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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
- 我无可奈何地对着阿九笑,周围的兄弟们纷纷叫着我的名字,对我说着生日快乐。“我不记得这是我的生日啊!”我笑着喊道。
“小永哥,还记得我么?”我这才往坐在门边的那个方向望去,一个皮肤白白的卷发男生看着我,一双眼睛清澈得像山间的水。
“飞飞!”我眼睛有些湿润,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飞飞一直体弱多病,在高二的时候大病一场,听说卧床不起昏迷了好几天,自然办理了休学手续,离开了学校。当时所有的人都觉得可惜,而我表现得异常难过。因为我当时十分内向,是飞飞带我认识了所有这些玩得好的哥们儿,甚至是飞飞让我和阿九认识。
朋友们看出我的担忧,几个人立刻说:“他现在身体可好了!”“就是就是,天天锻炼着!”“比我们几个身体都好呢!”
飞飞眉头一皱,表示歉意地对我说:“我当时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一直没有去找你玩!”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他依旧是原来的老样子,心性依旧如初,善良温柔的小男孩。
一只手在这时候搭在我的肩上,我下意识回头看,是那个胖胖的女子,奇怪的是,这样突然的举动我没有觉得古怪,很是熟悉的感觉。那女子把手收了回去,旁边的朋友们让我猜她是谁,这时候我才认真地望着这个胖姑娘:她的头发到肩部,脸红扑扑,额头上流着汗,眼睛圆圆的,眼神里透着期待。我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因为我的的确确不记得有过这样一位胖胖的女同学,我的学生时期只碰见过一位比她还要胖非常多的同学。
难道?!
“胖子?”我疑惑着问,“真是胖子麽?”
大家欢呼起来,连连说“是”!
“是我!”她终于说话,“想不到吧!”人的声音似乎有魔力,相比样貌变得慢一些,依然如往昔一样。
我又认认真真地看着她,没想到胖子会变成这样。虽然比平常人看着还要胖一些,但已经比当年的她瘦了非常多。当年的她从来都是剪着和男生差不多的短发,并且每天带着一顶帽子,站在那就像一棵百年古木一样厚实。
而现在看上去的的确确是个姑娘了,我心里升起一阵又一阵的感动,眼睛不断模糊,一怔一怔的,然后听见兄弟们喊着“切蛋糕!”我才拿起塑料刀子分蛋糕去。
鹰搭着我的肩膀,说:“今天是你回归的日子,所以买个蛋糕庆祝下。”
“是啊!有没有被感动到?”阿九挤眉弄眼地说。
“真是被感动得想哭。”我半开玩笑着。我们一起喝酒聊天到深夜,阿九和鹰聊创业的话题。阿九的工作经历,知道的套路看上去足够他“行走江湖”了,但鹰也只是认真在聊天罢了,像是没有认真想创业的模样。
我喝着酒,像当年毕业后分别时那样,有些惆怅有些开心,但这次更多的是开心。可能这就是重逢的滋味。直到鹰借着酒劲问我:“苏安呢?她在哪?”
我不知道。苏安。没有消息。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有人问起她时,我最好表示永远的淡漠。我知道这是对她,也是对我,最落寞的、也是最完整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