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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诸天裁决我，我斩灭天道-> 第 2 章 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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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痴迷
- 风绝凌始终站在石碑旁静静聆听，当得知距离诸天浩劫竟已过去百年，且浩劫之前的时代已被划归为上古时，心中感慨万千。
说实话，对于浩劫前被归为上古，风绝凌并不觉得意外。
纵观历史，荒古、太古、远古等时代大抵都是如此演变而来，几乎每次浩劫降临，都意味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至于浩劫为何产生，天道又为何审判世间一切罪恶，这或许是天道本源进化的结果，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
唯一令他感叹的是，没想到自己竟在烈阳岭“沉睡”了整整百年……这让他有些恍然。
“姑姑，你说赤天帝君真的会轮回重生吗？”
那看起来英姿勃勃的小姑娘望着石碑，问道：“浩劫之后，很多上古的大能都轮回了……为什么唯独没有帝君的消息呢。”
“这种事我怎会知晓，自从浩劫之后，每年都有传言说帝君会轮回重生……可都差不多传了将近一百年了，至今也没见到帝君的转世之人，况且帝君当年被仙道审判是在三百年前的事，而轮回之门是在浩劫发生时才开启的吧……”
“不是说当年帝君没有被仙道审判死吗？而是化名飞升天界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帝君应该也会轮回重生吧……”
“丫头，这些都只是传言罢了，帝君当年究竟有没有被仙道审判致死，无人知晓。”
很多上古大能都轮回了？
听到二女的交谈，风绝凌颇为疑惑，不过稍加思索，很快便释然了。
因为他清楚，在浩劫发生时，天地法则变得混乱不堪，不知是哪位神通广大的人物竟然将轮回之门开启了……很多大能乃至仙魔都为躲避浩劫进入了轮回之门，而风绝凌由于某些特殊缘由，未能踏入轮回之门。
也不知那帮老友是否轮回了……
不远处，白衣小姑娘望着石碑，美眸中闪过一抹向往，轻声道：“若是帝君真的轮回重生就好了呢……”
“我说丫头，你该不会是弹帝君的曲子弹得入迷了吧？”美艳女子瞥了她一眼，神情严肃地说道：“姑姑劝你以后还是少弹些帝君的曲子，弹多了对你没好处。”
“姑姑，我只是喜爱帝君的曲子罢了，怎会入迷呢！真是的！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
“丫头，姑姑可没跟你开玩笑，帝君的曲子一首比一首奇特，一首比一首高深，一般人根本掌控不了，这些年因弹帝君的曲子弹入迷的人还少吗？甚至还有疯癫的……你长点记性吧，到时你要是因为弹帝君的曲子弹入迷了，让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别人是别人，我欧阳月才不会入迷呢！”
这叫欧阳月的姑娘白了姑姑一眼，而后望着石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她钟情音律，自幼便是如此，尤其是自从聆听了帝君留下的那些曲子后，更是深陷其中，而且说来也怪，每次弹奏帝君的曲子都会让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仿佛梦回上古亲眼目睹帝君的风姿一般，令她无比沉醉。
难道弹奏帝君的曲子真的会入迷吗？
不！
绝不可能！
至少我不会。
欧阳月自信地摇摇头，坚信自己不会入迷。
旁边的风绝凌边听边摇头苦笑，他当年的确创作了众多曲子，也正如那美艳女子所言，很多曲子都颇为奇异，一般人的确难以驾驭，若说弹奏那些曲子会令人入迷，倒也有可能，毕竟音律这东西能够引发人的精神共鸣，精神不够强大的话，极易受到音律的影响，产生幻觉，精神错乱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让风绝凌有些不解的是，自己当年虽说沉迷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音律，也创作过诸多曲子，可从未教授过他人弹奏，怎么听那美艳女子所言，似乎有很多人都在弹奏自己的曲子，而且还有入迷的？若真是如此，那这罪责可就大了。
“丫头，你也别怪姑姑唠叨，近一年来，你往这里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你真当姑姑不知你那点心思吗？”
“姑姑，你别乱说，我没有！”
“丫头，姑姑是过来人，玩音律的时间比你久得多，造诣也比你高深，帝君的曲子我也弹奏过不少，你知道为何世上有那么多人喜爱帝君的曲子吗？那是因为帝君的曲子都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确切地说，是帝君这个人极具魅力。”
“他那首‘风起大青山’气势磅礴，听完之后，容易引发精神共鸣，让人仿若梦回往昔，如同亲眼目睹帝君当年在大青山与群雄激战的疯狂，男人听了热血沸腾无不崇拜，女人听了心旌摇曳，无不痴迷。”
“还有一首凤求凰……更不必说……那是帝君当年为仙尊圣后所奏的曲子……那叫一个深情，那叫一个令人心碎，听得人柔肠寸断啊……一般的女人听完之后又有谁能不为之动容……”
“姑姑！那是你吧，我可没有心动，更没有痴迷……”
“没有心动？没有痴迷？你糊弄谁呢？”美艳女子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我问你，你最近一段时间为何费尽心思讨好冯长生老爷子？每天不是送美酒，就是送佳肴……”
“冯长生长老是我最为敬重的人，我对他好些不行吗？”
“死丫头，真当姑姑是三岁小孩啊？你以为姑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吗？怕是看中了老爷子的血炎手镯了吧？据我所知那手镯可是赤天帝君亲手炼制的，你若不痴迷帝君，为何想要他亲手炼制的手镯。”
“我……我喜欢法宝不行啊？”
“得了，还敢跟我嘴硬。”
