音未落，光圈便轰然倒塌，吃惊之余，扎克立刻挥舞巨剑弹开飞来的鸦羽，却还是被击中右臂，黑色的烟雾趁虚而入。
“你开什么玩笑啊？！”肖恩立刻唤起两只石手将三人包围起来。
“石头有缝隙，防护力度不如你，溜进来的就拜托你了。”肖恩在维持巨手的同时丢出石棱拦截鸦羽。
“靠，真疼啊，要是带药就好了。”扎克架起重剑挡在二人前方，精钢制成的巨剑被鸦羽蚕食地不成样子。
而站在二人身后的贝奥依然沉浸在意识之中，他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可越是尝试，意识就越是偏离，眼前的画面不断变化：队友的牺牲，黑羽的叫嚣，队长的嘱托，相遇，然后别离，过去的一切如同幻影，阻止着贝奥穿透迷障。
无数的记忆碎片在眼前闪现，然后被黑暗吞噬，宛如被迷雾笼罩，被荆棘束缚，贝奥感到窒息。
“我必须做到才行。”贝奥默念着，试图说服自己，却感到头上一阵剧痛，是扎克狠狠敲了他一下。
“不要说什么必须做到，为了别人而行动，一辈子也钻不出牛角尖，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只有你的心才有答案，这可是我走到今天的秘诀，教给你了。”扎克重新盖下烙印，耀眼的光芒击退了黑羽。“时间多的是，做好你该干的，我们不是没有你就不行的累赘，对吧，肖恩。”
“是啊，前辈照料后辈，天经地义，回头请我喝酒就好。”
贝奥重新闭上双眼，依旧是一片黑暗，却有点点微光闪烁。
“只要有哪怕一流明的光芒，你就已经可以摆脱黑暗了。”另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意识深处传来。
淡蓝色的印记在贝奥的左眼四周浮现，贝奥睁开眼睛，几秒前还是漆黑的空间，现在只剩身前的肖恩和扎克，以及站在高处的黑羽，贝奥的耳边仍是一片嘈杂，黑羽的把戏依旧掌控着其余感官，但唯独这双义眼，已不再受到一丝蒙骗。
“只敢躲在高枝上观望的乌鸦，也难逃猎人的视线。所谓深不见底的黑暗，不过是怯懦者的障眼法。”贝奥举起狙击枪，这是他第三次向眼前的敌人开枪，“你那无聊的悲喜剧，该谢幕了。”
贯穿长夜的子弹如同黎明的号角，击中了无人高楼的一隅。
“喂，你是不是傻了，那里哪有…”扎克还没说完，乌鸦的惨叫又一次响起，黑色的帷幕随之落下。
高楼之上，黑羽再次飞起，向贝奥发起最后的袭击，可贝奥却纹丝不动，在靠近的刹那，漆黑的羽翼化作乌有，只剩下失去意识的特德-休斯，无神地跪倒在地。
“你再也骗不到我分毫，你的一举一动，现在只是我眼中无趣的闹剧，还要继续吗。”
“这家伙都昏了，你在说啥。”肖恩疑惑地看着贝奥。
“你的目的是？”贝奥抬起头，在黑羽的身后，巨大的黑影笼罩着他。
“在第二次中枪之后，就是你在幕后操纵了吧。”
“你是那家伙的附庸吗，看得太多，未必是好事。”黑影开口说道。
失去意识的黑羽诡异地抽动着，巨大的能量在瞬间喷发，扎克眼疾手快，巨剑凝结光辉猛然斩下，在黑暗中开辟出一片空间。
“我靠，还会诈尸。”
黑影拖动着黑羽向边界飞去，三人立刻前往拦截。
“局长，那家伙飞到交界线那里去了。”通讯恢复，肖恩在跑动过程中立刻汇报。
“你先行前往，我们在安抚居民，那家伙的动静太大了。”
来到交界线上，黑羽即将穿越交界。先行赶到的贝奥和扎克实施拦截。
“该死，这个高度超过有效射程了。”贝奥举枪射击，却无法触及。
“哼哼，试试这个。”扎克在裤兜里掏出一个通讯器丢给贝奥，“大声喊，铁枭。”
“啥？”贝奥被这不明所以的发言弄得一头雾水。
“来不及了，快。”
“铁枭！”
机器的轰鸣从远处传来，两个小型飞行物飞速来至近前。
标记着“Flaming”字样的飞行器装载在贝奥双肩，扶摇直上。
“喔喔喔！！！”贝奥在空中勉强调整身姿，再次瞄准。
子弹直朝黑羽冲去，黑羽却在瞬间加速，狂乱的能量逸散开来，将交界线的结界撕开。
“啊，这下可不好办。”扎克掏出印章，在尚且闪耀的烙印上重重盖下。能量在剑中激荡，只一挥击，便在结界上开出口子，随后准备翻越。
“站住！”这一次，贝奥的枪口对准了扎克。
“你要放了他吗，小鬼？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是，你也见识过那家伙的手段，再放过去，会怎么样，你自己清楚。”扎克不再作声，迈过了交界线。
呆立在交界线旁的贝奥，看着扎克追去，原本遮蔽视线的结界已不再能拦住贝奥，熟悉的景色再次出现。
“原则吗？”贝奥想起卡尔的话，“我的本心，只有这种程度吗。”
贝奥缓缓抬头，在扎克追去的方向，漆黑的怪物狰狞地挥舞双手，要将其一口吞下。
“扎克！”结界拦截了声音。
“坚持你的本心吧。”
贝奥走向交界线，肖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别做傻事，贝奥卡坦。”肖恩抬起石柱拦住贝奥。“你知道规矩，就这样丢掉工作，不值当，扎克会处理的。”
“为了规则，要舍弃自己的本心吗……如果在这里停下，之前的一切，意义何在啊。”
沉默在交界线上蔓延，乌鸦逐渐聚集，嘲笑着两人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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