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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二张兄弟火上房!正德皇帝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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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

听到弟弟们的话张氏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对于家里的两个弟弟要东西这件事,自己的丈夫是非常大方的基本上没有不给的时候,但是自己的这个儿子好像从小就对两个就就不是很喜欢。

当时她以为只不过是小毛病不要紧,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自己的这个儿子都快要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退掉本该给皇帝内帑的两万盐引,这可是一个很强烈的信号。

这代表着皇帝以身作则。

这意味着完全给了那些文官口实。

今后自己的两个弟弟要是再去要盐引,他们就会拿出这条来搪塞。

好个以退为进。

小兔崽子母后倒是小瞧你了。

二张现在是最焦躁的。

生意早就已经谈好原以为这次也会顺顺利利,却未曾想到自己的这个外甥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他父皇刚死,就开始对母亲的家族进行限制吗?

“姐姐,您说会不会是那几个狗太监撺掇的?”张鹤龄说道。

张延龄马上心领神会,“对啊姐姐,我听说这两天照儿一直都被刘瑾那几个王八蛋围着,会不会是那几个混蛋出的主意?

毕竟这帮狗太监为了在皇帝面前邀功,什么都是都能做得出来。

他们看到照儿这几天一直都在被咱们还有外廷为难,于是出了这个主意,就是为了不被夹在中间?”

这个话一出来张氏也觉得有道理。

她也在暗自琢磨就算自己的孩子从小聪慧,也不至于这么的老道。

想到这个事她脱口而出:“对了,今天本宫收到消息,本宫安排在东宫的四个宫女太监,全部溺亡在西苑北海。”

啥?

二张兄弟吓了一跳。

如此狠辣?

难道是皇帝做的事情?

不!

如果是皇帝做出来的事情那就太可怕了。

可他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啊,从小在深宫被父皇母后呵护有加,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更没有在外界接触过什么阴险狡诈,他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心思?

绝对不会!

难道?

他们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张鹤龄立刻说道:“姐,你说会不会是萧敬那个狗太监从中作梗?”

萧敬?

张氏怔了一下。

张鹤龄分析起来:“姐,您想当年那个狗太监在先帝面前如此诋毁我们,您气成那样,差点就要让先帝斩了他,他能不记恨咱们?

现在他还不赶紧巴结上新皇帝,好让新皇帝保他一条狗命?”

张氏点头,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张鹤龄继续分析起来:“而现在照儿登基,他在巴结新主子的同时自然要斩断咱们与照儿之间的联系。”

张氏毕竟也不是太有脑子的人,听到弟弟这样的分析很是赞同:“对对对,这个狗太监说不定是听到了咱们要照儿把他从司礼监踢出去的消息,所以故意将本宫安排的眼线都给铲除掉。”

张氏越想越生气,尤其是牵扯到那个已经快要入土的萧敬,她就更生气。

自己的皇儿是那样一个聪明的孩子,可就因为被这些狗太监包围了,才会对自己这个亲娘都有敌意。

一想到这里,她瞬间将所有的怒火都牵扯到了萧敬的头上。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朱厚照不该是一个这么聪明的孩子,小聪明可以有,但弄出这级别的阴谋来,这小孩还不行。

“立刻把他叫过来!这个孩子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小半个时辰后。

小黄门气喘吁吁地回来:“娘娘,陛下在西苑骑马射箭,说等洗洗再来请安!”

张氏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儿子从小就喜欢玩这些,也不知道多读点书。

难怪文官担心成那个样,这样一个不省心的皇帝,谁能不担心。

“都谁在他身边?”张氏问。

小黄门回道:“刘瑾、张永、马永城他们那八个。”

哼!

一想到刘瑾他们八个人,张氏更加生气。

原本是自己的儿子可现在他都觉得,在八虎的影响下,现在都要成为他们的儿子了。

难怪自己的儿子会做出那种事来,肯定是这些狗太监撺掇的,这些人就是毒瘤。

张氏三姐弟又在慈宁宫等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朱厚照这才姗姗来迟。

一来朱厚照倒是非常恭敬地来行礼:“子臣参见母后!见过二位舅舅!”