望着死不承认的欧阳月，美艳女子本想训斥几句，后来一想，还是作罢，劝说道：“丫头，听姑姑一句劝，以后帝君的曲子呢，听听就好……千万别弹了……真的会入迷……想当年姑姑差点就……”
“差点就什么？”欧阳月笑嘻嘻地询问。
美艳女子瞪了一眼，道：“反正你以后少弹帝君的曲子就是了，你可别忘了，他曾入过魔，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魔，不然你以为帝君为何会被仙道审判。”
“喂，姑姑，你一直都很崇拜帝君的，怎么也这么说他。”
“姑姑承认自己崇拜帝君，崇拜他的绝世才华，他的清冷孤傲，他的非凡成就，他的肆意洒脱，以及他那笑傲天下的霸气，不过崇拜归崇拜，我崇拜帝君，并不意味着就痴迷于他，毕竟他是入过魔的人，既是魔，便是仙道的罪人。”
“哼！”
欧阳月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厌恶别人说帝君是魔，更讨厌别人说帝君是仙道罪人。
美艳女子也知晓自己这侄女不爱听这些，无奈地叹息一声，瞧了瞧天色，问道：“时间不早了……丫头，待会儿我要去一趟威虎帮见见王帮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王帮主？那个死胖子每次看我都色眯眯的，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去呢，你自己去吧。”
“那好吧，待会儿还是你自己先回山庄吧。”
站在陵园中，望着美艳女子离去的背影，风绝凌不禁心生疑惑。
方才听到二女提及血炎镯，而且还是自己当年亲手炼制的？
风绝凌思来想去，对血炎镯却毫无印象，他这一生炼制过的法宝众多，多到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具体数量。
等等！
冯长生长老？
怎么如此熟悉？
风绝凌突然一怔，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邋遢老头儿。
难道是冯长生真人那个老头儿？
仔细回忆一番，再想到此处是烈阳岭，风绝凌几乎能够确定，这二女口中的冯长生必定就是当年那个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糟老头，依稀记得那老头儿好像是天火派的人吧？刚才二女称冯长生为长老，如此说来这两个女子是天火派的弟子？
天火派啊……
这在当年可是周边地域最大的修行门派……
冯长生这个老头儿。
呵呵！
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差不多有三百多年了吧？也不知这老头儿如今怎样了……
美艳女子离开许久之后，那叫欧阳月的小丫头似乎并无离开之意，就那般站在那里，仰着头，望着石碑，神情有些迷茫，轻声呢喃。
“帝君，你真是仙道罪人吗？”
“才不是。”
“虽然你入魔前的那首曲子我至今还弹奏不出，唔……或许以我的音律造诣永远也弹奏不出吧，不过我曾经有幸听苏姐姐弹奏过一次，从那首曲子之中，我能真切地体会到你入魔实属无奈。”
“即便全天下人说你是魔，是仙道罪人，你在我心中也一直是盖世英雄。”
“唔，帝君，你真的会轮回重生吗……”
“很多人都说你三百年前被仙道审判死了……不可能轮回重生……”
“可也有人说你三百年前没有被仙道审判死……而是化名飞升天界了……”
“我想，如果你真的飞升天界，必定会遭遇百年前的诸天浩劫吧，听闻浩劫之时，轮回之门被打开了……很多仙魔都轮回重生了……如果你当年真的飞升天界了，也一定会轮回重生的对吧……”
“可是……关于你轮回重生的消息都传了快一百年了……几乎每一年都在传，可为何就是不见你轮回重生呢……”
“如果你真的会轮回重生那该多好啊……真的好想好想见你一面……也很想感谢你的曲子陪伴我度过这么多年……也让我明白了许多。”
欧阳月站在石碑前喃喃自语，自从痴迷上赤天帝君的曲子之后，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陵园一次，倾诉一番心里话。
要说风绝凌这一生，成就过仙道，也问鼎过魔道，更是忤逆过天道，可谓是历经风雨，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如今被天道夺去一切，重回年少时的故乡，站在自己的陵园，望着一个对自己墓碑吐露心声的少女，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瞧着这小丫头神情迷茫，眼中含思，风绝凌微微摇头，不禁叹息一声，走上前，说道。
“小姑娘，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弹一些风天狼的曲子吧。”
正在感伤的欧阳月忽然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回过神后，盯着这个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家伙，不悦地回了一句：“你是谁啊，要你管！”
“我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风绝凌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抬头望了望自己的墓碑，不禁觉得好笑，说道：“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见你在此自言自语，忍不住过来劝劝，其实你姑姑说得没错，风天狼不过是一个仙道罪人，说到底终究是魔，你何必……”
话未说完，欧阳月瞬间转过身，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寒霜，双眸更是愤怒地盯着风绝凌，冷冰冰地呵斥道：“我警告你，再敢说帝君一句坏话，别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欧阳月能够容忍姑姑说帝君是仙道罪人，但绝不容许其他人这般说。
或许是突然出现的这个邋遢乞丐坏了心情，欧阳月也不再继续逗留，只是看了一眼墓碑便转身离开了。
“到底还是年轻啊……”
瞧着小丫头离去的背影，风绝凌想了想，便跟了上去，琢磨着既然这丫头是天火派的弟子，去见见冯长生那老头儿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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