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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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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年是南迁之后的第三次科考,以往,科考录取的都是世家子弟,世家子弟拿着朝中推荐信,信心满满的走上仕途。而寒门学子,次次铩羽而归。

这也是覃远望猜测到何希身份不凡之后,脸色不好的原因。

覃远望是泸县苦寒之地的学子,家中一个老母艰难供养他上了书院,进了国子监,可惜,他这个人不太懂得变通,多年考试下来,也只得了一个童生。这些年,他专注考试,老母逝去,妻子改嫁,因为身份卑微,无钱打点,每次考试都落榜,他仕途无望,只得在街上支个摊子卖字为生。

覃远望告别何希,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籍,头也不回的离开。

何希倒是看清楚了,那些书籍有些是策论,有些墨迹未干。

人群散去,何希捡起地上掉落的一篇赋,只有半篇,但是已然见主人精彩绝伦的文字。

回到酒楼,顾越之已经离开了,想到他已经到京畿任职,以后要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着,何希便放下心来回家了。

只是,刚到家门口,就见到一堆堆物件堆在门口,小厮来来往往的不断的搬着家中东西出来。

锅碗瓢盆堆了一地,看热闹的人也挤了一圈又一圈。

怎么这么爱看热闹呢!

何希推开人群,正好看到她爹将一个箱子扔出来,箱子应声打开,里面的圆球咕噜噜滚到何希的脚边。

“爹,这是干什么呢?”

何褚吹眉瞪眼的,看着她,语气冰冷。

“你如今已经是十八了,是该自立门户了,我在东巷给你买了处院子,以后,你就带着家伙什去那边过吧,别回家了。”

“为什么啊?”

何希有些心痛,她跟何褚是父女,平日里关系虽然因为政见的原因不太融洽,但是也不至于将她赶出家啊!

何褚看着何希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没好气道。

“你天天在家,你娘都不愿意搭理我,你体谅体谅你爹,搬出去住吧!”

众所周知,何褚是个妻管严,在他们这种家庭中,鲜少有没有妾室的,但何褚是个例外,他与夫人成亲数十载,感情一直很好。

何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要跟她断绝关系,只是让她搬出去住而已。

但是,何褚这么做,她娘知道吗?

“你娘今天去庙里还愿了,你赶快走,不然等你娘回来了,我不饶你。”

何希只得恋恋不舍的拎着东西离开了。

等到了新家,她看着眼前一大群的汉子,跟那汉子的首领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郑煦也不傻,他知道自己无诏回京,若是被其他人知晓,定然是要出错的。但何褚不一样,他听父亲说过,何褚有其家父傲骨,是个重文人名声的人。因此,从街上回来,他便去了太师府,与何褚推心置腹,深入交流,最后,何褚将他藏到了何希的院子中。

毕竟,他们这么大一群人在外面晃悠,很容易出事,得有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何希这才明白,她老子这一出玩的是什么,锅可以让子女背是吧?

“请何大人帮忙,让我见一面圣上!”

郑煦开门见山,也不掩饰了,直接开口。

“郑将军,圣上只会在年底召见你回京,如今才九月,你提前回京是大罪。这我帮不了你,看在父辈的情谊上,我不会揭发你回京的事情,你们返回驻地,我只当没见过将军。”

“那你告知圣上明州之事,我等自然会原路返回。”

郑煦站在何希跟前,露出一张英挺的面颊来,他五官深邃,身材高大,跟一堵墙一样立在院子中。在他身后,亲卫们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何希不算矮,但是面前立着一群大汉,看起来还是颇有压迫感。她没想到,郑煦这个人看着冷冽又精明的样子,怎么会这么轴。

这跟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完全不同,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明州那事,就是一滩浑水,将军还是不要插手吧!”

“为官者,当为君主解忧,为百姓谋利,怎么可以为了自身安危,避而远之。”

郑煦一番话语说的慷慨激昂,满是赤子之心,何希似乎也被感染了,只觉心中像是有重鼓敲打。

她差点就热血上涌,即刻出发,带郑煦进宫把明州有可能出现皇陵的事情禀报上去。

只不过,何希这个人,上头快,冷静也快,只是一瞬间便想到了事情捅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先不说皇陵只是一个假设,就算真的有,能引起的不过是世家的贪欲和朝野的动荡。

郑煦,还是太天真了!何希摇摇头,冷静的拒绝了郑煦的提议。

“此事只需要禀明圣上,让圣上决断就行,何大人还在犹豫什么?”

郑煦不理解,何希明明动摇了,怎么只是一瞬间就变了,这些文官,这么善变的吗?

郑煦是靖国将军独子,靖国将军在护皇室血脉南下的时候牺牲了,他自小在军中长大,和朝堂鲜少有交流,但是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吧?

郑煦还在坚持,明明是一张英气的脸,但是却透着一股傻气。何希眼珠子一转,顿时动了戏耍他的心思。

“将军放心,你们先回去,此事交予我去办。”

郑煦脸上顿时迸发出希冀来,他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很是欣慰,他拍着何希肩膀。

“那就多谢大人,有大人相助,我也能放心返回驻地了。”

郑煦带着他那一帮亲卫,气势汹汹的就要离开。

郑煦手劲极大,何希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颤动,一口鲜血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这个莽夫!

“这大白天的,人多眼杂,你们还是晚上出门吧,安全点。”

郑煦想了想,也是,只得先安排人住下。

何希吩咐奴仆出门采购东西,自己则换了身衣裳悄悄来到白天覃远望摆摊的地方。

街道上已经清理干净了,夕阳的余晖落在街道上,透着一股子灰尘的味道。

何希走到算命摊子前,蓄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眼睛顿时就亮了。

“这位公子看着气度不凡,要来一卦吗?”

何希兴致缺缺,没见到覃远望的摊子,有些失望。看着眼前老者穿着打了补丁的道袍,从善如流的坐下,将手伸出去。

何希一边看老者沉思,一边打听覃远望的事迹。

“公子你问他啊?”

“他是个可怜人,科举这么多年,也不过中了个童生。他妻子秀娘熬不住苦寒的生活,跟人走了,他大病一场。振作精神出来摆摊,也被人掀了摊子。”

“可怜哇!不过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哪个不可怜哇,还是那几个大家族的人不可怜,锦衣玉食,生活似神仙啊!”

“以老朽看来,公子你命格极贵,人生虽有小挫折,但都会逢凶化吉,一帆风顺。你打听那个穷书生干什么?”

何希从算命先生口中套出覃远望的住址,扔下十个铜板便离开了。

何希走后,那算命先生眉头拧成一团,口中呢喃。

“奇怪,这公子的命格怎么雌雄莫辨?看着富贵,却又多灾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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