朱厚照心知肚明这几个人找自己来有什么事,除了归还盐引,引起这些人的警觉之外,那有什么事。

当然朱厚照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这些人。

甩锅呗!

正德牌不粘锅,主打的就是甩。

朕要是不能将这汪水搅混,就不是穿越者。

不仅要让皇亲国戚个个焦躁,更要让天下利益既得者分裂。

他这边只要把盐引给归还了,户部韩文那边马上就能会意,今后不给银子就想把那盐引的事情,他会自动帮自己屏蔽。

韩文那种不粘锅会甩锅给自己,无所谓,反正现在在很多的大臣眼里自己还是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孩子而已。

那就去斗吧。

文官撕逼,那可是要比自己跟他们都好玩得多。

自己只需要躲到后面看着就行。

张氏沉着脸,“皇上,你最近做了挺多大事啊!”

“子臣不知母后所指为何?”朱厚照装不懂。

张氏哼了一声:“你宫里溺亡了四个太监宫女,你会不知道?”

朱厚照嘴角上扬了一下,却佯装诧异:“啊,竟有此等事?母后,子臣实不知晓!子臣这段时间一直在专心攻读……”

“专心攻读?怕不是在西苑专心骑马吧?”张氏冷嘲热讽。

接着她的语气加重了许多:“你皇考就是希望你这样当皇帝的?你可知你皇考和母后在你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朱厚照惶恐道:“母后教训的是,子臣定当牢记。”

张鹤龄在边上打圆场:“这样看来照儿还真是不知道这些事,肯定是那些狗太监自作主张。照儿啊,跟你说实话,那些太监宫女都是你母后精心挑选,放在你身边,就是防止你被你身边那几个太监蛊惑的。

也不知道萧敬和刘瑾那帮人怎么发现他们的,居然全给溺亡了。”

啊?

朱厚照表示更加诧异。

那幅样子完全就是,我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看朱厚照装得这么像,张氏的火气也下去了不少。

只要不是自己的儿子在暗地里提防自己就好,看起来还真是他身边的那些太监为了争宠,不择手段。

太监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照儿,母后千叮咛万嘱咐你,作为皇帝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什么都听太监的,那些太监为了拍你的马屁,为了把你围在中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母后教训的事,子臣一定小心提防。”朱厚照显得很惶恐。

“说到太监的事,母后还要问你呢,归还那两万盐引是怎么回事?那本来就是你应得的,是不是文官在逼迫你?”张氏问。

韩文的那到折子她也看到了。

实在是胆大妄为,居然敢提出不让权贵参与到盐引一事来。

哼!天下都是我们老朱家,我是老朱家现在的女主人,难道我给我两个弟弟一点盐引还要你们插手?

这个韩文,本宫是一定要赶走的。

朱厚照听后很懵逼:“子臣并不知道此事,子臣听萧敬说,皇考过世之前一直惦记着盐课之事,如今盐税锐减,边地将士粮饷不足,必须要做出改变,否则我们大明将亡国!!子臣一听问题如此严重,就只好将盐引归还,做出表率,让权贵们少占便宜。”

这话一出,二张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脚来大骂:“危言耸听!简直危言耸听!我大明国运昌隆,先帝乃中兴之主,天下承平,这个狗太监居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照儿啊,这个萧敬就该死,你一定要把他处死,这种人留在你身边肯定要害你啊!”

朱厚照装糊涂:“可是朕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啊!”

张延龄大骂:“有屁的道理,他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就是胡言乱语,皇帝赏赐皇亲国戚盐引,那是维护我们皇家的关系,跟他个狗太监有什么关系。

照儿啊,这种人不能留在你身边,要不然非要把你带坏不可。还有刘瑾那几个混蛋,也不能留。你把他们都给驱逐了,让你母后给你挑些太监宫女。”

张氏一听这个主意好啊。

现在朱厚照还年轻,如果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当中,自己就能左右他的心思,到时候自己跟垂帘听政也没有什么区别。

朱厚照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单纯,就这样的权贵是怎么混到最坏皇亲国戚的。

那就只有一个结论。

二张只是摆在台前的幌子,真正的利益既得者全部藏在了身后。

“舅舅的建议,朕会考虑的。”朱厚照越发觉得这几头货好对付,刘健他们这些人才不好对付。

“皇上,你现在还年轻,母后不在背后帮你把控着,你怎么立足?

那些外廷的文官即便你的皇考都很难应付。”

看起来打着为你好的旗帜做事是一贯的传统。

“子臣明了。”

两三天的功夫已经被叫过来训斥了好几遍,你就是这样做母亲的?

“盐引那个事赶紧收回来,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事。”张氏说道。

“朕尽力!”自称变了,但张氏没有嗅出其中的变化。

从慈宁宫出来后朱厚照没有把这三个人当回事。

他们不算什么,主要是背后的利益既得者们太多。

牵动了这条线很快就会有无数的人上来阻挠。

……

皇帝将拨给内承运库的八千盐引退还这件事,本来就是明发旨意。

午门大广场右侧供官员上朝前遮风避雨或休息的六科廊下,有几块类似公告栏的东西。

此时大小官员正在对这期上一条公告指指点点。

六科廊最先在永乐年间设立,本来是给官员们上朝时遇到下雨避雨所在,后来索性将朝中大事小情由六科抄送,粘贴于其上,起公告作用。

此时在六科廊下,最要紧的就是皇帝归还盐引一事。

看着公告栏上面的抄报,户部尚书韩文皱起了眉头。

他的奏章上去了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也不是没去内阁值班房询问三位阁老,得到的消息是还没有批下来。

从内阁三位阁老的话语里可听得出来,这个时候估计已经不再仅仅只是司礼监三个大太监批完红就能够下发的。

很可能得让那年轻的皇帝预览完。

当时的韩文还觉得不可能,毕竟皇帝还没有亲政,三位顾命大臣都同意,怎么到皇帝那里又卡住了呢?

可能是张太后那边真的不愿意看到,自家兄弟断掉这份财路,所以才卡着,故意拖着、

原本他都已经绝望了,甚至早就已经做好了被弹劾的打算。

但这雷霆迟迟没有打下来,让韩文多少有些意外。

如今看到这公告,韩文更是奇怪。

皇帝亲自归还两万盐引,意思很明显。

从皇帝开始,皇亲国戚不允许沾染盐利。

这原本是好事,可为何自己的折子却又迟迟不批下来?

这年轻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文捋着胡须看向了坐在最前方休息处的三位阁老。

三位阁老气定神闲,喝着盖碗茶,连眼睛都不往公告栏这边瞟,似乎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韩文糊涂了。

但观看公告栏的不少官员,不那么淡定了。

自从弘治九年开始开中法的纳粮变成了纳银之后,大家吃盐税这块几乎是公开透明。

大家拿的盐引少则几千,多则上万,那都是一大笔的收入。

可是皇帝这么一搞的话,那今后大家可就没办法那么方便,多少得顾及态度问题。

朝廷俸禄这么低,要养活一大家子,不来一点灰色收入根本过不下去。

盐引这个事,一开始由边地武将和少部分的买卖人吃,现在大家都能吃到,还多亏了弘治九年的变法。

甚至连赏赐以及部分的俸禄,都变成了发放盐引。

这比直接发俸禄可是要划算得多。

毕竟官面上一引盐卖一两银子,但他们一运作,一引盐就能卖出三到四两,打着滚的利润,那可是大家均分。

皇帝突然来这么一手,这是要干什么?

于是有官员壮着胆子,就来到了三位阁老那里。

“三位阁老,这陛下是什么意思?今后……”

那名官员话没说完,内阁首辅刘健说了一句:“该你们说的说,不该说的,不可以乱说。”

此话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

正在所有人疑惑之际,八虎之一的魏彬,带着两个小黄门来到了六科廊下。

三位阁老都得起身表示尊敬。

魏彬说了:“陛下今日不豫,免今日早朝,诸位大臣散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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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六科廊是明代紫禁城中用于官员上朝时使用的朝房,位于午门以外的东西两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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